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高中校门口,学生手拉着手,留意到拒马护栏外,手正提着保温桶的中年女人。女人的眼睛掠过一个又一个经过身边的学生,看似很满足,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
一看到儿子的身影出现,贾母就往保安室的门里走,边走边不顾保安的劝阻,就要挤进学校。
“我就在这等着,人不进去,我儿子是这儿在读的高三学生,规矩啥的,我还能不知道?”贾母护着手里的保温桶。
历烊走了过来,见他身上的确穿着校服,保安也没多说什么。
“妈?有什么事吗你还专门过来找我?”历烊的怀里被迫塞了个桶,他拿起来左摇右晃:“里面装了啥好吃的?”
“哎呀别摇啊,待会撒了咋办!”贾母看这看得跟啥宝贝疙瘩一样,她语气格外自豪:“昨晚跟你说的,你铁定都忘了,看!我都给你装过来,你趁午休赶紧地喝了,下午听课才有劲。”
拧开盖一看,汤上还泛着金黄色的鸡油,依然没见得有一块肉,历烊的胃里一阵翻涌,那股子油腻的味道吸在肠道里,他长叹口气,险些没当场吐出来。
“你怎么还都给带过来了,晚点我回家热热,不照样能喝,倒是你,还白浪费时间跑这一趟。”不锈钢桶拿在手里,历烊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那不行!”贾母神经兮兮:“汤就是要趁新鲜的喝,喝起来才大补,晚上回去,家里我还安排了别的,这样才营养搭配。”
可您这营养搭配,也不见得能饱腹。
历烊仔细掂量着分量,这汤看起来可不少。按贾母天天整的这些十全大补料,这可不是他能消受得起的。
历烊看她的手里还提有其他东西,全当以为贾母又买了些啥菜,他没有过问别的,待贾母走后,自己提着个烫手山芋走回教室。
岑诚的半个屁股腾空,坐到走廊的围栏台面上,上半身没有半点安全措施,身边几个小弟围在一起,想必对他,也早已经是等候多时。
“呦,乖宝回来啦!”岑诚的眼光毒辣,自历烊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没说过什么好话:“妈妈都给送了些啥好吃的,乖宝跟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吃了好东西,乖宝这不得考个省状元出来。”
“哈哈哈——”
一众笑声讥讽,围得历烊密不透风。
历烊理都不理他一眼,岑诚就是条坏狗,张大獠牙一咬着人就不放,跟他做纠缠,只会浪费自己的时间。
“诚哥跟你说话呢!你拽什么拽!”历烊的手一下子被钳住,小弟一人架一边不让他走:“乖孩子大牌得很,我们啊,还不够格跟未来的省状元说话。”
历烊双手环住,护着怀里的保温桶:“聚众斗殴……,看来吴老师让你们写的检讨,还是不够多。”
岑诚脸上的嬉皮笑脸逐渐冷了下去:“论起讨老师的欢心,我们还是得向你多请教请教,你到底给吴老师灌了啥迷魂汤,你说说你,成绩一般般长得一般般,就连家里条件也是一般般,我要是你啊,早寻思死了算了。”
历烊不怒反笑,对方的这点攻击力,他还瞧不上:“你这种施暴者都能没脸没皮的活着,怎么?自己爹不疼娘不爱的,就盘算着所有人都跟你一样?”
“……”
此言一出,在场的气氛诡异得安静。
几个学生倒吸一口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去看岑诚作何反应,上一个敢这么讲诚哥的人,已经被他们折磨得退学。
……
岑诚的手攥得发抖,历烊不怕死地走到他面前,调笑着歪头看他:“被我说中了?谁的心里有鬼,谁就该心里有数,别拿缺爱当挡箭牌,我们都不是你家里的奴才!”
“少爷病成瘾,逮着个人就指手画脚,少拿鸡毛当令箭,见不得别人好直说,我还能因此夸你一句坦率,紫醉金迷下的老鼠,得了好处,就更该夹紧尾巴做人,谁家像你一样招摇过市,真为你爹娘养了个畜生,感到可悲。”
历烊脱口而出的一大段话,清楚的扎在每个人心上,岑诚身子前倾,那张脸色黑到快要能滴出墨,偏偏历烊还在那越说越起劲。
四目相对下,历烊的眼里还闪着无辜的光芒。
“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遍——”
哐!不锈钢保温桶掉在地上,磕凹了一个角,岑诚青筋暴起的手打着冷颤,在距离历烊的脸,不到几公分处被接住。
“怎么还会有人上赶着想挨骂!”历烊扭过他的手,游刃有余间接下岑诚的一拳头。
“同学面前为非作歹,你所占的优势,哪一件依靠了自己!岑诚,没有仰仗父母,你连过街老鼠都不如!”
“闭嘴!你他妈的闭嘴!”
“想听的人是你,叫我闭嘴的人也是你,真当自己是土霸王不成,作威作福!”历烊一个后仰侧躲开,俯身捡起地上的保温桶,岑诚粗红着脖子,因为愤怒上头,那些个出手的招式,现在看来也是漏洞百出。
历烊别过他的手,狠狠将他推了出去。岑诚撞到栏杆上,肩膀剧烈起伏,他猛地回头,眼神杀人般瞪着历烊,眼眶通红随之看向其他人:“你们都没长手没长脚吗,上啊!”
岑诚拉过一个人直接推了过去,扬了扬下巴,示意剩下一个人,去办公室门口放风,这个时间段,难保不会有老师路过。
几个人蜂拥而上,历烊手里的保温桶被抢走,落到了岑诚的手里,岑诚当然没忘,刚才对方羞辱自己的那些话。
“还给我!”历烊刚准备上手抢,其他人见状围在岑诚前面,他只能暂时后退。
拧开盖子顺手一丢,岑诚的表情变得鄙夷不堪:“啧——,就这清汤寡水的,也就你啊,当宝贝疙瘩护着。”
鸡汤装的很满,因为他的动作撒出几滴,有人识趣地马上递过湿纸巾,岑诚语气带着未消散的怒气,手腕一倾斜,鸡汤撒在地上些。
“你干什么!”
岑诚的手握得很紧,见他上来抢,那手直接伸过围栏外,根本不顾及这样做,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岑诚发出刺耳的笑声:“抢什么抢啊,这种好东西,不得让小花小草先尝尝看!”
“岑诚!你敢一下试试——”历烊的语气慌了,这汤说到底还是贾母的一番心意,随意就这么被人糟蹋了,万一掉下去伤到人,那就遭了。
“你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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