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意识,就在芦苇地了。”
六爷结束了回忆。
一旁的杜甲之和杜小乙,表示他俩也是,在密道和鬼鸮对视后,之后发生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杜小乙很是自愧,她进入拐角的密室后,第一个被化傀,在不知情的傀儡状态下,引诱老甲和六爷也被化傀。
更不知道的是,自己被当作傀儡,竟然把鱼九诱到了河边。
不知者无罪,鱼九也没怪她。
拎起手中的鬼鸮,鱼九倒是生起一阵后怕。
这样的家伙,谢烛息养了百来只?!
“他带出来的这只,只不过是站在最前面,把我们化傀的那只!”
杜小乙抬起手,使劲戳了戳鱼九手中那只巴掌大的鬼鸮。
它的傀眼被废,也没了鬼气,看起来和正常猫头鹰一样呆萌。
但杜小乙看见它就恼火,她对于自己被它化傀的事很不满。
鬼鸮被她戳痛,艰难地扑腾了两下翅膀,但被鱼九用力抓着,它根本逃不开这个“魔爪”。
它的声音变得软糯,只发出低声的呜呜声。
“也幸好他只带了这一只。”
鱼九环视了一圈涣水边的景象,问向三人:“你们走的密道,会不会就是从城中通向城南的。”
“我觉得差不多。”
六爷回想过后,得出结论。
“张真言或许没被带走太远。”
鱼九望向远处的村子,心里有个猜想,说不定谢烛息他们就藏身在其中一户。
夜已深,只有偶尔几户还亮着灯。离河岸最近的赵家老屋,居然黑乎乎一片。
祝婆离开了?还是在赵家休息下了?
思及此,鱼九和六爷同步了一下在命海中得到的信息。
“风解落?”
听到这个名字,六爷并没什么头绪。
鱼红叶化名鱼伊人在水寨待了大半年,对自己的过往只字未提。就连她真正的名字,也是在生命消逝的那天才告诉他……
六爷思忖片刻:“不过这名字,肯定和风家脱不开关系。”
看着鱼九手中示弱的瞎眼鬼鸮,杜小乙突然提出一个建议。
“哎鱼姐!妖物之间有族群感应!我们用这只去找姓谢的老巢不就行了!”
说着,她又戳了戳鬼鸮的脑袋,引得它原地旋转脑袋到了另一侧,发出哼唧的不满声音。
“也只能这样了。”
鱼九引来一道水流,化形水锁将鬼鸮的翅膀捆住,塞给了杜小乙。
“带路,不然杀了你。”
她盯住鬼鸮瞪大的圆眼,眼神中透出凛冽杀气,吓得它浑身猛地一个激灵。
“咕哇!”
奶声奶气叫了一声,听得懂人话的鬼鸮连忙点了点脑袋。
连贯着城中城南的密道尽头处。
宽敞的地下宽道中,几十只鬼鸮们,此刻正挤在一团,齐齐闭目噤声。
因为它们感应到,地面上方,主人回来了。
密室上方,是城南一处隐蔽老屋。
从外面看,就是个废弃几十年濒临倒塌的破败茅屋。
里屋壁灯下方,木头架子上的鬼鸮看到谢烛息回来,高兴地扇动了两下翅膀。
在看到主人手中拎着一个带血的男人后,它更加急切的叫出声。
“哇啵!哇啵!”
“榛榛,闭嘴。”
谢烛息面无表情走进里屋,训斥了一句鬼鸮,然后将手中的张真言往墙边一扔,甩到了光头老道士旁边。
下午的时候,颠道人葛正成功睁眼之后,没多久便头昏脑胀、目眦欲裂。在新生的双眼不适感中,他陷入了昏睡,此刻正潦倒地缩在墙角。
被谢烛息叱令后,木架上的鬼鸮顿在了远处,不再叫喊。
显然,主人这次抓回来的人,也不是给它喂食果腹的。
随后走进来的风有时往屋内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墙角倒着的张真言身上,眼中没什么情绪波动。
虽然他是和鱼九同行的伙伴,但风有时和这个年轻道士没什么交集,谈不上多少共情。
不过她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抓他做什么?你的目标不是鱼九么?”
谢烛息看着脚边躺着的两个人,笑了出来。
“这一老一小,可比杀人有意思。”
看到风有时不解,谢烛息并没有想去解释,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他拨通了通讯录中名叫“陆零节”的号码。
“喂?伍玖?”
那边传来一个女人警惕的声音。
谢烛息垂眸耵着地上的张真言,嘴角微弯:“是我。”
“今天捕到大货了。”
“哎哟!这可是大喜事呢!”
电话那头听到这句,女人的声音顿时清亮了些,又好像朝身边的人喊话。
“小过!来活了!”
电话里远远传来个粗犷男人的声音,很快回了女人一句:“哎!来了!”
女人继续说给男人听:“快!去趟临涣拿货,拿大货!”
粗犷男人听到“大货”,声音也激动了很多:“涣哥这么牛叉!今年总算开张了!我现在就去!”
女人的声音笑得妩媚,既像在回自己人,又像是说给谢烛息听。
“那可不嘛,离了涣哥,我们整个小组都得散。”
听到对方的称赞,谢烛息也不多说什么,只留了一句“货放镇口”,便自行断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谢烛息眼底带笑,看回头风有时,关切道:“有时小姐,你没事吧?”
“是我低估了鱼小姐的能耐,没想到她折了我一个榛榛,还把你给伤了。”
“无碍。”
风有时坐在木椅上,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破损的衣角。
但其实,那是自己做样子给谢烛息看的。若是全力释放冥火,鱼九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余光瞥到木架上的四眼猫头鹰,风有时在心里暗自吐槽。谢烛息这个男人,竟然给所有鬼鸮起同一个名字。
真是恶趣味。
一直守在茅屋的鬼鸮榛榛,突然低声叫唤了一下。
它敏锐发现,地上的光头老道士醒了。
精神有些迷糊的葛正,缓缓把眯着的眼睛睁开。
那是一双宛如新生的眼睛,眼眶之中是近乎透明的球体,瞳孔和虹膜都没有颜色,和眼白完全融为一体。
远看的时候,就好像没有眼球,只有两道白色。
透过这双被改造过的眼睛,葛正看到的世界,只有黑白灰,没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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