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只是个人微言轻的丫鬟,夫人出阁前日,只瞧见了有官兵前来,没有看见什么刺客,而如今家里那场火,我……”林姝呼吸急促,脸颊胀红,欲言又止。
陆淮彦也知晓自己还是有些着急了,现在确实不是诘问的时机,而他扭头来看着床榻上的人时,却发现她憔悴的如玉面容之上早已是满脸泪水。
他不禁带着愧疚,温声道:“夫人……如今穆家出了这种事,我也是想早点将这事的前因后果给弄清楚,罢了吧,你好些休息,我过后再来看你。”
林姝瞧着陆淮彦走远的背影,不禁怒道:“这侯爷也真是太过分了,姑娘你都这样了,他还这般咄咄逼人,当真可恶!”
秦时昭想他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确实,如今与刺客有关的穆家二老也没了,几乎断了所有的线索。难道说这事真的是上面的人做的吗?
“阿…姝,会是…我们……人?”秦时昭擦了擦用力挤出的眼泪,而后目光恍然地问道。
这下林姝沉默了起来,她想起了之前在穆家门口发现的情况,那些监视穆家的人会是谁的人?她思虑了片刻,还是将这事说给了秦时昭。
“穆家…被监…视,”秦时昭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床榻上撑起身子,低声又问:“有无……熟人?”
林姝想了想,“是没有看见我们在组织里的人,但是看见了侯爷身边的程立乾。”
“程…立乾?他…就是那日…追杀……的人。”秦时昭脸色一白,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他…监视…穆家?”
“他在监视穆家?”
说罢,二人向对方默契地点了点头,程立乾就是监视穆家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大火发生后没多久就收到消息,赶了过来。
“阿姝…会不会…这程……干的?咳咳咳……”秦时昭一时间说了太多话,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同时她将视线转向听水院方向,眸中夹带着道道寒光。
程立乾干的,那就是陆淮彦干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刚刚陆淮彦的咄咄逼人就是一种试探!
那么她们不仅没有完成任务的机会,或许已经被围困囹圄,那么等待她们的就只有殊死一搏!
秦时昭反而冷静了下来,好似贯穿全身的疼痛,此时都消失了一般。
“我想应当不是,如果他这般做了,有什么好处呢,而且他也不会过来诘问我们,再说……”林姝想了想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昨日你深陷火场中,侯爷他不顾程立乾的阻拦,就冲进去救你,那火势那么不可控,不小心就将命也搭了进去。”
秦时昭当即就想到了如果不是陆淮彦干的,那不会是组织上卸磨杀驴吧,可是她当真不愿这般想,而且组织上这样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也有可能是还有第三方的人。
想到此,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秦时昭,便又感到了头疼。
林姝看她不停扶着额角不断抽息的样子,扶着她的身子,“别想了,快躺下!”
秦时昭躺下后,还是觉得头疼难忍,林姝便叫来了春华去请大夫,自己则在一旁小心地照看着秦时昭。
听水院内
陆淮彦将王太医书写的医札摆在书案上,上面记录了魏王最近的情况,眉心越发紧锁在了一起,他深呼口气,端起桌边的茶盏,撇去了茶末,缓缓啜了一口。
如今魏王的情况急转直下,就算没有王太医的医札,他也知道如果再找不到相应的解药,怕是……
到那时候,情况可就……
陆淮彦揉了揉额角,想着如今最后的线索穆家没了,那不成只能坐以待毙?
今日他是着急了,才会那般质问他那妻子的婢女,想来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窗外的枝叶被风吹得刷刷作响,几缕光线映照在了陆淮彦搁在桌案上的手背上。
在书房门外正发呆的时安,忽地听见书房内传来侯爷浑厚的嗓音,吩咐道:“去将程立乾叫来。”
时安立马就将程立乾请了过来,待人进了书房后,他便小心地退出房门外,将门缓缓阂上。
“大人有何吩咐?”程立乾拱手问道。
“穆家附近的人,可以悉数撤回了。”桌案前的陆淮彦翻看着书信,做出决定。
程立乾微敛双眸,有些愧疚地回道:“是,侯爷。”
穆家这件事,实属是他失职了,竟让那刺客留下的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他真是愧对侯爷的重视。
“如今穆家没了,线索也就断了,依你所见还有什么可查的?”
程立乾其实十分想说这线索也不是没有,可是他又着实不敢开口。
“……”
陆淮彦见他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便先替他将想说的先说了出来:“你是想说还有那穆家的外嫁女,如今这府中的少夫人是吧。”
程立乾闻言浑身一颤,立马曲腿跪下,大声道:“小人不敢!”
在追杀凶手的当日,他就与那位少夫人打过照面,当时他明明就看见了那刺客跳入了穆家,可是他的人将穆家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人,而其中唯有这位当时的穆家小姐,如今的少夫人的床榻上没有搜查过,这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知无不言,起身吧。”陆淮彦抬手示意起身,“你所想的,我也考虑过,只是现在少夫人遭遇火灾一事,还缠绵病榻,缓些时日,我今日叫你过来是想吩咐你去办另一件事。”
程立乾站起了身,不明所以地说道,“侯爷请讲。”
陆淮彦从桌案前起身,行至窗前,目光幽深地看着晚风院的方向,若有所思道:“去随州查穆家过往的情况。”
*
三日后
秦时昭昏睡了一觉后,感觉自己要清醒不少,且嗓子的刺痛感也消散了不少,几日来都是喝药喝粥的,如今她才觉得自己饿得浑身乏力,低声唤着林姝:“阿姝,阿姝……”
林姝听见内室里传来声响,便低声吩咐了春华以及其他的丫鬟几句后,便转身进了内室里。
瞧见面色稍稍红润了些的秦时昭坐在床上,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便上前将她放置在被上的手塞进了被子里,佯装严厉道:“夫人怎的不盖好被子,小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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