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衍生同人 > 太子妃只想摆烂吃瓜(清穿) 寒苍玉

10. 叮嘱

小说:

太子妃只想摆烂吃瓜(清穿)

作者:

寒苍玉

分类:

衍生同人

京城的冬天很早,十月石淮之就已经穿上了棉衣,缩在屋子里不出来了,等到农历十一月,已经是滴水成冰,人在外头走着,没一会儿脚底板就冰的受不了了。前两天一直在下雪,今儿天气好,外头雪停了,估摸着是个晴天。

喜儿为石淮之打了热水过来洗脸净手,乐儿替她上妆梳头,石淮之还得赶着去额娘的院子里请安。

出门的时候,小满怕她冷,又特地系上了厚厚的披风,这是皮子做的,特别厚实,一点系好了,一点风都漏不进去。

世人常说,下雪不冷化雪冷,石淮之刚一出去,就感觉一股冷空气钻进她鼻子后头,比她之前用的鼻通还提神醒脑,冰凉冰凉的。

刚走一会儿,石淮之就感觉自己鼻子和嘴巴都干的厉害,心里感叹这天儿真的是太干了,稍微有点水汽都成冰了。

路上还能看见下人正在敲打屋檐上的冰溜子,这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一夜的工夫,滴了老长一条,要是不小心砸下来,准保能把人的头砸出一个洞。被敲到的冰溜子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像是玻璃碎了。

石淮之的院子和她额娘的院子离的近,没一会儿就到了,她额娘已经在正堂坐着喝茶了,石淮之请了安,就坐在梢间陪额娘说话,门都闭的严严实实的,保准一点风都漏不进来,屋子里还有火盆,倒也不冷。

梢间柜子上还摆着一把梳子,这是当年石文炳亲自赠给她额娘宜尔哈的,上面还雕刻着梅花图样,皆因她额娘的全名叫爱新觉罗·能丹宜尔哈,意思是梅花。

石淮之每次过来都能看见这把梳子,外人知道了,都是觉得两夫妻恩爱相守,白头不离,但在石淮之眼里,却只觉得这正是她阿玛和额娘关系没那么好的代表。

真心倾注感情的梳子,会出现在她额娘的梳妆台上,而不是作为一个摆件,日日夜夜摆在她额娘的座位看不见,反倒是其他人能看到的方向。

不过宜尔哈和石文炳两个人,只能算是彼此彼此,互相不怎么在意而已。

“你阿玛的信,说是腊月之前就回来了。”宜尔哈开口道。

“那也没几天了。”石淮之想,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了,她阿玛这次回来,的确是拖的够久的,只怕路上那次的确凶险,要不然不会压线回京,再过几天就是腊月了,紫禁城的腊月忙得很,他再去见皇上,就是打扰了,这一拖,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故呢。

“是啊,没几天了,今年过年我打算好好办,你成了太子妃,你阿玛也回来了,咱们全家热热闹闹的过个年,以后再想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宜尔哈看着女儿,遗憾的说。

石淮之看着她额娘舍不得的表情,心里也有点难过,虽然上辈子的父母对她要求很高,但相反的,这辈子的父母对她的要求却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只要她不作恶,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她最开始的时候觉得77的任务很烦人,弄的她没什么自己的时间,但后来她发现,人还是得有点事情干的,不然一天天的是真的很无聊。

石淮之也能感觉到,这辈子的父母对她,也是有真感情的,或许当生活无忧,而其他事情又不是光靠努力就能达到的时候,父母对子女的要求自然会变得宽松很多。

但与此同时,就是对每个子女的关注都不够高,不够深,所以就算是她白天晚上都经常走神去上课,完成任务,也没人会说什么。

不过石淮之觉得这样还挺好的,大概是上辈子收到的关注太多了,这辈子的刚刚好吧。

石淮之笑着说:“额娘,我难不成还得缩在东宫不出来吗?您瞅瞅咱们如今这位爷有多少阿哥,多少公主,到时候有咱们见面的时候呢。”

宜尔哈一想也是,笑了:“这倒是。”

随后,她又说起来了另一件事:“其实这皇宫也没那么森严,十几年前,还有嫔妃使唤宫女太监出来买烧鹅呢,这都是常事,如今的几位,也不是一直待在宫里,或随着咱们当今这位爷出去南巡北狩,或自己出去上香祈福,也不是非要呆在宫里。”

关于故宫的门禁,石淮之也听说过,说是有个卖馒头的小摊贩捡了侍卫腰牌,在皇宫卖了两年的馒头,才被人发现,期间还有很多人都吃过他的馒头。

和额娘说了一会儿话,石淮之就往回走,她打算在屋子里吃个早饭,然后嗑嗑瓜子,等中午的时候再出来晒会儿太阳,一直下雪,她都已经好几天都没见到太阳了,整个人都快发霉了。

十一月底,石文炳终于到家,先是去看了他额娘,如今卧病在床的郡主,前些日子下雪,她被风吹着,就有些咳嗽,老人嘛,身体不太行了,一直喝着药也没见好,如今还病着。

她不爱热闹,平日里也不许人去她那里打扰,也是如今石文炳回来了,否则也还是不见人的。

见过郡主之后,石文炳才有空见了见自己的妻子儿女们,傅达礼、庆德、观音保一个一个的站着,傅达礼身边还站着他的福晋富察氏。

她算是大姓富察氏中的一支,次女,阿玛也在江淮一代为官,是当初石文炳第一次在杭州为官的时候看中的,随后富察氏就远嫁京城了,如今有一子一女在膝下。

石淮之觉得这个嫂嫂人还算好相处,当然,一般情况下,她和这位嫂嫂也没什么真的矛盾,自然是好相处的。

不像是后来那种嫂子和小姑子,瓜尔佳氏府上有很多屋子,很多钱,没人会和一个小姑娘争什么。

再者,满人对未出嫁的姑奶奶都好,石淮之第一次听说这个的时候还奇怪呢,不明白为什么红楼梦里的王熙凤对几位小姑子都那么好,那么处处照顾,还要遵循着“公婆上坐,小姑侧坐,媳妇侍立。”的规矩。

有人说这是未入关之前女人掌家事,所以女子地位高,也有人说是因为选修制度,所有女孩儿,都有一飞冲天的机会,所以在家里的时候,要格外看重点。

说是什么女孩子在未出嫁前连皇帝都不用跪,怎么在家里反而要跪人这样的话,但石淮之觉得,这个安排大概只是因为皇帝没那么多的闲工夫一个一个等着女孩儿们行礼请安,那样选秀怕是一个月都弄不完,皇帝要不要干别的事儿了。

石淮之觉得第一个是比较可信的,而且她觉得更可信的是,所有人都看人下菜碟,女孩子在未出嫁之前的人生都是不确定的,有可能一飞冲天嫁给皇帝,也有可能上嫁,那就最好不要得罪,等嫁人了,她这一辈子都定性了,在家庭这个小单位里,她的地位是最低的。

石文炳也没说什么,旅途劳累,再加上路上又生了一场大病,石文炳明显现在还没缓过神来,胳膊都在衣袖里晃荡,看着人心惊。

要知道石文炳干的可一直是武将,他和所有八旗勋旧一样,是侍卫起家的,在南边的差事也是将军,身上没二两肉可是不行的,如今瘦的连肉都没了,可见的确是遭了大罪了。

石文炳没说什么,石淮之就打算回去问安儿,她也跟着石文炳的队伍回来了,一路上的情形,她最清楚不过了。

安儿先是给石淮之请了安,然后才说话:“姑娘预想的不错,奴婢一过去,算着时间,发现老爷没在预定时间赶到预定地点的时候,就知道出事儿了,杨三按着路一路往回找,很快找到老爷的踪迹,当时老爷就不太舒服了,所以一路上都很慢,时常停下来休息。”

“随后就是奴婢寄过来的信中写的那样了,等老爷病好之后,我们就又是一路北上,赶路回京城,可惜因为耽搁了时间,等快到的时候下雪,大雪路不好走,所以才这么晚到京城。”安儿道。

“随后呢?你下药的时候他有没有起疑?”石淮之问。

“这个奴婢实在是不确定,奴婢只说这是个姑娘让带着的上好的人参,叫奴婢给老爷用,但那药的效果实在是出色,才不过一天的工夫,老爷的烧就已经退了,奴婢实在是没见过起效这么快的药,所以也不知道老爷有没有发现什么。”安儿道。

抗生素在古代还没有耐药的人的身体里可算是霸王一样的存在了,稍微来上一点点,效果就很明显,石文炳就算是高烧都肯定是能退下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石淮之不会在这件事上纠结,反正她一口咬定是人参就是了,这里又没有监控。

又过了一天,石文炳入宫述职,下午的时候回来,从他的神态中看不出喜乐。

随后第二天,石文炳就叫了石淮之去书房。

石淮之过去的时候还在想,石文炳会说什么,没想到进去之后才刚刚说了两句话,石文炳就道:

“我知道你打小就和旁人不同,所以也一直没有拿和其他人一样的标准来判断你,但皇宫不一样,它要求每一个人都要符合规定的角色,你懂吗?皇帝必须是皇帝,嫔妃必须是嫔妃,太子必须是太子。”

石淮之听着石文炳的话,开口道:“女儿知道,会尽力做好一个太子妃,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让家族蒙羞的。”

然后石淮之就看着石文炳摇了摇头:“不,你如果只是懂这个,那就才只是看到了最表面的情况而已。”

“皇家之所以复杂,就在于从根本上来说,父亲不是父亲、妻子不是妻子、儿女不是儿女,天地君亲师,摆在亲人前头的,永远是皇权。

“你在家里只需要做好一个女儿就行了,有什么别的事情自然有阿玛和额娘挡在你的前头,再不济还有你的玛嬷,大家都可以护着你。你只需要随心所欲的做自己就行了。

没有人会对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做什么要求,包括你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研习的这些东西其实都不是必须的,这些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

可如今你要进宫成为太子妃了,我就有一些事情一定要告诉你。

出嫁之后你就只剩你自己了,家里人虽然也在,包括我,包括你的几位叔叔都在朝中为官,算是你的后盾,但这些人都不能第一时间帮到你。

我们会尽力在外为你周旋,但你在宫中面对的人,面对的事儿,我们甚至都不一定能够帮得上什么忙。所以今天我告诉你的事情,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首先第一点,我不要求你做的多好做一个完美无缺的太子妃,我只要求你不做错事,不被他人挑刺,这就已经足够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将来你会有很多的妯娌,和你一同选秀的,同一批结婚的这几位,大概在几年前就已经嫁入皇室。而你却因为太子的缘故一直耽搁到二十一岁,身为太子妃,已经是非常与众不同的事情了,不能再引人瞩目了。

第二,和太子相处,永远记得他是君,你是臣;他是主子,你是奴才,你们两个永远不可能是真实的夫妻。

就跟皇上一定是孤家寡人一样,太子这个位置其实也是。他们注定只能站在那高高的山上俯瞰着众人不可能下来。你是太子妃,是太子的嫡福晋,但你永远不可能跟他平起平坐。”

听到石文炳说这个石淮之有点惊讶,她感觉石文炳说这个话是有所寓意的,随后石文炳的话更是证实了石淮之的猜想。

“从小你额娘说什么话,其他孩子都战战兢兢,不敢开口,恨不得把头钻到地缝里边,只有你敢反驳她,跟她顶嘴,那时我就知道你不一样。

后来看着你逐渐长大。觉得大不了把你下嫁给我的属下,这也就罢了,一辈子出不了什么大问题。可惜皇上看中了你,这就由不得我们了。

所以今天你必须记得,你跟太子之间永远是不一样的。哪怕你将来成了皇后,也都是如此。不要去奢望什么不该奢望的,幻想某些不该幻想的。”

其实这话石淮之觉得她阿玛完全没有必要说,她完全没有期望和太子成为一对真心夫妻,爱情,那是什么东西?

在现代社会她都不期望有有爱情,觉得那个世界还没有发达到可以让她期盼爱情的成都,在现在的封建制度下更不可能了。

爱情,那是两个人格平等的人才能拥有的东西,他们两个都不平等,何谈爱情?

而且不论是上辈子父亲一次又一次的出轨,母亲一次又一次歇斯底里的怒骂,一次又一次和小三周旋。

又或者这辈子父母两个人完全就是包办婚姻,宜尔哈完全不在意石文炳究竟喜欢什么。她甚至很乐意给石文炳纳妾,庆德的额娘就是宜尔哈原本的陪嫁侍女。宜尔哈觉得这个样子的话,石文炳找她的时间就少了,她乐得清闲。

石文炳也完全不觉得纳妻子的陪嫁侍女有什么错,在妻子不在的时候纳一个妾有什么错?把妾生的孩子交给妻子抚养又有什么错?在他看来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东西。

在经历过这些东西之后,别说爱情了,石淮之都放弃追求感情了,所以她更不可能奢望和太子有什么感情,她就希望她一辈子安安稳稳的熬过去,回到现代,就完了,如果在这边过的开心点,看看戏,吃吃瓜,更好。

“还有一些事情你必须要了解,必须要清楚,身为太子妃,你不可能只关注东宫的事情,你必须要跟其他人接触打交道,那你们你就要知道谁是你这边的,谁不是你这边的。

这些消息或许从太子那儿来会更好,但我不确定太子会不会把这些说给你,所以提前告诉你,免得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就记住一句话,所有和太子同年龄段的皇子都不可信。除非是和太子相差十几二十岁的那种皇子,或许可信。

身为太子,他注定是所有人的敌人,而你身为太子妃也注定和他一样是所有人的敌人。你们的身份是天然对立的。”

石淮之看着石文炳,没想到他能意识到这一点。好像所有人都认为前期就只有老大和老二在争皇位,但实际上太子这个身份就注定了他是和所有皇子为敌的。

石文炳能看到这一点已经不容易了,毕竟当局者迷。只有在石淮之跳脱出这个界限去看的时候才会发现太子不仅跟所有皇子天然对立,他甚至跟皇上也是天然对立的。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她现在跟所有人都没有见过,也没有产生过感情,所以能够站在第三者的角度进行评判,而局中人不行。

太子皇帝,其他皇子他们小时候之间的关系或许是很亲密的,从小一起长大,皇上更是从小抚养太子长大,要怀疑从小就陪伴着自己的人,真的是很难做到的一件事情。

这边石文炳像是说了太多的话,喉咙有些干痒,咳嗽了几声,他连忙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打算咽下去润润嗓子,却没想到愈演愈烈,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阿妈的病还没好吗?”石淮之关心的问到。

“大夫让我再吃几次药,没事不要紧。”石文炳道。

“要是严重的话还是入宫请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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