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元王急切的扑到床边:“枫儿,枫儿你别吓爹爹!云、云姑娘,救他、救枫儿……”关心则乱,他跌跌撞撞起身,却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袍,重重的摔在地上。
云无意淡淡扫了一眼众人:“我为他疗伤时,不喜有旁人在。”
广元王站起身,面露恳切:“云姑娘,你有办法,是吗?”
“是。”云无意回望榻上少年,“没时间了,速速离去!”
众弟子被撵出门,却仍旧不愿离开,在他们看来,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担忧景枫的安危了,那个狂妄的药童到底是不是在招摇撞骗,这才是他们关心的事!
寒江雪的眸光死死的盯着那道门。
奇怪,明明那少女明明没有一点修剑人的道行,可自己却看不透那门后的境况。
小肥啾扑棱着翅膀,撑着圆滚滚的小身子在房间内飞来飞去,随着它飞行的轨迹,留下一道道流光溢彩的光辉。
忽然。
“无意,她在偷看你。”
云无意嗤笑一声:“随她去。”
小肥啾得意洋洋的鼓着小肚子:“哼,就凭她也想看破我下的禁制!做梦呢!”
门外。
始终看不穿门后的场景,寒江雪终于还是放弃了,她走到广元王身边。
“王爷,我知道你对我心存不满,如若不是我,景师弟也不会被魔邪攻击了,可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那位云姑娘,只是个药童,王爷就这样放心的把景师弟的性命交到她手上?”
“寒兄。”广元王负手而立,不怒自威,“令嫒僭越了,说本王意气用事,令嫒还是第一人。”
寒致皱了皱眉,示意寒江雪退下。
“王爷息怒,小女也是担心枫儿,一时口不择言,还望王爷见谅。”
广元王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他不信云无意,却也不信寒江雪,他府中的药士和云无意的说词一样,都说枫儿邪毒已入肺腑,很快便会毙命,可寒江雪却说枫儿的邪毒可以控制,她究竟是真想救枫儿,还是另有他心?
毕竟要不是因为她,枫儿又怎会被邪魔重创?
说她已用天蚕水控制住了邪毒,可转眼又发作了起来,甚至连腐臭味都有了!
他曾经也听说,修药者和修剑人不同,修药者的灵根决定了他炼药的品质,也就是说,一个拥有极品灵根的修药者,哪怕只是药童,炼出最寻常的丹药,药效也会比一个中品灵根的药师炼出的丹药更纯粹。
看云无意这样的自信,广元王只能期待她是拥有上品灵根的修药者,这不过是一个即将溺亡的人,在水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已。
寒江雪心中气恼,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广元王居然为了和她置气,这样不顾景枫的生死!
此时,一个白衣少年姗姗来迟。
寒江雪忙迎了上去,见到少年的那一刻,心中堆砌的委屈仿佛一瞬间崩泄,双眸噙泪,如弱柳扶风歪倒在少年的肩头:“师兄……”
“或许,那人有办法。”白衣少年轻轻将寒江雪的身子扶正,沉吟片刻,才道。
寒江雪一怔:“你是说,后山那位?”
对啊!她怎么忘了?!
很快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声。
“对!后山那位修为深不可测,一定有办法救景师兄!”
“我们去求他!求他救景师兄一命!”
“走!便是跪,也要将他跪来!”
……
寒江雪眸中含泪,期盼的看向寒致:“爹,后山那位仙长是您邀来长住的,您说话,他一定会给这个面子的。”
“也罢,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走这一趟!”
也不知等了多久,寒致终于回来了,寒江雪连忙迎上前,目光看向他身后:“爹,仙长呢?”
“他不在。”寒致叹了口气。
一瞬间,那狂妄药童仿佛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只是在场除了广元王之外,没有人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四下渐渐响起啜泣声,好像景枫已经入了死门。
晦气!
广元王皱眉怒斥:“枫儿还没死呢!你们这般嚎哭是什么意思?”
“王爷赌气,把景师兄的性命交付在一个药童手上,我们想尽了办法,王爷却冷嘲热讽,倘若景师兄真的挺不过去,地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怨王爷这般任性!”一个寒江雪的忠实拥趸愤愤不平。
广元王眯了眯眼眸,扫了一眼寒江雪。
“我看你们的办法也不怎么样!”
寒江雪小脸涨得通红,垂泪哽咽:“王爷!我知道您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师弟他不会变成这样,我、我不知怎样才能减轻我的罪孽,只求师弟能挺过这一次,我愿折损二十年寿命!”
广元王嗤笑道:“但愿你以后不要再引得我儿团团转,就是我儿的造化了!”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寒致脸色渐冷,却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次确实是他们理亏。
外头怎样唇枪舌战,云无意不知道,她此时正坐在床边,掌心凝起一股湛蓝色的微光,试图将少年体内的邪毒逼出来。
“来不及炼药,这样做能行吗?”小肥啾担忧的问。
“当然。”
云无意掌心的灵气渐渐聚拢,凝结成团,从少年的头一直到脚,缓缓注入他体内。
小肥啾落在床沿上,小翅膀忽扇忽扇,绿豆大的小眼睛乌溜溜的转着。
“你不是在帮他驱毒?!”
它恍然看明白了,驱毒不是这样弄的!
云无意没有说话,此时她的额间早已密布细汗,原先白皙如玉的脸颊也渐渐泛起了青灰色,她掌心的灵气萦绕的越来越快,,仿佛一条乱窜的灵蛇。
“无意,你疯了吗!”
小肥啾着急慌忙的扑棱着翅膀飞到云无意的眼前,试图让她停下。
豆大的汗珠滴答滴答的顺着她脸庞滑落,屋内的腐臭味愈发的浓重,少年几乎已经要被身上的黑气吞噬,只有隐约可见的湛蓝色灵气,像一条灵蛇,在黑气中自由穿梭。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灵蛇一样的灵气忽然变得巨大,仿佛张开深渊巨口,将少年完全包裹其中。
只见一阵炫目的白光亮了又暗,屋内渐渐恢复如常的平静。
少女发丝凌乱的垂落在身后,原先用于固定青丝的翠玉簪,早已在不知何时碎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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