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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一次离开

小说:

高冷校草是深夜男主播?

作者:

忧伤炸鸡腿

分类:

古典言情

凌晨一点。

薛年年关掉了聊天的对话框,打开了手机上的照明软件。

漆黑的衣柜内部在刹那间被点亮。

她看到了自己蜷缩着的小腿,以及抵在柜门上的膝盖。

单薄的膝盖因为睡着时无意识的擦碰,有些青黑,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虽然伤口的颜色看起来很严重,但薛年年却习惯性无视了它,只伸出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小腿。

她刚一动,胃部就传来了一道“咕噜噜”的声响。

薛年年的脸瞬间红了,她赶紧捂住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安静地靠在柜门上听了一会,没有听到衣柜外传来其他的声音。

室友应该早就睡了。

幸好她们没有被她吵醒。

薛年年松了口气,准备用最小的动静解决掉自己的问题。

她没有屯粮的习惯,然而“饥饿”这个问题,向来很好解决。

以往如果她的学习任务没有完成,妈妈就不会允许她吃饭。

她经常一个人抄卷子抄到深夜,如果抄饿了,就往嘴里塞一团草稿纸。

纸的口感很干……微苦,酸,不好吃,但能填饱肚子。

她在钻进衣柜补觉时,顺手就带上了肖序借给她的书,还有课上用来记录的本子和笔。

薛年年其实在肚子响之前,就已经饿得有些晕乎乎的了。

她下意识像小时候一样,撕了一页本子,把它揉成纸团,塞进了自己嘴巴里嚼嚼。

是熟悉的,苦涩的味道……咽下去后,胃却得到了安慰。

薛年年一边嚼嚼,一边靠在冰冷的衣柜门上,把书拿起来,想复习一下今天课上学过的内容。

她学习的办法很笨拙,理解能力也很一般,只能先死记硬背。

妈妈总是说她不够聪明,所以要比别人多花时间在学习上,要学会笨鸟先飞。

她总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她教她多抄书,多抄做过的卷子,因为她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么学习的。

“我初中可考过两次年级第一名!你比我那时笨多了,要相信我教你的方法。”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妈妈总会陷入一种微醺般的美妙回忆中。

薛年年从不会打断她,也不会提醒她,从小学起,她就一直是年级的第一名。

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妈妈,其实不需要抄写,她也能记下很多内容。

在很小的时候,薛年年就发现,只要她稍微表现得“聪明”一点,妈妈就会很生气。

她会整夜整夜地不睡觉,一直坐在她的书桌旁,监督她抄书。

等小小的她抄得头晕眼花,完全不记得自己写过些什么,一问三不知的时候,妈妈才会像证明了什么般,心满意足地教训她一顿,然后放她去吃饭,睡觉。

薛年年觉得自己的确挺笨的,被妈妈打了好几次后,才学会装“记忆力不好”,学会装“刻苦”。

她其实不想要她的女儿太聪明,她只想要她的女儿靠“勤奋”考上A大。

薛年年一边看着肖序的书,一边习惯性抄写着书上的内容,大脑却自动用另一种方式在记忆。

今天早上的那一部分知识是淡蓝色的,有金属与薄荷的香气……略微刺鼻,但很好闻,是肖序身上的味道。

这部分内容她看得很快。

现在看的内容是青黑色的,有纸屑与胃酸混合的腐烂木头味,薛年年学的速度就要慢上很多。

上了大学后,很多知识她能背下来,却不能理解。

虽然下午已经睡了很久,但此时薛年年缩在漆黑的衣柜里,捧着书,看着自己完全理解不了的知识,越看越想睡觉。

她逐渐又陷入了梦境中……

梦里的她被关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抄写着卷子。

窗外有雪,不远处是老家的厨房,烟囱中飘散出热气,带着炖烂的蔬菜与油脂混合的味道……是新年。

妈妈将她从县城带回乡下吃年夜饭。

除夕夜,小孩们在空地上打雪仗,亲戚们围在火炉边取暖,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

每个人经过她的窗前,都会轻飘飘地感叹一句“这小孩学习真刻苦”。

有些还会嘟囔一声“学那么多有啥用啊?”,然后便走掉,离开。

这就是她从小到大的除夕夜。

薛年年低下头,看到梦里的自己身上裹着单薄的棉衣,带着茧的食指被冷风冻得通红。

那时候她的头发还没有留那么长,只堪堪到肩膀,能挡住一点想钻进脖颈的冷风。

这时窗外又走来一对父子。

父亲的眼睛一直往屋里瞟,嘴里还骂着自己的儿子:“你看人家薛年年,除夕都还在学习,人家成绩多好,你看看你!”

“爸,我那只是不想学,老师都说我可机灵了,如果我肯学,成绩肯定比她好!”

儿子不服气,“薛年年她就只会死读书,脑袋也不怎么聪明,长大以后肯定没我有出息!你看她那副木呆呆的样,完全就是个绣花枕头。”

“绣花枕——嘿,你这破孩子,小小年纪竟然也知道什么是漂亮女娃啊?”父亲打趣道。

儿子的声音忽然结巴了:“漂,漂,亮,谁说的!她哪有那么好看!”

“上次你们班主任还和我告状,说你在学校里故意拉她的头发,还往她笔盒里扔虫子,这又是咋回事?”

“那是和她闹着玩呢,爸你就别管了!”

儿子推着他的父亲走开了。

“今晚太爷家准备了些什么菜啊?”

“好东西,你到时候多吃点,给你补补。”

两人交谈着,越走越远,薛年年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起了这是哪一年的除夕夜。

从远处传来似是狗鸣的呜咽声。

薛年年打开窗户,血污伴随着铁锈味飘散进来,汤汁在锅中煮沸,“咕噜咕噜咕噜”……

记忆里那令人反胃的味道久久不散。

门被锁住了,她便从窗户翻了出去,小跑到厨房的后门旁。

那里有一个生锈的铁笼子,里面还关着一只小狗。

狗的尾巴蓬松得像一朵烟花,它的眼睛黑得发亮,后背却瘦骨嶙峋。

本来应该有两只,另一只已经被人抓起来,绑起来——

它叫得很凄惨,血洒在地上,锅架在空地中央,“咕噜咕噜咕噜”……

周围围满了人,声音嘈杂,大人带着小孩在边上看,他们脸上都洋溢着过年的喜庆……是新年。

趁厨房暂时没人,薛年年钻了进去,找到了劈柴用的斧头。

斧头很重,她拖着它来到了铁笼旁,用尽全身的力气举起来,往生锈的锁上劈。

“铛,铛——”

刚劈两下就被人发现了,之前走掉的那个男孩跑回来叫住她:

“喂,薛年年你在干什么,停下!放跑这只狗,大家晚上都没吃的了,你会被大人骂的!”

“明明,明明还有很多。”她气喘吁吁地抬起手臂。

“你劈不开的,别白费力气了,那可是铁做的!”他冲过来抢她手里的斧头。

“放,放手!劈不开……吗?我总要试着去争取啊!我很笨,什么东西都只能靠重复去得到,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总有一次能成功!我要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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