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无退狠下心死死抓住他的脚踝。王丰全一边挣扎着踩他，一边吼了他几句。他的视线忽然转开，钉在身边的朋友身上。
在所有人都意料不及的时候，他反手拔出友人的佩剑想要刺下去，剑身反射着银色的光泽，光弧划下，铮——剑身碰撞的声音响起，王丰全虎口一震，疼得他龇牙咧嘴，他手里的剑就这样脱手飞了出，像废铁一样在地上滚了几圈。
人群散开，燕明秋逆着人流挤进冲突中心。齐从意刚好把剑收回去，说：“裕来酒楼里禁止打架互殴。”
王丰全被吓得愣了一下，猛然抬头，视线死死地定在齐从意，手指着齐从意，怒目圆睁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家长子”齐从意回答得从善如流，语气里满是那能怎样的理所当然的意味。
王丰全拔高声音，羞辱道：“一个被可怜的乞丐，哪来的胆子！”
说完，他嘲讽似地笑齐从意。齐从意眼神一暗，脸上却仍然带着笑，王丰全的笑僵住，他被齐从意盯得毛骨悚然。
砰——一枚棋子径直飞了过来，破开空气，擦着王丰全的脸侧，钉在他身后的柱子上。
燕明秋顺着棋子飞过来的方向看去，那里站着的俨然是他在流音阁里遇到的白衣少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像矜骄的狸花冷眼地瞧着他那被吓坏的猎物，所有人都望着他，包括燕明秋。他缓步往下走，没人出声，生怕一不留心就惹恼了他。
燕明秋下意识把视线挪向肆号间。门紧闭着，门后有什么谁也不知道。他重新把视线放到白衣少年身上。白色的衣摆飘起，像浮云。
“被可怜？”他说，声音里有几分寒意和愠怒。
齐从意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他一扫刚刚的阴郁，从人群间挤过去，快步走向那个白衣少年，一把搂上他的肩膀，亲昵地问：“你怎么来了？”
白衣少年拨开他的手，脸上还是带着愠怒的神情。他走到王丰全面前。王丰全被吓破胆了，跌坐在地上。
白衣少年转身，和易无退平视着。易无退双目浑浊，却透着无名的坚定。
“齐从意，叫人带他去洗浴换衣。”
易无退眼里有几分惊讶，同时闪过一丝惊喜，他轻声说：“谢谢。”
齐从意吩咐了一个小厮带他走，随后和白衣少年一起看着王丰全。
“可不就是，如果你爸没有救驾，你现在可能连饭都吃不起。如果不是作弊，你又怎么能当上探花！”
“我没作弊，但你可不一定。”
王丰全像被戳到痛点，一下子跳起来，怒吼道：“我没有！”
白衣少年戏谑地看着他，讽刺道：“不管你有没有，众人心里有数。”
王丰全瞟了一眼白衣少年，很快收回视线，咬着牙，把话咽回去。
白衣少年却不依不饶，乘胜追击，似乎是在为自己的朋友讨公道。他耻笑一声：：“是吧，榜眼？”
王丰全十指地扣入掌心，他紧握双手，话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别太过分！”
“很过分吗？需要我可怜可怜你吗？”
王丰全双目通红，他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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