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线丝体来回旋转,在嗅到寄主的气息后,便将他的身子紧紧环绕,触手结构刺穿那具完好的皮肉,尽情的汲取营养。
贾梓是枯萎的寄主,习惯性臣服,他哭着喊着,眼神无助的望向母亲:“妈!我错了妈,您别这样!”
历烊的心脏抽痛,他的灵魂意识深处,竟开始觉得,此景来得是那么的熟悉。
脸上莫名的眼泪晕染开视线,贾母走到他的面前蹲下,历烊才恍惚着拉紧她的手。
“所以,你要听妈妈的话,妈妈才不会离开你,知道吗?”历烊的眼神,凝固在对方的那张脸上。
他最讨厌的,就是被情感束缚,可他又无可避免,受困于贾梓的躯壳,受贾梓的思想潜移默化的影响。
贾母笑得温柔却又令人毛骨悚然,她粗糙的掌心滑过手臂,唇角的笑容褪去:“把这个喝了,大师说过的,你也要听话!”
那碗摇晃的符水,一如历烊波澜的内心,透过贾母的身影,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贾梓,贾梓的后背挺得笔直,整个人被阴影覆盖,逐渐吞噬。
血从他的身上开始,慢慢染红沙发,再到周围墙壁,密密麻麻的菟丝子,发疯般的繁殖。
没有独立的思想,真要就乖巧顺从,枯萎的生命体奄奄一息,贾梓倒在鲜红中,而后被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不要!”
手腕艰难抬起,历烊没有任何犹豫,打掉那碗名为顺从的开端,炭黑色的水和小半块符文浸湿了地板。
贾母的笑容僵硬,眼皮上下拉扯放大,她猛地往前推了一下,巴掌迅速扬起,重重落在历烊的右脸颊。
啪——
她撕扯历烊的衣领,一时之间历烊的脖子上,多了好几处指甲刮破皮肤的伤口:“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听我的话!”
纤弱的本体嘶叫着,绞杀被迫中断,那触须挥动,寻找了周围寄主,贾母的眼底皆是失望。
“你是不是读书读得脑子都傻了?我要去问问你们老师,我家挺好的一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历烊一听,本能反应伸手去抢贾母举着手机的手。这个年纪的孩子,自尊心什么的最强,他满眼湿润,颤抖着出声恳求:“不要妈!我错了,您不要再闹了。”
“你没错!错的都是我,是我没教育好自己的孩子——”贾母背过身去打电话,她料准了贾梓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学校的老师。
笃!
笃——
“妈!”历烊强撑着坐直:“我喝,我接下来都听您的话,你别这样……”
贾母眼前闪过短暂的诧异,旋即恢复正常,她叹了口气,而后放下手机,掌心摩挲着孩子的脸庞:“妈尊重你的选择,我也是第一次当母亲,有做不到位的地方,但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母亲的怀抱来得冰凉,历烊宛如抱着块冰雕。意识朦胧中,攀附的丝线再度缠绕,绕过他的全身,引发扩散,蔓延。
贾母的手拍打在背上:“你先回房间,明天还要上课。”
“妈……”
历烊一时讷讷,盯着贾母看了半天,见她没有继续再怪自己的意思,这才听话的,回房间。
房门的锁洞处空荡荡,门锁已经不明去向,半敞开着的门怎么也关不上,客厅的光透过锁眼,照在地上一条亮斑。
他的自由被撕碎,打压。他所能活动的范围,完全局限于对方的喜好。
历烊抹干净泪痕,脸上的表情瞬间冷怒,天花板的另一个拐角,正对着床前面的学习桌区,又放了一个摄像头,以防止监控死角。
桌上的试卷摊开,笔掉到椅脚附近,明显被翻动的迹象。
现在的房间,完全称得上一句密不透风。历烊搬来屋里唯一一把椅子,抵在房门上,那扇门这才堪堪没有一碰就开。
窒息得喘不过气
……
贾梓陡然睁开眼,僵住的四肢动弹不得,他的脸上泪痕清晰,双眼通红,泛着丝状血痕,他的灵魂和身体产生共鸣,本能的躯体反应是历烊所没有料想到的。
历烊看着他没说话,乖乖坐到贾梓身边,身下的被子柔软,抚慰不了躁动的心。历烊的那对眼眸浅灰颤动,隐蔽在黑暗中,麻木空洞。两个灵魂聚拢,隐晦的融为一体。
头顶的两个摄像头,那红色的两点一闪一闪,时时记录下屋子里的一切活动。
第二天,贾母专门起了个大早。贾父洗漱完,看她还在厨房里忙活,转道就往孩子的房间走去。
“你干嘛去?还没到点呢,这么早叫他起来干嘛?”贾母意识到他要干嘛,过来阻拦。
“也就你平时太惯着他,都五点!天都亮了,早点起来看书不更学得进去,老师说过多少次他的成绩,他都高三了,还不得抓紧,本来就比别人笨,笨鸟还知道先飞,你看看他,还在睡!”
一番话说得贾母哑口无言。
贾父一把推开房门,椅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寻着开关打开灯,亮光顷刻间照满屋子,他上前就是一把掀开被子,床上的人顿时发出不满的动静:“谁啊!”
“都几点了还不起!”
历烊揉着眼,在看清楚,是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站在自个床头,险些魂都给吓了出来:“你干嘛!”
床头的闹钟还没响,刺眼的光就照得历烊满心满眼无力。
“……”
历烊耷拉着双眼靠在椅子上,手里的汤匙一下接着一下碰撞着碗壁,小米粥的表面结了层黄色的米皮,汤匙舀起,黄汤里清晰可见黑色的絮状。
“……”
热气腾腾的大肉包一下摆成两半,贾母见他盯着碗里愣神,表情冷淡的同时,扬起笑脸催促道:“趁热吃啊,还有这包子,你爸知道你爱吃,专门一大早起来,去楼下买的。”
贾父咬了口包子,有理有据道:“民以食为天,吃饱了才有力气读书,你看看你瘦的,读书读不好,身上也没一件像样的本事拿得出手,说出去还当是我们当父母,没教育好你。”
贾父是公司的小职员,平时赶着早起上班,父子俩能说话的机会少之又少,两人平时的生活起居,也都是贾母一手安排。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贾父说起话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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