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茹“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啊,原来你是宴珠姐姐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
“又见面了。”
容商淡笑,“这是家妹竹茹。”
她穿了黑衣?
清玄收回对宴珠微凉且克制的视线,朝容商和竹茹点了点头,开口:“早上,镜渊鬼魂飞魄散了。”
什么?镜渊鬼不是关押在神律殿?
容商神色变地冷肃:“幕后之人灭口?可是镜渊鬼只是一个棋子,并不知道内情。”
宴珠腹诽清玄态度不好,她还没计较再瞒一事,这个骗子竟然倒打一耙,对她使脸色?
无咎借用咪咪的话,传音:惯的。
宴珠:没毛病,收留这个狗男人一年,他还想以客犯主,做孤境的主人不成?
清玄余光掠过女子含嗔的眸,以及眼底的反骨,嘴角的笑意转淡。
清玄转向容商:“镜渊鬼这条线索断了,而且是在神界出事的,鬼王那边还要走一趟。”
“我正有事需要去鬼界,我走一趟即可。”
容商主动揽活,“我们在明,还是小心为上。”
清玄:“那便麻烦容商了。”
“客气什么,”
容商笑道:“今日家妹有惊无险,全靠阿宴,在此我还要谢过阿宴和你,正好幽冥果落地,加上幽冥水,我请你们。”
“多谢。”
清玄礼貌而客气道:“是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至于宴珠,她悟性虽佳,不过那三脚猫的功夫,若是没有沌灵对浊气的天生相克,我此刻恐难见到某人。”
容商转头看了一眼宴珠,见后者翻了个白眼。
竹茹摸了摸下巴,声音不大不小,侧着脑袋,同宴珠道:“姐姐,这清玄神君虽姿色不错,但这张嘴巴属实阴阳,你倒是可以再观察观察周围,比如我哥,仰慕我哥的人能从奈何桥排到这儿呢。”
宴珠不露声色的看了眼前面清玄的背影,挑眉:“你说得没错。”
竹茹一听,更来劲了:“是吧,选夫君自然选温柔提又听话的,若是找一个天天炸毛的,本公主,第一个将其打入冷宫。”
宴珠嘴角抽了抽……
夫君?清玄?她图啥呢?
——
四人朝某个山涧的方向而去。
残红半边天,电闪惊人,伴随空气中的异香,冥界的气息诡异而奢靡。
——
山涧中飞瀑而下三千,谷底雾气氤氲,但四人不觉半点潮湿,反而徐徐风吹,阵阵舒爽,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清明之感。
竹茹:“你们神界昼夜轮转不休,我们冥界是一个阳光不曾惠及之地。”
她指着周围的光源道,“全靠光石点缀这片土地。”
宴珠抬眼望去,山峰而下的幽幽冥界,数以万计的光石相燃,铺就一幅长卷。
“很美。”
容商:“他们不曾见天日,在此亦汲汲而生,走着自己的路。”
四人在一米宽大小的泉眼周围席地而坐,容商挥袖摆出精美绝伦的杯盏,随后扬手,一时间自泉眼出现一股渠渠溪流,盘旋而上,将四人上方的一颗奇异大树发光的果实缓缓包裹,随后染上暗金光芒,一一落入四人面前的高盏。
容商周全地替三人一一斟满小盏。
“那个果子就是幽冥果,数十载结果,上面的光华就是它的精粹,搭配泉眼中的幽冥水才能发挥两者功效。”
清玄浅尝:“初看澄净,入口既有果实的馥郁芬芳,又有识海清明的透彻感。”
“算你是个知趣见世面之人,不过幽冥水对你仅有筑基之效,喝多了反而对灵泉有害。”
竹茹又看向宴珠,美滋滋道,“听说你修的是浊气,那这幽冥水你可以天天喝,对灵泉大有裨益呢。”
宴珠挑眉:“那我不客气了。”
一杯见底,她自己伸手替自己添满。
宴珠:“四魔说今日掳走殿下的人耳廓有痣,想来应该与当时破坏天蝎草粉是同一个人。”
她说给清玄听,毕竟生气归生气,查幕后不能耽误。
容商也看向清玄,补充道:“是火系术法的神界之人,估计九尾狐跟他又有下一步动作,你们若是出行人界,务必小心。”
清玄点头。
宴珠似笑非笑:“放心好了,清玄一时半会还在孤境呢。”
竹茹大眼睛转了转,低声讨好地开口:“哥,我想去宴珠姐姐那儿住一段时间,来抚慰我今日被吓的幼小心灵。”
“好好待在冥界。”容商想也不想拒绝。
竹茹不愿地叫了一声“哥”,奈何容商充耳不闻,态度没得商量。
直到分别之际,竹茹的兴致缺缺。
宴珠眼神示意,容商顺着视线轻轻瞥了一眼后者,随意道:“无碍,阿茹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宴珠点头,显然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公主殿下,喜怒随己。
果然,如容商所言,竹茹在宴珠临走之际,抱着她恋恋不舍道:“宴珠姐姐下次什么时候来冥界?我还没有带你逛逛呢。”
宴珠思考一瞬,语速放慢:“那……下个月?我来找你玩。”
竹茹喜笑颜开,双手一拍:“好啊。”
——
出了冥界,才知外面已是傍晚时分,天边云霞翻涌,让人不禁为之一叹。
“走吧,言之他们还在等着我们吃饭。”
清玄伸手,本以为宴珠会像从前一般回握,不料女子鼻音一哼,越过他直接走了。
宴珠头也不回,跟清玄划界限:“我自己走。”
女子身后的清玄神色转淡,双眼变得黑沉,下一秒他闪身上前,不顾宴珠惊诧的目光,强握女子的手,跃入万丈霞光。
“凭你的修为,你要走到什么时候?”
空中,清玄不咸不淡的语气成功刺激到宴珠。
“少瞧不起人,等我结丹了,我照样可以凌空踏步。”
宴珠双颊泛着薄红,显然被气极了,直至双脚离地于飞云之上,她的手腕才渐渐放弃挣扎。
清玄微微低眸,正视着女子:“你在生气?”
他还问?不明显吗?
宴珠别过头,语气生硬道:“生气?我没有。”
清玄看了一眼二人交握的手,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为何刻意与我疏离?”
没有动手动脚?对他避之不及?
这可不像是第二形态的作风,
宴珠笑对男人疑惑且揶揄的复杂神色:“怎么,不占你点便宜,神君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是吧?”
男人盯着她眼底的黑色流光,忽而轻笑:“怪我对你的修炼过于严厉?”
“?”
宴珠缓缓转过脸,与清玄四目相对,半晌,道,“人界有言,男女思维不同,做事的方式有异,实属人之常情。”
“在修炼方面,我不觉得你过于严苛,你别多想。”
“那是何原因?人心隔肚皮,我怎知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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