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没有忘记,那天傍晚的落日美的有多令人惊艳,蛋黄色的落日,鱼鳞般的晚霞,哪怕是用手机相机随意截取的一帧,都可以出片的程度。
只可惜这是落日,落日终会逝去,至少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如此。
徐知礼将车停靠在梧桐街边,下车合上车门,一言不发地倚靠车边,等着对方先开口。
或许是还没想好要怎么讲,沉默许久,她迟迟不开口讲话。
眼看天色渐晚,徐知礼有些不耐烦地催促:“是你要见我,怎么见了面却不说话,到底有什么事?”
“我……”祝沅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尽量轻松地讲:“就是,想跟您道个歉。”
道歉?这是又要耍什么心眼子?
她刚一开口,徐知礼便警惕起来。
“这些天麻烦您了,不过现在项目也要结束了,我想以后我应该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了……
话未讲完,却被徐知礼无情打断:“好了,不要再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
“什么?”祝沅有些惊讶和无措,其实今天她鼓足勇气是想道别,但对方似乎误会了些什么。
徐知礼看向她,目光却冷若寒潭,反问:“听不明白?”
祝沅低着头没有回答。
徐知礼便将此当作了她的默认:“好,那我讲的再清楚一点。我们之间没可能,所以不要再花费心思在我身上了。”
离开车子,他靠近一步,声音低沉的询问:“怎样做才能让你放弃纠缠?”
祝沅才恍然发觉,自始至终,他一直把这当做是种纠缠,原来自己留给他的就只有厌恶。
她以为即便没有被他喜欢过,只要她不表白,至少他们是可以做普通朋友的关系……到头来,不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祝沅觉得好伤心,伤心到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再次讲话时,她的语气也冷了几度,有些自嘲地讲:“原来在徐总心里,一直是这样想我的?”
此时的徐知礼还没意识到她语气的变化,并未将她的话听进心里,他的傲慢与偏见根深蒂固,只是问:“要钱是吗?”
想起最开始被纠缠时她讲的话,还有她拼了命的工作,甚至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也要去打工、做兼职。
所以纠缠他,不就是为了钱吗?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缺钱,但若是其他条件,他未必能答应,和钱相关的事却不难。
“一百万够吗?”
“徐总?”
“三百万?”
祝沅诧异地看着徐知礼,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用钱砸,实在有些莫名其妙。
但片刻后,她又觉得这很符合徐知礼的行事作风,毕竟对他这样的多金绅士而言,能用钱解决的麻烦,都不算麻烦。
“还不够?”
祝沅强忍住心里的不适,笑着讲:“徐总要给我钱?那我能给您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给我,就当是我花钱买你不纠缠。”
“哦……”花钱买她不纠缠?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想要她不纠缠的办法很多,拉黑她,不见她,说些侮辱的话伤她的心,或者暗箱操作让她丢了这份工作,从此远离自己的世界,再或者威逼利诱、威胁恐吓……
总之,不花钱的办法有很多,但或许,能用钱解决的麻烦对他而言都不算是麻烦。
她那时真的觉得他可能是有钱烧的吧,在她为了去港城生活的费用发愁,没日没夜的想办法赚钱攒钱的时候,徐知礼已经可以随随便便用钱砸人了。
从一开始,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够了的,如您所愿,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更不会再纠缠……”
他们之间终究连个体面的告别都没有,似乎一切都是因钱而起,也都因钱结束。
到最后,祝沅自己也开始怀疑了,她究竟是不是因为钱才接近他,可能是的吧,毕竟到港城的花销很大,而且不是一朝一夕,那时的她也的确很缺钱。
航班的前一天晚上,祝沅发了条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
文字是:再见了,这座城市!
两张配图:那天的落日照片、带有航空班次和时间的机票截图。
说是再见,其实只有她清楚,他们之间大概率是再也不见。
但她还是不死心,会期待地想如果他看见了,知道了她要离开这里的消息,会不会心软来见她最后一面?
她多希望在离开桦城的最后一天,还能见到他。
哪怕他只是人到场,远远地站着看她,不同她讲话也没关系。至少这样,也算正式告别过。
她离开这里,就没什么遗憾了……
可那一天她早早到了机场,等了很久,却始终没能见到他的身影。
由满怀期望到落寞失意,直到最后的登机时刻,他也没有来。
道别的话语没能说出口,她在心里同他道别:不会再见了,徐知礼……
——
“你离开桦城那天,我故意没去……”徐知礼病恹恹地窝在床上,想起三年前的事忍不住又想要生闷气。
但不趁着今天讲清楚,下次再提,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他们之间当年没能说出口的话,始终像块石头似的压在他心里。
徐知礼解释:“因为当时觉得你实在可恶……”
祝沅想,这算是恶人先告状吗?是谁绝情到见她最后一面都不肯?
“明明主动来招惹的是你,可到最后你又一声不吭的离开。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祝沅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生气的,难道当时要她不要纠缠的不是他吗?
她如了他的愿,怎么反倒不满了,甚至还觉得她可恶。
秉着不得罪老板的想法,祝沅窝囊地主动认错:“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我好歹该给您发个消息讲一声,一声不吭就走实在太不礼貌了……”
她不认错还好,认完错徐知礼就更气了。
“别装傻,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的事,谁对谁错难以计较,立场不同,各为己利,站在各自的立场上看或许谁都没错。
所以她不想提起以前的事,真要讲个清楚明白,那些短暂的美好都会改头换面,变得面目可憎。
今天徐知礼病着,顾不上想那么多,由着性子提起往事,但提就提了,祝沅给他递了台阶,想要翻篇,可他却不接。
祝沅叹了叹气,讲:“徐总,我想着以前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我不在意,您也没必要介意。可您今天非要说清楚讲明白……那好,我们聊一聊。
不过仅限今天在这里,您要还想我继续在您身边工作,等您病好了,我们就都把这件事忘了,以后谁也别提,我还是您的特助,您也还是我老板。仅此而已。”
对徐知礼而言过去的事并不是非要提起,他只是想把误会解释清楚。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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