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早晨,沈茵茵照例早起,准备先去吃早饭,然后到片场打一套八段锦。
出门的时候,一个戴棒球帽的女人恰巧从对面某一间房间里走出来,像做贼一样,快步进入走廊尽头的楼梯间,消失不见。
看对方高挑的身材,应该是饰演女警察、也就是主角师姐的那个女明星没错了。
这个演员是配角,按理不应该住在这一层,沈茵茵心中疑惑,同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在女演员确定离开后,走过去看了一下房间的门牌号。
1106,是许西尘住的房间。
一个女人早晨从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走出来,代表什么不言而喻,沈茵茵心知肚明,她不想相信,但自己眼见为实,更何况只几天,这两个人一直走得很近。
没有悬念的事实摆在眼前,沈茵茵的心里一阵难受,她自认为不论是身材还是长相甚至从演技来讲,都比女演员更胜一筹,好吧,除了演技。
她承认,她的演技还有待提高。
可她认识许西尘在女演员之前,为什么与他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确定情侣关系的人却不是她呢?
沈茵茵想不通,更让她难以释怀的,是许西尘与女演员这场恋爱的进展速度,简直比一见钟情还要快,堪称光速爱情故事。
沈茵茵受到打击,失去了吃早饭和锻炼身体的兴趣,沿着安静的走廊走回自己的房间,仰面躺倒在床上。
今天上午统筹在群里发布的公告是拍摄刑警进入犯罪现场的场景,三场戏分别是群众围观、主角陈正第一次看到凶杀案的尸体以及警察对凶杀现场的勘察。
平时,没有沈茵茵的戏份,她也会跟着秦导围观学习,但今天,她感到自己很难过,决定在剧组里摆烂一次,曼曼今天有事请假,她只得自己给场务发了一条请假的消息,理由是身体不舒服。
北方的五月份,房间里很热,沈茵茵盖着厚被子躺在床上,直视着头顶的白墙发呆。
过了八点钟,剧组的人陆续起来了,在并不隔音的房间里,能听见洗澡的水声、离开时的关门声还有同事在走廊里相遇打招呼的说话声。
听着这些嘈杂的声音,沈茵茵感到茫然无措又若有所失,她不知道自己放弃深造学业来娱乐圈里吃了这么多苦,到底是为什么,她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自记事起,沈茵茵从没有为感情流过泪,但这一次,她觉得心酸又难过,泪水从眼眶里涌出,沿着脸颊滑落在枕头上,不一会就浸湿了一片。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走廊里恢复安静,剧组的人应该都离开酒店去片场拍戏了,按习惯推测,现在应该是九点左右。
发现自己虽然伤心,但还在继续理智地思考工作上的问题,沈茵茵莫名又是一阵委屈,自己在房间里低声啜泣起来。
滴滴两声,走廊里响起开门关门的声音。
不一会,有人叩响了沈茵茵所在房间的房门。
酒店被剧组包下了,这一层住的人都是主创团队的人员,沈茵茵想不出除了自己,白天这个时间还有谁会留在酒店里。
她猜测是打扫房间的酒店保洁人员,不想从床上起来去开门,大脑自动回忆昨天睡觉前有没有按下免打扰的提醒。
为什么人在伤心的时候还能思考这些琐事?
沈茵茵又是气又是恨,索性将被子蒙在头上,只留下一个可以呼吸的缝隙,这样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又过了一阵子,沈茵茵在被子里感到舒服了很多,开始昏昏欲睡,有人忽然用力摧毁了她自洽的小天地。
她怨愤地看过去,发现周静言站在床边,也正一脸怒气地看着她。
沈茵茵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衣冠不整、形象全无,但她不在乎,她抬手擦了一下红肿的眼睛和侧脸,闷声问他:“你进我房间干什么!经过我允许了吗?”
大白天的,这么随便进异性的房间,被人看见了能说得清吗?!
难道女演员也是未经许西尘的允许就进入了他的房间?
沈茵茵心里浮现一丝希望。
但几乎是同一时刻,周静言就开口,打碎了她本就渺小的希望:“我听说你身体不舒服,过来看你,敲门你不开,喊你也不回应,我还以为你发烧烧晕过去了,找保洁将门打开,准备把你送去医院。”
他直接略过自己刚才的焦急和担心,庆幸沈茵茵没有听见他的失态。
只是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都很生硬,沈茵茵感到很奇怪,问他:“你不去片场吗?”
自嘲一般,周静言轻嗤一声,告诉她:“上午没有我的戏份。”
“对哦,”沈茵茵后知后觉发现,她之前思考问题的时候漏掉了他。
既然进入房间是有理由的,那也不用说什么了,沈茵茵继续沉浸在自己抑郁的情绪里,不再搭理男人。
有几分钟,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接着周静言忽然蹲下身来,像从前哄吉珊那样,抬手揉搓了一下她乱糟糟的长发,柔声问她:“怎么了?”
沈茵茵顿时感到更加伤心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巴巴地向他倾诉:“周静言,我失恋了。”
反正这个男人知道她所有心事,也见过了她最糟糕的样子,她还有什么不能跟他说!
周静言先是颇为诧异地睁大眼睛,继而想通前因后果,跟她挑明:“你知道李橙橙和许西尘昨晚滚床单的事了?”
李橙橙就是女演员,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放在一起,沈茵茵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她一边吸鼻子,一边流着泪问他:“你也知道?”
周静言点头:“我就住隔壁。”
昨晚他没睡好,给堂弟发信息提醒他节制,他也不知收敛,早上看到没有自己的戏份,跟场务请假,想要补眠,才得知沈茵茵也请了假。
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没有丝毫可以幻想的地方,在这段三个人的关系里,她沈茵茵,从头至尾唱得都是独角戏,她感到世界变成了秦导和编剧口中的灰色。
与她生无可恋的样子相反,周静言得知她颓废的真相,着实松了一口气。
这不过是女人认清堂弟真面目的必经过程,他相信,自己有能力让她从这一段被表相迷惑的单相思中走出来,并且很快痊愈。
他没有说安慰的话,站起身走到窗前,将房间里厚重遮光的窗帘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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