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天窍为什么生气,但三好主人观昏晓还是拍拍它后背以示安慰,才拿着手机进厨房,给没话找话的表哥看自己的大学毕业照。
七点整,院子里支起餐桌,摆上六菜一汤,暖融融的菜香弥漫开来,光闻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临卿和毫无做客的自觉,率先盛饭落座,大快朵颐。吃了半碗饭后还没见表弟人影,他才想起抬头看一看。
彼时,观昏晓正坐在台阶上,把剥好壳的小龙虾撕开,和番茄炒蛋的汤汁、清蒸石斑鱼肉一起拌进饭里。
天窍乖乖蹲坐在他身旁,满脸期待地等待投喂,小脑袋时而抬起时而垂下,一会儿看他一会儿看碗,也忙得慌。
临卿和被这主宠二人逗乐了:“晓,你是宁愿饿着自己也要先喂饱它是吧?”
“也不是,我刚做完饭,身上都是油烟味,暂时吃不下。”观昏晓抻直长腿,懒散地一抬眉,有种说不出来的魅力。
临卿和疑惑:“是吗?我怎么不这样?”
观昏晓一脸你还有脸问的表情:“当然是因为你根本不做饭,只帮我洗了点菜,油烟熏得到你吗?”
临卿和讪讪一笑,起身盛了饭放到他的位置:“表弟你辛苦,一会儿多吃点——哦对,碗你就别管了,我来洗,厨房也由我收拾,保证给你拾掇干净!”
观昏晓勾了勾嘴角,天窍却忍不住悄悄冲临卿和翻了个白眼。
好烦,又来一个争宠的!
吃过饭,临卿和去洗碗,观昏晓端着碗小米喂麻雀,手机随手搁在餐桌上,没有锁屏,停在日历界面。
天窍蹑手蹑脚地跳上桌面,做贼似的瞅瞅观昏晓,确认他暂时不会转身,便若无其事地趴下来,将手机半圈在怀里,尾巴一勾一勾,佯装无意地从屏幕上扫过。
在系统日历的5号位置有一个日程标记,天窍左顾右盼,尾尖却精准戳中标记,展开日程的具体内容,再假装不经意地瞥一眼。
——全天戒备抢稿位。
天窍扭开头,抬起右爪支着脑袋,一脸活猫微死的安详。
喂完麻雀,观昏晓逗了一会儿胖成球的毛团子们,又去舀小半碗米饭撒进水缸,和嘴巴一张一合接米粒的胖鲤鱼大眼瞪小眼。
一人一鱼两看相厌,对视没几秒就各自转身,观昏晓走到桌子前拿手机,看见天窍那妖娆的躺姿,再看屏幕上的日程界面,不禁眯了眯眼睛。
“你偷看我手机?”他顺势坐下,托着下颌似笑非笑地问,“怎么,想查岗啊?那你不该看日程,得看其他社交软件。”
“喵呜喵呜喵呜!”
天窍受不了冤枉,一骨碌坐起身,正正经经地发出一连串抑扬顿挫的猫叫,嗓门那叫个清脆亮堂。
对门王阿姨恰好经过,听到这声儿,顿时乐了,敲门道:“小晓啊,已经入夜了,让你家猫大侠注意分贝,当心扰民。”
观昏晓哭笑不得,伸手捏住天窍的鼻子和下颚,牢牢钳住它的嘴巴。
“知道了阿姨,我已经手动帮它消音了。”
王阿姨大笑着回了家。
观昏晓转过眼神,正好迎上天窍圆圆的眼睛,见它还是正经八百,大有自己一松手就喵完一篇博士论文的样子,无奈道:“好好好,你没偷看没查岗,是我说错了。我的手机里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你知道我的锁屏密码,以后想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嗯?”
天窍眼珠子一转——这是允许它看手机的意思?那它是不是可以看他绘江河的主页了?
看着这黑毛团子若有所思的眼神,观昏晓再一次感叹,自家这面黑心白的团子真是属漏勺的,完全藏不了心事,也不知道是猫妖还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精怪。
能修炼成妖的猫不都挺精明的吗?怎么偏就它一只呆呆的?
咦?他为什么会用这种习惯成自然的句式?
观昏晓松开手,陷入沉思。
可不等他们思索出个所以然来,厨房方向就传出一阵叮铃当啷的交响乐——锅碗瓢盆四样至少打了三样。
观昏晓火烧屁股似的弹起,顿时忘了刚刚纠结的事,一边喊着“表哥你做好打钱的准备”一边飞奔进厨房,两条大长腿迈得嗖嗖的。
天窍也被打断了思绪,低头一看,手机被观昏晓顺手揣走了。
没关系,反正他同意了自己看他手机,晚上再说。
是夜,漆黑的房间里,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亮一张凝重的猫脸。
天窍看着绘江河界面上硕大的“请登录”三个大字无语凝噎。
每次退出绘江河APP,用户账号都会跟着自动登出,这是默认设置,只要不修改就一直是这样。
显然,观昏晓没事不会点进这个APP,他对约稿不感兴趣,只是单纯喜欢一个画手的画风,自然也懒得管这些细枝末节。
天窍:彳亍。
它愤然按灭屏幕,钻进被子,一拱一拱地拱进观昏晓的臂弯,顶着蹭得乱糟糟的毛发贴在他胸前,在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里闭上眼睛。
世界太过冰冷,它要在心爱的两脚兽怀里暖一暖。
接下来几天时间,观昏晓认真上班拿双倍工资,临卿和努力找灵感的同时变着法地给自家表弟挣外快,天窍努力查探观昏晓在绘江河的ID,但它用尽力气和手段,也没等到观昏晓再次登录APP。
开稿的前一夜,天窍终于两腿一蹬,放弃挣扎,在月光下坐了一夜。
书房里的临卿和在说梦话,谢谢各大TV让他获奖,然后笑出了猪叫。
观昏晓一如既往睡得安稳,唯一与平时不同的地方就是紧握在手里的手机——他要确保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收到某小妖精画手的推送!
天窍仰头望月,只剩一点边边的月亮很是黯淡,将他宽袍广袖的影子拉得又散淡又长,也掩去他面上的失落。
身前矮桌上摊着他的新作,画里下了一场雨,夜色晦暗,路灯昏黄,画中人撑着黑色长柄伞走在雨中,驼色大衣衬得他背影笔挺,地上的水洼映出他被灯晕模糊的面容。
“你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我呢?”修长的手指抚过画中人被雨打湿的黑发,天窍赧赧道:“我又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与你相会?”
……
“什么?!鸽了?!”
次日一早,正在院子里喂鱼,并试图从它身上那些充满故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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