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
看着祝沅,梁宴辰忽然想到,还真是应了那个词:红颜祸水。
他不过是想玩玩而已,怎么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呢?
徐知礼抬手用指背将协议推到他面前,提醒他:“你没得选。”
的确,这个哑巴亏梁宴辰不吃也得吃,就算是打碎牙,也得咽下去。否则等着他的只会是更坏的结果。
最终他不得不签下了那份协议,然后灰头土脸地离开。
出门时,外面风雨正酣,门童好心递伞,却被梁宴辰推倒在水泊中,浑身湿透。
“滚开!一群废物!”梁宴辰气急败坏,火没处撒,便挑软柿子捏,他使劲往那个年轻的门童身上踹了一脚,把人踹得半晌起不来。
这番举动突如其来,吓得手下人也不敢再上去递伞。
好在后来陈兆良硬着头皮撑伞上前为他遮雨,费一番功夫才劝住了他,不至于让他淋成落汤鸡,或是再闹出条人命来。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酒吧内的两人,徐知礼微抬手唤人过来,他低声说了些什么,祝沅听的并不真切。
很快,躺在水泊里的年轻人被扶了起来,还得了一笔高昂的医药费。
祝沅刚才虽然没听清他讲了什么,但也猜到了一些,她抿唇笑了,讲:“没想到徐先生这么心善。”
徐知礼却反讽说:“比不得祝小姐为了救旁人不顾自己危险。”
祝沅知道他是指杜欣宜,想弄清楚今晚事情的始末与他而言并不难。
她有些生气,自己是真心夸他的,却没得他一句好话。
但她还是耐心地、义正言辞地解释:“梁宴辰真正要找的是我,要旁人代我受过,我做不到。”
徐知礼不置可否,紧紧盯了她许久才神色放松地讲:“同你一样,梁宴辰想踹的人是我,旁人代我受过我总该表示表示。”
祝沅觉得这实在是没什么意义的谈话,她无奈地看着对方,心虚地沉默下来。
徐知礼倒是坦然的很,任由她看。
酒吧内归于平静,昏暗的灯光将周遭氛围衬托的有些旖旎。
虽然徐知礼有其他目的,但他也的的确确帮了自己,祝沅并非不知恩图报的人,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报。
“谢谢……”
徐知礼原本半靠在椅子上看手中的协议,闻言眸光倏然抬起,直直看向已经从座椅上起身的祝沅。
“就只有谢谢?”他的语气平淡,目光平静舒缓,却深不见底。
“那徐先生要我做什么?我没什么能给您的了……要不连带上次的感谢信,我写两封给您?”
祝沅想,她回去一定好好写,用尽毕生所学,写得惊天地泣鬼神,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不然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徐知礼没什么营养地笑了下,全当个笑话听,“倒也不用写这么多……”
还写什么感谢信?这不过是他绞尽脑汁想出的可以联系她的借口罢了。
“那您究竟想要什么?”她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却在想,如果对方讲出什么过分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然后同他据理力争。
真要说起来,刚刚徐知礼也利用了她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么他们之间就不存在谁帮谁,只不过是合作关系。
她以身入局,而他刚好借题发挥。
不过徐知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转而问:“听说祝小姐最近在找工作?”
“嗯?”话题转的太快,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要不要考虑来我这里?”徐知礼面不改色地讲。
“啊?”
他解释说:“我刚刚接手公司,正缺人手,尤其急需一个特别助理。我觉得祝小姐很适合这个职位,如果你愿意,薪资好商量。”
祝沅委婉地拒绝:“我不会啊!而且这么重要的职位您放心交给我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
“不会可以学,我也可以教你。而且祝小姐不是躲在象牙塔里未经风雨的人,来港城之前,你不就在职场上混的风生水起了?”
提起这个,她沉默片刻,忽而问:“徐先生还记得以前的事?”
不知为什么,似乎只要提起以前,徐知礼就会变得刻薄起来,他冷笑着讲:“我的记忆还不至于差到忘记三年前的事。”
“既然徐先生没忘记,那就应该还记得,三年前,您曾不留情面地拒绝过我。”
“当时是当时……”
所以现在变了吗?
祝沅不知道,也不愿意多想。
他提醒道:“梁家现在已经盯上了你。”
他说的没错,一开始她的目的便是如此。
从沈照雪到梁永安,再到梁宴辰。如果不是徐知礼的横插一脚,她与温瑜的计划堪称完美。
“所以?”
“只有在我身边他们才不敢动你,你才最安全。”
祝沅笑笑讲:“徐先生这样,我会以为您在追求我。”
“想多了。我只是需要一个可以信任又有能力的人帮我做事,祝小姐成绩优秀,又多次在核心期刊上发表过论文,参与过重要项目,也得过重大奖项。更不要说还有不俗的工作经验,你非常优秀,工作能力没有问题……”
祝沅脸颊微微泛红,被他这么夸,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
似乎是怕自己的理由不够充分,徐知礼又补充:“而且我们曾经在工作上有过接触,有合作基础,在信任度上怎么都要比一个陌生人高一些的。”
“你帮我做事,我庇护你,付你工资,我们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其实他说的很对,梁家已经盯上了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到徐知礼身边工作,的确是眼下暂避风头的最好办法。
见她似乎还有些犹豫,徐知礼又讲:“或者你也可以把这份工作当成过渡期,等稳定后,你想从事其他工作或者到别的公司,可以随时向我递交辞呈,不会拦你。而且在冠荣集团镀过金,再想到任何一家公司,都不算难事。”
不得不说,他讲的很诱人,祝沅没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
“实在有些突然,可以容我回去考虑一下吗?”
“当然。”
徐知礼起身,讲:“走吧,雨停了,送你回去。”
——
沈照雪从名媛的聚会上回到家时,已临近傍晚。
出乎意料,从没来过的梁永安第一次上门,不过不是来联络感情,而是来兴师问罪。
他从容地坐着,双腿交叠,脸上还挂着笑,屈指夹着雪茄,但那副金丝眼镜实在把人衬得儒雅,连带着愤怒与生气都平白消失了。
而梁宴辰则一言不发地低头站在一旁,甚至连看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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