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夜寒顺着自己左臂的金属链看过去,见穿骨锁另一端扣在吻虎的前肢上,钢针埋在皮毛之间,并未入骨。若是吻虎真的用力挣脱或者想要逃走,锁链一牵,她的手臂怕是难保。
若是旁人,此刻定当冷汗直冒。
莫夜寒却欣喜备至,拱手相谢:“多谢万大人。”言罢对着吻虎说了几句。
万和中看在眼中,回身望了一眼烈狼,又看了看吻虎。烈狼自是明白了万和中的意思,便跟在一行人身后。
莫夜寒见万和中回身交代守卫回府邸,趁机小声对肩上李寒庭说道:“砚龟。”
李寒庭会意。本想偷偷溜走,但是守卫并未松懈看管,只得无奈作罢。
虽还不知那砚龟究竟与被杀的商人有何关系,但李寒庭同莫夜寒一样,觉得不能放任它不管。
正思量着入夜偷溜出府邸回来找一找,突然见吻虎背上的皮毛蠕动起来。
吻虎顺势抖了抖身体,李寒庭便见皮毛之间露出一块龟壳。
“砚龟。”李寒庭压制住惊喜,小声在莫夜寒耳边道。
莫夜寒瞥见砚龟半露的龟壳,只见吻虎一双金色的眼睛侧目过来,心中一喜。
“行云,做得好。”
莫夜寒的手指在吻虎头顶摩挲着,趁人不注意将虎背上的毛平了平,将砚龟彻底掩盖在皮毛之下。
而吻虎似乎格外享受莫夜寒的安抚,全然无视了爪上的桎梏,就这样紧紧跟在莫夜寒身后,一路注视着走进府邸。
兰梦乡富饶平和之地,几十年未有如此骚动之事发生。前有外地客商殒命溪流,而凶手不知所踪,后有游人侍兽当街对抗护城统领的烈狼,几乎掀翻了整条街道。
张重面对满目狼藉,觉得自己这兰梦乡府领一职,怕是坐不久了。
何允自然也没了好颜色,脸色惨淡的彷佛明日太阳升起之后,兰梦乡曾经所有的繁华便成虚无,再也不能恢复如初一般。
几番商议过后,张重令万和中连夜审问莫夜寒,而后拂袖而去。
“万大人。”何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几分嘲讽,“兰梦乡今夜事传出去,日后谁还敢来乡城之内经商?只怕不出几年便要没落了。若真如此,都是大人守城之功。”
万和中并不理会何允言语讥讽,只道:“兰梦乡通商账目众多,想何大人也忙不过来,或许今后会闲些,便可将那些不清不楚的账好好算算清楚。”
何允表情一滞,目光变得凌厉起来,轻哼一声,不置一词,而后退出大堂。
最终,只有万和中一人面对莫夜寒。
吻虎已被囚在笼中,见它一路并未反抗,又毫不违抗莫夜寒的指令,万和中没有上刑具,只将它与莫夜寒囚在一处。
莫夜寒在万和中审问之中,方才知晓发生何事。
她离开客栈后,吻虎发起狂性,在客栈中乱窜。
因不见有主人跟随,店家便报知城中守卫。
万和中怕吻虎伤人,便与烈狼同往客栈。
谁知吻虎见了烈狼,并不顺从,反而反抗的异常激烈。在冲突中,甚至抓伤烈狼。
饶是万和中讲的分明,李寒庭却听得不明所以。
吻虎虽也算是烈性妖兽,但比起烈狼相差甚远。
一般妖兽习性,见了比自身强大的妖兽必会遵从本能自保,万不会硬抗。但想不到行云性子如此烈,竟然敢于同烈狼对抗,还伤了烈狼,这真是闻所未闻。
万和中如是说:“莫姑娘,人对自己的侍兽都有感情,此事我能理解。但妖兽毕竟不同于人类,有其难驯的野性,我想你也应当明白。”
这一番话,直将莫夜寒所有的话都压了回去。此刻比起辩解,她更想搞清楚眼前状况。
“万大人,此事我亦有责任。我也并非要为行云开脱,只是它一向听话,不会轻易发狂,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万和中并未回答,只问道:“你深夜出门,将侍兽独自留在客栈,去做了什么?”
莫夜寒回道:“只是到街市上逛逛。没带着行云,是因为昨夜出了那样的事,不想过于引人注目。”
万和中又问道:“都去了哪些地方?”
“城西的街市。”莫夜寒回道,“在街市上一家酒馆停留。后来见街上乱了起来,便回了客栈。”
万和中审视着面前女子,道:“你到兰梦乡,究竟是为了何事?”
“我只是途经此地稍作休息,并不打算长留。”
“可是第一次来兰梦乡?”
“是。”莫夜寒回道,“从前从未来过。”
万和中再次沉默,心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有道是言多必失,万和中不问,莫夜寒自然也不多说。
李寒庭知晓,万和中这些说辞不过是在套莫夜寒的话。莫夜寒是否第一次出入兰梦乡,入城名录上早有记载,一查便知。
万和中守城十数年,阅人无数,虽然直觉莫夜寒并未说谎,但今夜这一出,围绕吻虎的谜团只多不少,让他不得不将事情重新考量。
“城西酒馆中的花草酒,味道如何?”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莫夜寒莫名诧异。
李寒庭亦是摸不着头脑,脑筋一转,便猜测万和中想借此试探莫夜寒是否去过酒铺,刚要提醒,就听莫夜寒答道:“我平日不饮酒,实在分辨不出。”
李寒庭咋舌,偷偷瞄了眼万和中,希望他不要将莫夜寒这番实诚回答当做撒谎。
万和中难得的摇头笑笑,而后收敛起来,道:“莫姑娘,今夜怕要委屈你与侍兽在此处少待。事情未明之前,我还有些事需要查证。”
是夜,莫夜寒靠在行云身旁。
吻虎早已睡下,此刻没了半点动静。
李寒庭心中感叹,这吻虎对莫夜寒信任颇深,在如此陌生的环境中也可安心,着实不易。他窜出笼子,在周围转了转,而后返回来。
“这里没旁人了。”
莫夜寒将吻虎背上的毛发剥开,将砚龟取出来。
许是感到有些动静,吻虎动了动耳朵,便又睡下去。
“这小家伙撑得住吧。”李寒庭有些担心。
砚龟胆子本就不大,今夜这么一折腾,怕是受惊不小。
砚龟听闻外面有动静,试探着伸出头。莫夜寒见砚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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