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
沈鸢和荀济同时开口。
须弥秘境永恒白昼,赤日当空,好生燥热。
沈鸢不动声色地将眼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荀济打量了一番,冷呵一声,真是冤家路窄!
他们二人是玄天宗同一届入门的修士,不过二人一向不对付,见面不是针锋相对就是你死我活。
要说根由还要回溯到五年前。
“哇!大师兄好厉害!”
“要我说,以大师兄的实力定能拿下这只五品妖兽。”
上峦峰剑修为大师兄喝彩的声音不断。
彼时的沈鸢只是个外门弟子,这种场合自然轮不到她来参与,可偏巧她今日被派来做练武台的洒扫杂役,这才得了机会混进人群。
怕旁人发现她的存在,沈鸢蜷缩在草丛里,通过攒动的人头缝隙一睹大师兄的风采。
“道友,可要买一张定位符?”沈鸢身侧不知何时来了位符修,一副神秘的样子推销着他的符。
见沈鸢不理睬他,他接着压低嗓音:“道友,这符寻人寻物皆有奇效,打折卖,走过路过可千万不要错过。”
一听打折,沈鸢来了兴趣:“多少钱?”
符修伸手比了一个数字三的手势。
“三块灵石?”
“三十!”
“三十?你抢钱呢?”沈鸢连忙摆手拒绝。
别说三十灵石了,就算是十三灵石她都不舍得买。
符修小声碎嘴嘟囔着她不识好货就走远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手里的符就全部出手,沈鸢挑了挑眉头,上峦峰的剑修都这么冤大头的吗?
此时,练武台上的恶战已经到了尾端,五品妖兽实力强悍,大师兄额角渗着薄汗,有些体力不济,想使出绝招速战速决。
“万剑归宗!”大师兄仰头厉声道。
沈鸢看得入神,对着这一剑法赞叹不已,忽觉腰间一轻,自己的佩剑“叮”得一声被大师兄的施法召唤走。
“我的剑!”她慌忙伸手去抓,有些欲哭无泪,这可是她唯一一把剑啊!最主要的是这剑是玄天宗免费发的。
待一切结束,沈鸢和一众剑被召唤走的剑修去了后山寻剑。
打斗后的残垣下散落着几柄焦黑的剑鞘,后山除了剑修,还有一批器修的同门在捡法器残骸来作炼器材料,沈鸢一眼就锁定了挂着她独特剑穗的剑,在一位名为荀济的器修手里,沈鸢识得他。
荀济为大陆著名炼器世家——荀家的二公子,入门那日,两名金丹护卫随侍他,又架了五辆灵车载着他平日里的吃穿所用,拜完师后他又献出几把荀家打造的上等法器作为献礼交给玄天宗。
这都不算什么,最惹眼的是他直接租下了玄天宗最贵最气派的长老院来住,这阵仗引得众人围观,沈鸢就是这围观人群之一。
荀济手上除了她的剑还有一把不知是何人的剑。
沈鸢有礼貌地拱手行礼,“这位道友,这把剑是我的,可否归还于我?”
荀济反问她:“这是你的剑,怎么证明?”
沈鸢指了指剑穗:“这是我亲手缝制的。”
荀济垂眸看她,手指轻轻摩挲剑穗,正反面细细打量一番:“哦?可这上面并没有绣你的名字?”
沈鸢眼皮一跳,这器修倒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说话,“没有我的名字就不是我的剑了吗?”
荀济:“你说是你的,便算?”
沈鸢:“......?”
这把剑是玄天宗批量铸造的,除了剑穗,她也找不出其他地方证明是自己的剑。
“道友。”一道清越的声音插进来,荀济手上另一把剑的主人寻了过来,“我的定位符追踪到剑在你的手上,可否归还于我?”
“自然。”荀济友好地把剑递给了这位剑修。
剑修接过剑,连声道谢,沈鸢愣住了,她扭头看向比她高一头的荀济,“为什么他要你就给?”
荀济:“他的剑有定位符能证明真是他的剑,你的剑有吗?”
随后,沈鸢又听见荀济说:“总不能凭你一句话便信了。”
沈鸢张了张嘴,话到嘴边被噎住,她好像知道那符修的符为什么卖得这么快了,敢情这定位符是用来认物的凭证。
接下来,沈鸢好说歹说地缠着荀济,可荀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是不给。
没了剑,就无法练剑,买剑则需要灵石,可没了剑无法接悬赏做任务赚任务,沈鸢陷入了死循环。
好在她作为外门弟子每日也能接到一些不需要灵力的体力活,就这样细攒慢攒,历经一个月她终于攒够了买剑的钱,砍价买下一把五百灵石的基础佩剑。
可拿到剑后第二日就得知,这把剑的锻造人是荀济,而且它的价值仅有三百灵石,荀济这个杀千刀的活生生坑了她二百灵石。
不过沈鸢也不是好惹,在此之后她拿着这把剑到处宣扬荀济坑钱的恶行,接连搅黄了他好几场交易。
自此两人结下梁子,同门测试上两人要生死相搏,但凡有什么机缘宝物两人都要争上一争。
“放下剑。”荀济凌厉的声音拉回沈鸢的注意力,两人此时争夺的是须弥秘境里一块极品玄铁。
沈鸢的剑直指着他的喉咙,而荀济架起绑着暗器透骨钉的右手,威胁着她,谁也不肯放弃这块玄铁。
沈鸢无动于衷,一脸认真地:“就不放。”
她这是做什么?剑修就可以随意执剑抢同门所得的机缘吗?荀济不满:“明明是我先来的。”
话语刚落,他还不等听到她的回话,就卷起宽大的袖摆灵活地侧身,直奔玄铁而去,沈鸢见荀济的动作,来不及反驳,也紧跟一步连忙上前。
两人双手同时伸去,沈鸢侧头与荀济对视,满眼都是对玄铁的势在必得。
霎时间,天穹骤然褪去橙色,暮色侵染,罡风乍起。
永恒极昼的须弥秘境在两人触碰到玄铁那一刻产生了巨变,玄铁下原本黯然失色的符文浮光乍现,白光在逐渐暗沉下来的天色里显得格外刺眼。
荀济眯着眼睛,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最终是他先握住了那块玄铁。
一阵天旋地转,两人摔倒在地。
玄铁在荀济的手心里强烈震动,他青筋暴起,强忍着眼睛的不适,使出全身力气将玄铁放进乾坤袋里。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调整了下重心,一个转身背对着白光的源头,缓了好久才勉强能睁开刺痛的双眼。
他有眼疾,这事玄天宗无人知晓,他也自然不会让沈鸢察觉此事。
刚刚的一切消散,周围一片白,只剩下沈鸢和荀济。
沈鸢的发簪掉落至地碎成两半,如瀑般长发垂落,狼狈极了,身上本就满身补丁的宗服此刻破损得更厉害,这下真得花钱重新买宗服。
她心里长叹一口气,用力撑起身子,环顾了四周,小声暗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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