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不孤》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裴龄一席话说得酸溜溜,洪瑛也抹不开脸,只好抬手赔罪:“实在不是有意隐瞒,有劳大人从中打点,洪瑛受之有愧。”
裴龄一个无赖,见洪瑛是个实诚人,便将主意打到了谢循头上:“倒也不是甚么要紧事,只不过恰巧遇上小侯爷没在京中,让我占个先机,能在长平侯府得个人情债,上算得很。”
谢循瞧他腆着脸邀功,也不恼火,只道:“我瞧小裴大人账算得如此好,何故在刑部屈就?不如禀了陛下,调去户部管银子吧?”
裴龄明知他是故意调侃,顺着话头道:“欸,户部那帮人,净是见钱眼开、财迷心窍的,本官两袖清风、廉明清正,一心只愿给我老子卖命,他朝政简刑清,史书工笔也能留下‘裴龄’二字,这才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洪瑛听他大言不惭,掩袖笑道:“君有此志,何愁不见青史。”
谢循趁机泼了冷水:“小裴大人从未办过冤假错案,只是这回,一世英名怕要折在小小主簿身上,难怪你不愿去户部。”
提起纪桓,裴龄难免有点头疼,他爹耳提面命令他不许掺和,圣上也表明了意思,大约是难办:“你不知道,大理寺姚大人都不急,偏偏我老子毛焦火燥,连夜将案子移交了,生怕沾了什么瘟神。姚大人揣着明白装糊涂,一道折子上去,说涉案的人全砍了了事,这不显得我忙前忙后的,是个愣头青吗?”
谢循不动声色道:“哦?那依小裴大人所见,此案应该如何断才是?”
裴龄也警惕着:“我就是个芝麻绿豆官,那还不是陛下说怎么断,就怎么断吗。不过,我冷眼看着,陛下没准姚老头的折子,兴许也在打鼓。”
倒是从未听过刑部郎中,正四品衔,自谦是芝麻绿豆官的,谢循也道:“陛下心中自有决断,晋国公善于揣测上意,亲自指点你,你却硬要同他、同陛下对着来,这不是愣头青是什么?”
裴龄一愣神,谢循向来旁观者清,此刻算是点明了,难不成是知道什么,刚要问一句,谢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道:“不好了,阿珩落水了。”
那边禁军统领魏晗也已跪在周承璋面前,周承璋面色一寒,拂袖便随他去了,席上众人皆不知发生了什么,都坐在原位没敢乱动,谢循问道:“怎么回事?”
谢律面有急色:“方才阿珩不是去寻洪姑娘了吗?不知听谁说的,一路寻去了御湖边,人倒是没事,一落水就被侍卫捞上来了,只是憋着气不说话,魏统领没法子才请太子殿下过去的。再过片刻,估计皇后娘娘那边也有消息了。”
谢循抬脚道:“谢微呢?不是跟你一块出去的吗?”
出去倒是一起,只是没走多远就被周玥拦下,谢微让他二人将话说清楚,便寻机走开了,这会子也不知道去哪躲懒了。
裴龄早已不管不顾,急匆匆地往御湖边走。
周承璋走近才看清,华阳湿着衣裳,坐在湖边正打着抖,旁边宫人再劝她也不肯起来,抿着嘴不知又置什么气,周承璋蹙眉,将外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胡闹,这么冷的天,冻坏了怎么是好!”
华阳一见太子,嘴巴一瘪就要哭出来,眼尖看到后头焦灼的裴龄,立马将眼泪憋了回去,大声道:“没……我没事,阿嚏——就是天黑没看清楚路,没事儿的。”一边说还一边偷瞄着。
周承璋被她这副样子气得冒火,偏偏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能说太直白,只好压着火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来人,送公主回宫!”
说罢也没管她撒泼,一把将人拉起来,身边的宫人见机搀住公主,裴龄也没找着机会开口,只看她还有力气装怪,也就放下心了。
谢循看一旁草丛似有踩踏的痕迹,脚印一路绵延至湖边,看着像是华阳一路退至此地,令他心中生疑。
一行人回到殿中,只当是个小插曲,皇后早已赶去看华阳,谢循一看,谢微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只是面色不虞。
眼下筵席已至尾声,皇帝在郑贵妃的搀扶下回到坤宁殿,想必方才也是在暖阁休憩,并未去贵妃宫中,此刻皇帝已经醒了酒,派人去请皇后与太子,等诸位坐定,又牵着皇后出了殿门,只见外头火树银花,焰火辉煌,满天星斗璀璨,正是为皇后贺诞的烟花典仪,果真是雨露均沾,左右逢源。
只是皇后心系着华阳,对这些表面功夫并不上心,只依礼谢恩。众人恭贺声此起彼伏,皇帝抬手道:“今日皇后生辰,亦是宫中大喜,朕心大悦,特因皇孙之庆,大赦天下,为皇嗣祈福。”
此话一出,周承璋率先跪下谢恩,眼神却有些黯然。
众人山呼万岁,恭贺东宫喜得麟儿。
这头笙箫吹断,霓裳歌遍,那头被冷衾寒,满庭苦雨。
赵拂荻在牢里住了三日,先前还好,算得上豪华单间,昨夜却忽而将东西都撤了,她抱着硬邦邦还带着霉味的棉被,摩挲着怀里的东西,在心里将谢循骂了个狗血淋头。
自昨夜起便没睡一个好觉,整个人冻得嘴唇发紫,手脚都没有热乎气,甚至被镣铐磨破的地方还起了冻疮,饭食也都是馊的冷的,入不了口,她饥寒交迫,盘算起自己与谢循做的交易。
当日,她坐在车内,将事情与他掰扯清楚。
“第一,你须得同我说清楚来龙去脉,我不做蒙眼瞎子。”
谢循将洪瑛的身世与她说来,又将她此程入京的意图道明,赵拂荻才算点头。
“第二,我需要一件证物,证明我的身份与你有关,且这东西得是极要紧的,得是你万般丢不得的。东西我已经选好了。”
她伸手在他腰间一摸,扯出块玉坠子。
“这东西我见你在沧州拿出来过,既是贴身带着的,想必十分要紧。”更多的原因她还没说,自打上次看了眼熟,隔了许久才想起来,这玉坠子有些像当初她作为信物送去东宫的芙蓉佩,想必也是他母亲遗物,也算是留个把柄。
提到芙蓉佩,谢循的反应出乎她意料,本以为她擅自动用,少不得要被训斥两句,谁知他晓得东西在冯月斋手里保管着,也只说了句甚好,都没打算张口问她要回来,若不是冯月斋亲口同她说,她还以为只是大少爷随手乱丢的摆件儿。
听见她要玉坠儿,谢循也只是迟疑片刻,便将东西摘下来,搁在她手心:“你要拿作把柄没问题,但若是东西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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