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听说有近两万名生力军自愿加入救灾队伍,自然无有不允。他还火速划拨了一批物资过来,包括少许食物、药品、武器和只有地府差役才能使用的传真鼎。有了此物,救灾队伍才能第一时间收到指挥中心发下来的任务,协同救灾。只是事发突然,这些学员也并非真正的差役,故而这些传真鼎只激活了收信功能,却不能向外发信。
在等待救灾物资送到前,琢玉学院也迅速处理了手头的事务。伤员们必须转运到安置点,也还有两千余名师生仍埋在地下没找到,除此之外,已经清理出来的物资也最好给救灾队伍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一番商议后,最终,由范无咎校长负责将一千多名伤员转运到安置点,并在那里照顾他们;谢必安校长带着两千名没有加入志愿者协会的学员留在学校,继续挖掘剩余师生;而一万五千名志愿者协会的会员,则以十人小队的形式出征,全部开往救灾一线。
每队一个只能收信的传真鼎,一只送魂鸟,一捆长绳,只够十人吃上三天的食品,一顶撕破了几个口子,从土里刨出来的帐篷,一个急救箱,十件救生衣,十件灭火毯,十把匕首。公共安全部的学员得到额外拿上一个防暴盾一个防暴叉,应急管理部的学员分到一条拘魂锁,这就是他们全部的装备了。
非常简陋的装备,甚至拿去露营都嫌不够,遑论拿去救灾?可大家丝毫都不在意,学员们笑嘻嘻地列队站好,虽说脸是脏兮兮的,背上的包是破破烂烂的,可他们的笑容那么自信,队列那么整齐,好像他们穿着的是最威武笔挺的制服,手握的是最精良的武器装备。他们就要这样笑着出征,用这些救生衣防火毯小匕首,在洪水、火焰和恶鬼手中,抢夺生命了。
“快给我拍个照啊!这是我一生中最帅的时刻!我要留给爸爸妈妈看!”
“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拘魂锁吗?比我们上课时候用的威风多了!恶鬼统统伏诛,你们的差役爷爷来啦!”
“兄弟们,我们宿舍内部比赛吧!谁救得人多,谁就是我们宿舍的老大!往常我们赌的都是些无聊的事情,现在终于能用这么有意义的事情做赌注了!”
逐一扫视着这些谈笑风生的学员们,魏玄成用力一一记住他们的脸庞。如此简陋的装备,如此恶劣的环境,他明白,下面的学员也明白,有些人出去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努力压抑住鼻酸的感觉,魏玄成示意大家共同举起手中的壮行酒。其实所谓的壮行酒,只是空罐头盒罢了,里面装着简单过滤烧开的泥水,简陋的就像大家救灾的行囊一样。
但是,没人嫌弃这壮行酒的粗劣。学员们面不改色,好像端着的是茅台佳酿。魏玄成持着酒杯站在主席台上,他一生发表过很多次类似的演讲,很明白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叮嘱大家注意安全,鼓励大家勇敢战斗,最后感谢大家挺身而出……
但最终,他只说了一句话。
“诸位学员,不,诸位壮士……我魏玄成这一生最幸运的事情,是做了你们的校长。”
一口饮下那杯壮行酒,他弯下腰,对着台下,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请务必平安归来,毕业典礼上,我定会备齐佳肴美酒,迎接诸位凯旋!”
台下,学员们一起举杯,潇洒的将壮行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珍惜地咽下这珍贵的水分,学员们最后一次与身边的好友拥抱,便举步登上自己队伍所在的送魂鸟,毫不留恋地奔赴到救灾战场去了!
“走吧,我们也要出发了。”
卫珑已经将送魂鸟准备好,呼叫着队员们要出发了,桂中秋强撑着坐起来,与大家一一握手告别。她消耗元气太多,无法跟随大家一起出征,却硬顶着不愿意跟伤员们一块去安置点,最终还是留在学校,参与挖掘工作:“你们一定要保重,我会等着你们回来的!”
“放心吧,大家不会有事的。”祝平安是知道温尔雅本事的,反而没有桂中秋那么担心,“你在学校也不要太拼命,小心身子。”
呼的一下,祝平安身上的传真鼎冒出一股绿火,凝结成一卷公文传递到祝平安手上。祝平安展开看了一下,举步登车:“来任务了!目标是城北的花峰镇,有近千名群众被水灾困在楼顶上,我们的目标就是协助道路运输部把人转移到安置船上,有没有信心完成任务?”
“有!”不出意料,只有金毛毛一个人在捧哏。叶霆霓吐槽道:“净问些形式主义的问题,没信心难道我们就不去了?别废话了,快走吧!”
送魂鸟双翼一展,带着大家豪迈的笑声,向着花峰镇飞去。
另一边,在城中一条街道上,张松鹤正持剑斩杀一个恶鬼。恶鬼身后,还跟着两个同伙,张松鹤轻蔑一笑,正想将这两名恶鬼也诛于剑下,突然发现,自己背后伸出两把防暴叉,将那两名恶鬼叉在地上。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从后面跑出来,其中两人手持防暴盾顶在前头,另六个人手里拿着匕首,闭着眼睛就对着恶鬼一顿戳刺,明显看出拿刀的人手抖脚软,有一个还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头切下来。但好在人多势众,十几二十刀之后,两个恶鬼抽抽着不动了,估计死的时候非常羡慕刚刚被张松鹤一剑封喉的同伴。
“你们是?志愿者协会的会员?”张松鹤认出了那桂叶会徽。
“是的!我们全体会员都自愿加入救灾一线,我们小队是来支援您扫荡这片区域的!”为首的队长收起防暴叉向他敬礼,“这些小喽啰我们应付的了,您就放心交给我们吧!”
看着这沉稳勇敢的队长,和他身后哆哆嗦嗦但也很勇敢的队员,张松鹤爽朗地笑了。
“你们的围殴阵型不错,继续保持。”他夸奖了小队几句,接着传授多年的战斗经验了:“不要用匕首多次捅人,那会破坏武器,要直接用匕首割断他们的喉咙,这样不伤害刀刃……”
城西的荔珠街道,烈火熊熊不息,连续奋战了一天一夜的消防员终于不堪重负地倒下了,手中的水龙还在持续喷水,他是因体力不支而累倒的。
不行……不能倒在这里啊,他艰难地在地上爬动着,想要重新站起来。他是最后一道防线了,如果让火势继续蔓延下去,身后那些来不及转移的群众……
火焰灼烤着他的眉毛,已经无法努力了吗?他心有不甘地盯着那扑到面前的烈火,忽然,他贴近地面的耳朵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发现一名伤员!”很快,他被人背了起来,他惊奇地睁大眼睛,发现自己被一个小队给救了起来。他还看到,有两个人从地上捡起水龙,用非常标准但明显不太熟练的姿势向着火焰喷去,再度遏制住了火势,另外的人则快速地清理着附近的可燃物,意图清理出一条防火隔离带。
“你们是谁?来这里很危险的!”消防员禁不住叫了出来:“你们快退后,这里交给我们消防署就好!”
“前辈,都已经倒下就不要死撑了,也该让我们这些后辈试试水啦!”手持水龙的女子扭过头来露齿一笑,胸前的桂叶徽章分外显眼,“我们是预备差役,奉指挥中心之命来支援救火的!我也是在消防署受训了六个月的,你会的我都会!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什么玩意?”消防员明显不太了解预备差役是怎么回事,大叫道:“水龙要瞄准火焰根部呀!偏移的话救火效果不好的!”
“收到!瞄准根部,一鼓作气扑灭火灾!”女子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消防员礼,扭动水龙向火苗根部发起冲锋,将火苗步步击退。
南城区,伤者源源不断地被抬进医疗帐篷。被砸伤的人、溺水的人、烧伤的人、骨折的人、被恶鬼砍伤的人……伤员们像是混乱扭动的蠕虫一样在医疗帐篷里呻吟着打滚,肮脏粗糙的手无助地向上伸着:“救救我!我好痛!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护士,拿缝合针!”帐篷最里面,满头大汗的医生向后一伸手,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护士!又跑哪里去了!”
他不耐烦地回头搜寻护士的踪迹,发现对方正跪在地上给一个大出血的伤者做压迫止血,抱歉地对他摇摇头。医生啧了一下舌头,只得一手握紧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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