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即伤人,你当真是肆无忌惮,好样的!”
“……”
上天庭。出现在眼前的,是在他们走后,那个世界的画面——
朝堂之上,多方压力,长生自愿进庙修行三年,历烊给他安排的后路,足以保全住那个世界的正常运行,皇帝不满朝臣算计到自己的头上,长生躲避锋芒的同时,也能给他们的离开,争取时间。
历烊位列下位,闻言,天帝的手指往后一抬,眼前那些,凡间往后尽十年的光景,在顷刻间消失。
历烊道:“天下多不公,您要我明事理,辨是非,归根结底,可不就是想教化我。”
天帝看完他在凡间的历程,问责他肆意挥霍人命:“我便是这么教你明事理的?你伤及性命无数,他人不明你的真实身份,就能容许你的肆意妄为?”
他阴沉着张脸,威严的气场同历烊相融合,还是略胜过历烊一筹。“教化?你一意孤行!糊弄我的次数还少吗?罔顾人伦,视人命于草芥,你又能比那些该死的人,好到哪里去!”
“……”
历烊稍稍回过神:“我是该死,正因为您知晓我的本性,更应该清楚,您所谓的教化,对我来说没用!您的努力,只会付水东流。”
“那你想要什么?”天帝起身间,双手背在身后:“自古邪不压正,诸神对你的控诉,你心知肚明,你就是仗着有我撑腰才敢如此,你本能一心向善,为何始终执迷不悟,难不成就因着了——”
他话说到一半,表情变得怪异,旋即用力挥袖。
“我本意如此,你不用把责任推卸到其他……”历烊扭头,不想同他继续斡旋。
天帝压下心里的怒火,和他讲道理:“天道秩序分明,我藏不了你太久,待到那时,我会给你,你想要的自由,至于现在,那些个烂摊子,你自己处理干净,总之,冥界在你的手底下,不能再出错。”
历烊没说话,转身就要走,那不可一世的态度天帝也拿他没办法。脚这才踏出去,身后警觉到有什么在靠近。
历烊侧过身子躲闪,视线捕捉到的瞬间,手不听话地伸了出去,稳稳抓住那物。掌心里的铁块整体呈现出银灰色,冰冷发寒,却在无意间和他的体温紧密融合。
“召鬼令?”历烊的眼前闪过疑惑:“您给我这个,就不怕我愈发有恃无恐,将这神界上下,都搅得天翻地覆。”
话是这么说的,可他察觉不到,召鬼令身上的半点杀气,这个东西如今而言,对历烊来说,根本派不上半点用场。
天帝道:“召鬼令受过教化司教化,已然没了那股子邪性,下一个轮到的,就是你。”
“召鬼令可不是人!”历烊没忍住笑:“教化司,他若是能派得上用场,您送我进去那么多次,我哪次不是活着走出来。”
神界教化司,上天庭至高无上的存在,连教化司都拿历烊没辙,这召鬼令的邪性,又是怎么去除的?
历烊只要一想到那些痛苦的经历,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就会变得沸腾,那是他体内的魔性在和召鬼令产生共鸣。
没有邪性的召鬼令,就是块废铜烂铁,天帝根本就不屑一顾:“召鬼令没用,我想,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来处置这个东西。”
手指划过召鬼令,上面的血红纹路清晰,虽说没有邪性,可历烊还是会受到它的影响,整个人变得暴躁易怒。
历烊选择性沉默不语,再回首,眼前出现道屏障,待他回到冥界,即刻让人传唤来孟婆,他要问话。
手腕颤抖,那持有的笔尖落下,在“王金贵”的名讳后,历烊加上了“油锅地狱”四个字。桌上的召鬼令,察觉到附近那股子熟悉的邪性,蠢蠢欲动间,正缓慢勾起历烊心底深处,那强压下的杀意。
“回禀大人——”
孟婆前来禀告。长生答应过历烊,待他们回来,重饮孟婆汤后,已渡深处轮回,心甘情愿,投胎转世。
历烊的目光凌厉,手边的召鬼令剧烈抖动起来,孟婆循声望来,惊奇叫道:“召鬼令?它不是已经——”
“不是已经什么?”历烊看了过来。
“……”
孟婆低下头。
历烊捂嘴咳嗽两声,见状孟婆开口,带着一味的开导:“天帝殿下问罪,大人可是因他的话,而闷闷不乐,常言道,父子没有隔夜仇,大人——”
“住口!”历烊疾言厉色,眉心紧蹙,因她的话戳到痛处,怒火呼之欲出。
历烊没想把情绪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半晌过后才开口:“他指望着我痛改前非,却不曾发自内心的想过,是谁造就了如今这个局面,天道不容许有易心,他们守正不阿,我们就是一意孤行?我没有他这样的父亲!”
既入了这轮回,他早就不属于天界,更不是众神口中,那误入歧途的天界太子,送他转世投胎的,是天帝,从不是他的父亲!
手指抠破掌心,痛感时刻提醒着历烊,他的这具身体属于历家,属于那个因他,而未能及时投胎转世的婴灵。
嘀嗒……
流出的血液滴落,使得召鬼令震震,怨念滋生发芽,在他的体内冲撞。
“大人!大人——”
孟婆的呼唤声微弱,噗的一声,历烊吐出的血呈现喷撒出去,他满嘴的血腥,体内的心跳声放肆,带给他再熟悉不过的刺激。
历烊抬起眼的视线落在不远处,那长生树下,金黄色的落叶飘零,覆盖茫茫一片,一个人影弯着背脊,正低头努力地洒扫。
“无碍!”他免去孟婆的搀扶,问话道:“外头是什么声音,竟这般的吵?”
孟婆虽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答道:“黄泉路上拥堵,近来多了好些亡魂,在执行处决!”
黑白无常行本职之责,勒魂索命。死去的亡魂依生前所犯下的罪孽累累,要例行审判惩罚,历烊的手底下,十殿阎罗的管辖范围不同,他自己所要操心的,比这还要更多些。
“那是?”
顺着历烊的视线看去,孟婆发现他一直在看向外面:“那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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