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鹿!”李寒庭险些叫出声,怕自己声音太大,急忙将嘴捂住,而后转头看向莫夜寒,“你说对了。”
灵鹿转动耳朵,面对陌生人并不恐惧,只是看着莫夜寒,并不理解眼前这个人在做些什么。
“多亏你看得出那是只假鹿角,要不也难找到这里。”李寒庭道。
其实那一日,李寒庭听到楚城第二日要外出时,便决定追踪楚城行踪,看看楚城究竟要做什么。
为了不让楚城发觉异常,白日里莫夜寒和李寒庭言说出去寻线索,在街上闲逛,本想等楚城回了楚宅再由李寒庭追踪看看他白天行踪,谁知楚城先找上了门。
二人很清楚,楚城口中所谓的“线索”,不过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李寒庭倒想看看这面上瞒不住一点事的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使用异能追踪楚城,二人顺利来到了那线索的所在地,发觉那鹿角时,李寒庭觉得之前他与莫夜寒的猜测果然没错。
其实那楚宅中偷走灵鹿的不是别人,正是楚城。
他之所以如此做,是为了让楚云在楚宅中没有立足之地,好确保自己在楚家的地位。
谁知楚原不肯轻易放弃寻找灵鹿,对他的劝说充耳不闻。
楚城为了让楚家人对寻灵鹿之事彻底死心,干脆做出这样的线索,想借莫夜寒之口将灵鹿已死的事告知楚家众人。
按他所计,接下来,顺理成章的,他便能要求莫夜寒再寻一只灵鹿给他,让他成为楚宅真正的主人。
但莫夜寒却看出那鹿角有些不对。
“若这事真是楚城所为,你如何看?”那日她问道。
李寒庭之前因替灵鹿之死伤怀,并未细看,直到莫夜寒将那只血色尽褪的鹿角递到眼前,他才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他在幽林虽不足一年,但见过的妖兽不下百,灵鹿自然也是见过的。
灵鹿鹿角虽然形如枯枝,然而尖端却很圆润,不像眼前这一支,有些棱角。
他让莫夜寒将鹿角放在他前爪上,轻轻掂了掂,略微有些轻。
“假的?”
在做下这个判断后,他反复确认了好几遍。虽然样子极真,鹿角尖端还坠着一枚刻着楚字的玉坠,但细看之下确实与真的鹿角有差别。
在李寒庭下判断之前,莫夜寒虽也对鹿角真假有所怀疑,但她并未见过真的灵鹿。此刻听李寒庭给出了肯定的判断,心中也有了结论。
李寒庭却越发迷惑:“楚城费尽心思,做一只假的鹿角做什么?。”
虽然事有进展,但这结果,却出乎李寒庭意料之外。莫夜寒看着那鹿角,道:“楚云的灵鹿必然还活着。”
“为何?”李寒庭问道,“既然楚城要让楚云彻底失去灵鹿,为何还要让那灵鹿活着?说不定真的灵鹿早就死在什么地方,尸首已不可寻。只是楚城为了让楚家人死心,才临时做了这假的鹿角来糊弄人。”
莫夜寒摇摇头:“若是如此,这鹿角上的玉片,又是从何而来?”
李寒庭细看,那玉片上不染灰尘,没有血迹和腐烂的痕迹。
“如果那灵鹿死时,楚城便把玉环取下来了呢?”
莫夜寒道:“若我是楚城,想要杀死灵鹿,必然将这玉片一起毁了,绝不会带在身上惹人怀疑。”
“你说的有理。”这下李寒庭也不知如何作答。
莫夜寒将鹿角递到李寒庭面前,道:“狸兽能追踪活物,可能追踪死物?”
李寒庭立刻会意:“你想看看这鹿角从何而来,说不定可以找到些线索?”
莫夜寒颔首:“若我猜的没错,这灵鹿还活着,楚城要做假的鹿角,必然要有真的鹿角在旁。”
“这倒是。”李寒庭觉得,楚城确是不像聪明人,让他凭空造出一只假的鹿角,必然不能。
“你以为,若能追踪者假鹿角的来历,便能找到灵鹿?”只是眼下李寒庭犯了难,默了许久,才道,“可以试试,但死物不比活物……”
他说着,看了看那鹿角,继而将目光投向城乡的方向。
令二人意外的是,李寒庭一路追踪,竟又回到了楚宅。
见那方被李寒庭锁定的小院正是楚城住所,二人方才想明白灵鹿失踪的前因后果。
“原来灵鹿一直没出这楚宅。”
想来这也合理,否则,就算是楚城能将灵鹿掳走,这一路出楚宅,怎么会全没有人看见?
但若灵鹿仍在楚宅之中,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莫夜寒道:“入夜我们进院,或许能找到些线索。”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楚城便是掳走灵鹿的罪魁祸首。
李寒庭跳下砖石下的深坑,绕着灵鹿看了又看。
灵鹿只是对半膝模样的狸兽十分好奇,目光一直跟随,眼神无辜而纯粹。
李寒庭确信这妖兽无病无伤,精神也好,右侧鹿角上那个圆孔,想必是之前坠着玉片的位置。
这灵鹿倒是不怕生,想是见惯了生人,无论是对李寒庭亦或是地面上的莫夜寒,都没表现出任何敌意。
李寒庭心中疑惑。
这楚城也是奇怪,将这灵鹿掳走藏起来,偏又将灵鹿照顾的妥当,不知心中到底在盘算什么。
正思量,前爪踩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是新鲜的花草。
“蒲尾、甘黍……”李寒庭一一辨认灵鹿脚下的花草,微抬起头,满地的纤绒花布满眼帘,其中夹杂着些许淡黄色的花瓣。
“这是……”李寒庭知晓,这都是灵鹿最爱的食物。
他的心猛地颤了一下。
跃出洞来,李寒庭垮着脸咬咬嘴唇。
莫夜寒看出他神情有异,以为灵鹿有什么不妥,急忙向坑内望了望。只看到灵鹿此刻已将他们这一人一兽抛在脑后,悠闲地吃着地上的新鲜花草。
一旁李寒庭低头想着什么,突然对莫夜寒问道:“莫夜寒,你有兄弟姐妹吗?”
莫夜寒随口回道:“没有。”
她是家中独女,全不知身旁有兄弟姐妹是何滋味。曾经也羡慕过身旁那些有兄弟姐妹的人,看着他们一起玩闹,只觉得有年龄相仿的血亲在身侧,连快乐都是加倍的。
李寒庭微低下头:“血亲之间事,向来难分辨。”
莫夜寒对自己未经之事有些不解,听李寒庭所言,便想起当日在郡主府邸,郡主对李寒庭的关怀态度,又忆起李寒庭每每提到李云屏时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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