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序眼睫淡垂下,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就算撞在车尾,你也有危险。”
她瞳孔颤动,被他压在身侧的手挣脱开桎梏,攥住他睡衣衣领。
“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把自己陷在危险边缘,不顾自己死活!
她皮肤薄,手一用力,手背细细的青筋凸起,脸蛋也泛起红。
都是被他气的。
气人的那位被她拆穿,神色也没什么变化,反而无比坦然地说:“我本来就是这种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以前的周淮序,愿意乖乖接受治疗,努力让自己越来越健康,说到底,也是他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的一种手段。
他给过她离开的机会。
她不走,却又在后来骗了他。
他不恨她一声不吭的离开,但不代表就能心胸宽广到无怨无悔,而因为她滋养而出的生命力,早就在她离开后的这段漫长时间里枯萎殆尽。
用伤痛来换取爱意是卑劣的。
可即使卑劣,只要能把她留下,再不择手段也没什么不能做的。
攥紧他的手缓缓松开。
“我跟你回京城。”
沈昭说。
“但你要保证,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她声音很轻,又有些无力,话落的时候转过身,只纤细后背对着他,是明显防御的姿势。
分开是痛的,但分开的一寸寸光阴里,回忆会在时间的稀释中变得模糊,放得下对方的人,好的那一面会渐渐忘记,只剩让自己谨记教训的痛意。
而放不下对方的两个人,好的部分被越来越美化,坏的那部分总是会被遗忘。
以至于再度面对面,那些被遗忘的暗墨色袭来时,反而将那道隐匿起来的沟壑显现出来。
……
第二天醒来,没睁眼前,沈昭下意识地往旁边缩了缩,但旁边是空的。
她睁开眼。
坐起来的时候,昨晚那出意外又不受控制在脑子里闪回。
一瞬间的天旋地转,猛烈的金属撞击声,还有周淮序仿佛要被那辆车夺走的失重感,层层翻涌着要将她淹没。
房间角落空荡荡的,昨天还放在那里的行李已经不见。
穿好衣服,推开卧室门
,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窗前,听见动静,回身淡看着她:
“你的行李,已经提前安排送走了。
沈昭点了点头。
同样是冬日,京城的冬天和云港简直两个极端,后者湿冷得让人受不了,前者干燥得风刮在脸上都有皲裂的疼。
周淮序有工作,安排陈元送沈昭回云府。
沈昭摆摆手,“还是让圆圆跟着你吧,我很久没回来,自己逛一逛,晚点会回去的。
他不言,只眸色深深看着她。
昨晚的不愉快说不上惊天动地,但也如同细小砂砾卡在两个人之间,乃至于今天这一路都是沉默安静的。
“早点回家。
周淮序说。
对上他漆黑瞳孔,她扯出笑来,“我会回去的。
陈元开车过来时,视线从车前窗望过去,正好看见自家老板低身吻在沈昭额头发丝。
很温柔,很虔诚。
天寒风冷,穿着黑色大衣的周淮序将沈昭整个拢在怀里,陈元的角度,只看得见沈昭小半张脸。
脸蛋红红的,露出来的眼睛,似乎有晶莹的光芒闪烁。
周淮序上车离开。
车后视镜里,沈昭裹着白色羽绒服的身影越来越小,她站在原地,一直到他车开远到不见踪影,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往地铁站走去。
地铁站要从航站楼地下穿过去,沈昭下扶梯时,抬眼瞥见一道十分熟悉又偷感十足的身影。
裹着纯黑色长款大衣的女人戴着墨镜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东张西望着从入口处走进来。
做贼心虚的气质要多浓厚有多浓厚。
不是她的好姐妹颜言还能有谁?
她回来的突然,还没来得及告诉颜言,这货此刻出现在机场,肯定不是来接她的。
难道是来接未婚夫?
自从上回见过颜言后,沈昭就没听她提起过和严家的婚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她正要上前打招呼,就见另一道提着行李的高大身影大步朝颜言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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