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身中情毒跑路了》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再进不勒川,魏绵带了许多水和食物。
阿尧找路看不出章法,魏绵也不多问,默然跟着他走,走了一日,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魏绵在树下被冻醒,睁眼呆了一瞬。
漫天碎雪飘拂,金黄的枝叶压满了琼花,白茫茫一片中,金黄点点,如金色阳光自重重白云间隙渗透,又似白盐铺在黄金上,灿烂华美。
昨夜下了大雪。
魏绵去唤阿尧,他浑身发抖,冷得醒不来,魏绵捏他的脸把他强行叫醒。
见此情景,阿尧也呆了一瞬,雪花铺陈在头顶的树叶,还没落到他们头上,他醒来便雀跃地奔出树下,不顾寒冷捧起雪花抛撒。
魏绵在树下看着他。阿尧玩累了跑回来与她并排坐着,气喘吁吁:“可惜师父早走了两日,他要是看到肯定很高兴。”
“嗯。”魏绵轻声回应。
两人静坐看着面前的雪景,过了一会儿,阿尧又问:“师姐你是不是不怕冷?”
魏绵笑:“我怎么不冷。”她伸出手背碰了碰阿尧的颈侧,冻得他缩紧脖子躲避。
阿尧咯咯笑了几声问:“那你为什么是太阳?”
“什么太阳?”魏绵看天,天空灰蒙蒙,雪花比胡杨叶还大,砸在头顶簌簌作响。
“师父说你是他的太阳。”阿尧说。
阿尧的声音混在落雪声中,不很明显,魏绵静了片刻,心脏突然有力地跳动一下。他的话音落了很久才归于平静。
“他还说了什么?”魏绵问。
“他说你曾经是我师娘。”阿尧看着她说。
魏绵沉默良久突然笑了一下,阿尧只觉眼前一亮,好像阳光穿透云层,闪了一下又归于暗淡。
大雪下个不停,脚下的雪越积越厚,二人冻僵之前起身继续走,翻过低低起伏的山丘,所见是一片又一片金白交错。
阿尧累了,魏绵便牵着他走,目之所及全是雪原,茫远望不见边。
阿尧指出方向,魏绵拉着他前行,她的脚步不紧不慢,始终如一,阿尧面色越来越白,但魏绵牵着他的手却越来越暖。
她的手真暖,比记忆中父亲的手还暖,手心有持续不断涌动的脉搏,一下一下,让阿尧心安。
阿尧累得昏睡过去。
魏绵背起他,朝着他指出的方向一直走,走得越来越热,额头冒出细汗,呼出的气息凝成白雾,从口鼻处飘散开,四野寂静,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得沉稳又有力。
魏绵垂着头不停跋涉,翻过一座又一座矮坡,雪停了下,下了停,停了又下。
沿途的景致都不再重要,魏绵垂着头,背着阿尧,翻上一座有些高的山坡,再要往下走,入目是苍翠的绿色,她抬头望去,面前是连片的繁花绿草掩映的山谷,流水潺潺,冒着滚滚热气,雪花还未落下便化成水,又蒸成雾。
魏绵的身后是茫茫白雪,面前是碧绿青山,再远处是巍峨雪峰,雪花在她眼中画出明亮的光。
魏绵跪倒在雪地里,喘出浓重雾气,她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把阿尧放在地上,脱下厚重外袍把他裹住,就停在这青白交接之处,坐在阿尧身边,回身望着来时的茫茫雪原。
远处狂风撕扯,雪幕飘来荡去,时而风声呼嚎,时而寂静无声,不知不觉她走了这许久的路,来时的脚印被淹没,四望仍旧没有方向。
可魏绵心里安宁和暖,即便走进雪地她也不怕了,至暗时刻总有人陪在她身边,撑过了那些痛苦时刻,无论如何走,往什么方向,都只会更亮。
就如同眼下,走出这片雪原,便是温泉,走出温泉,可能会遇到雪山,走过雪山或许是绿洲。
魏绵歇够了,背起阿尧继续走。
进了温湿山谷,雪越来越小,温度也上来了,阿尧悠悠转醒,察觉身体晃荡着,睁眼才发现在魏绵背上。转头入目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夹杂着白的粉的色彩。
“醒了?”魏绵出声问他。
阿尧挣扎着要下去。
魏绵把他放下,他嗅了嗅,带着魏绵走了一段曲折的路,转过林荫,见到一方小木屋。
二人相视一笑,魏绵当先,走近了,不闻人声,推门进去,也不见人。
房屋不大,很是简陋,看起来多年无人,但也没多厚的灰尘,有床榻有桌椅,还有厨房用具,应该有人在这里住过不短的时间。
阿尧找到锅具,发现还有现成的柴火,立刻生火烧了热水,忙完又在屋里转来转去,这里敲敲那里叩叩。
魏绵刚想问他找什么,他停了下来惊喜地让她过去看。
阿尧翻开灶边一块木板,发现下边有好几个坛子,很大,有酒香味传出。
魏绵惊讶这里居然有酒,也不知如何搬过来的,看来屋主人定是个酒鬼。
阿尧很想尝一口。谨慎起见,魏绵没让他喝。
把门关好,阿尧又带着魏绵在附近转了很久,没有发现人的踪迹。
他们才进来两日,魏绵倒是不着急,当晚便在这木屋里安置了,因临着温泉,一点也不冷,屋主人真是会享受。
第二日阿尧问:“会不会这里就是花素白住过的地方?”
如果真是,倒是个有趣的人。然而房中痕迹不多,无法探知。
在峡谷中又找了一日,阿尧终于发现了些痕迹,魏绵看不出门道,阿尧却说是近几日的人迹。
不过他也不确定是魏山主夫妇还是顾辽。
魏绵想把阿尧送出去,她怕遇到顾辽带着他不好脱身,阿尧却担心她独自在里面行走会迷路。
思前想后,魏绵提议在路上做些记号,一来方便她寻路,二来若是被魏山主夫妇看到,也好循着标记出得不勒川。
但峡谷深远,记号难做。
“我想到了!”阿尧兴奋大呼,指着灶下那几坛陈年佳酿。
魏绵也立刻明白过来。
不勒川里的雪下得大,去得也快,第二日烈阳一照,雪全化了,除了金叶落尽,几乎不留痕迹。
两人各背了一坛酒,从木屋洒出,把布条沾湿,隔三五里埋在胡杨树下,断断续续在树梢缠上黑布。
他们负重前行,走得缓慢,来时两日便能出谷口,回去时两日只行了一半。
一路酒香盈鼻,虽然没有喝一口,但魏绵好似有些醉了,归路上话多了起来。
“这些日子你尽跟着我颠沛流离了,等我找到爹娘,带你去我家乡,我的家里有很多跟你一般大的孩子,你定能跟他们玩到一块儿去。”
“我不是孩子了。”阿尧回她。
魏绵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是个大人。”
阿尧默了片刻道:“我想回上京。我想陪着师父。”
“你个没良心的,我不需要陪么?”
阿尧立刻问:“你不想陪着师父么?”
“想。”
阿尧看向她,她看着前路,脚步轻快,他笑起来:“那我们一起回去陪着他。”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能。”
“为什么?”阿尧急问。
“我是个大人了,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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