元德面容丰腴些许,与昔日的面黄肌瘦相差很大,但多少还带着以前的影子。
“我还以为哪家千金小姐呢,原来是你这个没人要的小杂种回来看你早死的师父啊。”
恶毒的话语戳中了元德心里最软弱的地方。
“顺带看望怎么还没死的你!阎王爷日夜盼着你去帮他惩小鬼呢。”
贞慧知道这是元德骂她狠毒,她却得意洋洋,不是她狠毒,是这两个软柿子太好捏了。
“贱丫头你还是赶紧去陪你那地底下的师父吧!”
贞慧朝元德扑过来,把元德整个人压在地上掐住脖子。
贞慧靠好吃懒做白得了一身肥肉,元德憋得脸通红。元德死命揪着贞慧的手,奈何被压在地上使不出力气,慌乱间想起头上戴的发簪。
元德费劲摘下发簪,用尽全身力气照着贞慧的手使劲。
“啊!”贞慧痛嚎一声,撒开按着元德的手滚到一边鬼哭狼嚎,肥胖的手上竖着一根银簪,还向外涌着红血丝。
元德摸着脖子咳嗽两声,走到贞慧前,生生地把银簪拔了出来,又听得贞慧一声尖叫。
哪想原先的软柿子变硬了 ,贞慧恐惧地看着面前站着的元德,“你想干什么,你不怕我去报官?”
“报官有用的话你早该进牢房了!”
银簪在贞慧的脸上比划来比划去,“你说我是竖着画、还是横着画呢?”
贞慧抖擞着身子看着闪烁着寒光的银簪,嘴上不断求饶认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心里却想着那死鬼还不来,再不来她命就该交待了。
想什么来什么,她刚念叨着,就从外面来了两个男子。
元德听到声音抬头看去,贞慧趁此机会忙爬起来往男子那边跑。
“你个没良心的这时候才来,怎么不等我死了才来。”
男子扶住贞慧皱眉示意她小点声,旁边还有人呢。
贞慧却不管不管,目光阴森,指着元德大声喊道,“你把那个贱蹄子给我捆起来,我要好好收拾她。”
元德淡定地把银簪擦净插回发髻上,“王叔,让你久等了。”
“没有没有。”王叔,也就是马夫,走到元德身旁。
男子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时反应不过来,“你怎么和香客吵起来了,不想要香火了!?”
贞慧闻言又是一顿嚎,“她想杀了我啊,报官,快去报官!”
元德冷眼瞧着贞慧撒泼哭闹,这男子她认识,山脚下的一个村夫,并且有妻有子,而且媳妇是有名的悍妇。
看样子也不像鳏夫,元德凉凉开口,“你还知道你是出家人吗?这是你找的姘头?”
男子急了,把贞慧掩在身后,“你胡说什么,小姑娘嘴巴真不干净。”
贞慧扯着男子的衣角,在耳边低语,“看她那身行头,老值钱了,你儿子不是病了正愁没钱吗,这不机会来了。”
虽是低语,在场的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元德冷笑一声,依旧是她所熟知的那个贪财恶毒的女人。
男子明显表情有一丝犹豫,贞慧继续添油加醋。
“赵铁山,你可四十了才得这么一个儿子,你想看着你儿子活活烧死啊!”
确实,他这个儿子来得不容易,为此也没少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想到儿子烧得昏迷不醒的样子,男子下了决心,警惕地盯着元德和马夫。
“你们自己把值钱的交出来,我就放过你们。”
“你废什么话,直接把他们都绑了。”贞慧没工夫听赵铁山絮叨,用力把他往前推。
“钱咱俩分了,这贱丫头我还能卖了再赚一笔。”
元德冷眼瞧着贞慧和赵铁山光明正大地打他俩的主意,轻喊一声,“王叔。”
“姑娘莫怕,这对狗男女还不是我的对手。”
王叔也算半个练家子,是赵大娘的小叔子,锦娘怕路上遇见歹人,特意给元德介绍了赵大娘的小叔子。
赵铁山抄起一旁的破凳子大叫着朝王叔砸去,王叔一腿飞脚直直踢到赵铁山的手腕,手里的凳子“啪”地掉落在地,赵铁山捂着手直嚎。
元德看着这场面不由弯起唇角,刚刚贞慧好似也是这般捂着手、蜷着身子不停地哀嚎。不愧是一对野鸭子。
王叔又一记横脚踢向赵铁山的腿窝处,赵铁山直接横趴在地上,手腕不自觉用力又痛苦得叫着。
贞慧看着这一幕脸色发白,着急忙慌地往外跑,嘴里发出尖利的喊声,“杀人了!杀人了!”
王叔三两步撵上贞慧,掏出腰带间夹着的汗巾一股脑塞进贞慧嘴里,两只手绕到身后被牢牢地攥在手里。
贞慧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两只脚还在扑腾。
“太吵了。”王叔挠挠耳朵。
元德环步一圈,心里有了主意,低声对王叔说了几句。
王叔了然,一人一记砍刀劈晕随手扔进贞慧的屋子。元德在屋外等着,等王叔出来后她再进了屋子。
进门就是一股说不清的味道,元德嫌弃地捂住口鼻,忍着不耐捏着手指将贞慧身上不知多久没洗的素衣脱下来。
贞慧皮肤说不上白嫩,却通体一个颜色,没有明显的伤疤。
元德垂下眼眸,她身上的淤青十年之久也未消淡,而这都出自眼前之人的手。
不想再看眼前的这个人,元德拿被子随意蒙头盖上,出了屋子。
天色已经黑了,王叔不在这里。元德孤独地坐在石阶上,心里一阵难受,她在上天眷顾她与不眷顾之间反复挣扎。
但是最后,她想,是眷顾的。至今为止,她唯二做得恶事,一是今天对贞慧所为,二是当初逃避照顾王戈。
远处有了动静,元德抹掉眼角的泪水,站起身躲到门后。
“你个天杀的,这让我们娘俩咋活啊!”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明明去镇里,怎么成了去山上逮野物了,不知道晚上危险啊!这摔了让我们娘俩怎么过啊,你这天杀的、遭天谴的!”
赵铁山的媳妇儿来了。
“婶子别骂了,叔儿也是想贴补家用,发生这种事他也不愿意啊。”有人好言相劝。
刘氏边哭边骂,儿子发热烫得厉害,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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