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晚棠新居。
谢晚棠早上才起来,就听到知棋来禀报,永昌侯府的管家又来了。
已经三日了,他日日都来,还带着礼物。
谢晚棠没见过他,也没让他进过门,可是,这似乎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积极性,或者说,一点都不影响谢詹杭的态度。
活了两世,生生死死,都在跟谢詹杭打交道。
谢詹杭是什么样的人,谢晚棠清楚。
事出反常必有妖。
谢晚棠能猜到事情不对,虽然还不知道这一局,是个什么局,但总归是奔着她来的就是了。
谢詹杭算计她,倒也不奇怪。
她也不惧。
对着镜子梳洗上妆,谢晚棠淡淡的吩咐,“去请他进来吧,让他在堂屋等着,我晚点过来。”
“是。”
知棋应声,即刻去办。
谢晚棠自顾自的忙着,大约半个时辰后,她才去见管家。
彼时,管家已经在堂屋等的有些着急了。
可饶是着急,他依旧站在堂屋,恭恭敬敬的,不敢有半点懈怠,那样子,谢晚棠还真没见过。
见到谢晚棠来,管家明显一喜。
“老奴见过小姐。”
“小姐?”
呢喃着这两个字,谢晚棠看向管家的眼神,满是戏谑。
坐在主位上,伸手接过天岚递过来的茶,谢晚棠开口,漫不经心。
“我早就被赶出了永昌侯府,也跟永昌侯府断了亲,我早不是永昌侯府的人了,这一声小姐,我也当不起。”
“小姐说笑了。”
避重就轻应了一声,管家随即开口。
“侯爷这几日病了,想小姐想的紧,特意让老奴来,送些礼物给小姐,他也希望小姐若是有时间,就回侯府去看看。”
“他想让我回侯府看看?”
“是。”
管家连连点头。
“当初赶小姐出门,也是因为大公子刚去,侯爷心里难受,话赶话,赶到了气头上,才会说了些重话,那其实并非侯爷本意。父女间,没有解不开的结,更何况如今,侯府里也只剩了侯爷和小姐,自然没有再僵持着,弄的父女离心的道理。”
说着,管家瞟了一眼桌上的礼物。
他语气更殷勤了些。
“这些礼物,都是侯爷亲自从库房挑选的。”
闻言,谢晚棠也看了一眼。
管家像是寻到了底气,见到了希望,他脸上的笑都更浓了些。
“这有布匹料子,也有珠宝首饰,还有些古玩字画,诗书典籍,都价值不菲。这都是侯爷的一份心意,还望小姐能够收下,也缓和缓和跟侯爷的关系。侯爷还说,有要紧事要跟小姐说,让小姐务必回一趟侯府。”
病了,回侯府,有要紧事要说——
这说辞谢晚棠太熟了。
上辈子,谢夫人和谢婉宁,就是用这套说辞,将她骗回永昌侯府,将她活埋了的。
现在,谢夫人和谢婉宁都没了,说这些话的人变成了谢詹杭。
可心思大抵相差不大。
都是诡计。
想想,也还真是可笑。
心里想着,谢晚棠看着管家,“他有事要跟我说?要我回侯府?”
“是。”
“好啊,我可以回去。”
对上管家惊喜的眸子,谢晚棠勾唇继续。
“我要永昌侯府一半的产业,但凡是目前在经营的,不论盈亏,都算在内,我要一半。什么时候,你能把东西送过来,我就什么时候去侯府,听一听这所谓的要紧事。”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
管家无奈的叹息。
“这京城,本就是个水深的地,人都是势利眼的,小姐孤身在外,难免被人看轻了,也难免被人算计。回了侯府,有侯府做依仗,于小姐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侯爷已经退让了,小姐又何必再怄气?这么僵持着,那父女关系,怕是就真难缓和了。”
依仗?
就永昌侯府那**的地方,能做她的依仗?
孤身在外容易被算计?
可是,放眼天下,细算两世,谁对她的算计,能有永昌侯府那些人,对她的算计多?
父女关系?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她要谢詹杭死,还在乎与他关系如何?
管家的话,每一个字,于谢晚棠而言都是笑话。
只是——
谢詹杭真的太反常了。
反常到,她真的忍不住想回去瞧一瞧,看一看谢詹杭的这个局。顺带着,也推自己一把,为自己赚名声,寻一个好机会。
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芒,谢晚棠轻声继续。
“条件我放在这了,要不要传话,应与不应,都随你们。”
“小姐……”
“天岚,送客。”
谢晚棠冷声吩咐了一句。
天岚应声,即刻到管家身边,周身冷硬的气质丝毫不遮掩,她冷冷的看向管家。
“请吧。”
两个字,杀气沸腾,不容拒绝。
管家也是有眼力见的,知道没有再聊的余地,他也不再固执坚持。
没有意义。
真惹恼了谢晚棠,保不齐还会受伤。
他又不傻。
看了看谢晚棠,管家微微躬身,“小姐的话,老奴会一一转告侯爷的,老奴告退。”
话音落下,管家转身就走。
天岚不放心,一路跟着,一直到他出了晚棠新居,上了马车,天岚才回来。
她快速到谢晚棠身边。
彼时,知棋、天月、天雪、天露,也都过来了。
天岚眉头紧锁。
“小姐,永昌侯这是要做什么啊?”
突然要请谢晚棠回去,听那意思,似乎还要缓和跟谢晚棠的关系,还要认回谢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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