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跑活动，张玥一般情况只会在公司，出事的地点首先锁定公司。虞锦抓着咸正青的手臂，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去公司。”
咸正青看他一眼，对刚才那通电话大概有了底，用空出来的手牵起虞锦，说：“走吧。”
咸正青对小偶像的背景也十分了解，无需虞锦报公司地址，他输入好导航，启动车前偏头看了眼副座上的人。
已经学会了系安全带，此时像是有些失神。
眉头轻微蹙着，脸比平时看起来要白上几分，他的睫毛纤长，眼神涣散看向前方，似是在思考什么。
能看出来他对这事还挺上心。
咸正青收回视线。
等他们快要到达公司楼下时，虞锦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叫他过去一趟，虞锦猛地扭头，让咸正青调转方向往医院赶。
得知张玥暂且没有生命危险，虞锦终于松了口气，但另一个疑点随之冒出。他不太理解，以往凶手都是做好充足准备，不被人发现，也不留活口，这次是因为什么？
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身旁的男人开口：“你有怀疑对象？”
“啊？”虞锦微张嘴，反应过来咸正青刚说的话，他很诚实地摇了摇头，“原本是有的。”
咸正青：“……”
心知肚明自己是那个原本的怀疑对象，咸正青轻轻叹了口气，沉声静气道：“我的目标从来都只有你。我跟她没有任何关联，也不会有作案动机，最近她有惹到什么人吗？”
虞锦转过头去，车内的光线模糊，脸色隐藏在昏暗中，只能依稀看到咸正青的侧脸轮廓，分辨不出话里流露出来的真意有多少，放在昨天，他根本不会想到有这么一个画面，和咸正青平和地谈论凶手。
这些天张玥都是在帮他查连环杀人案的事情，昨天又处理了私生的后续，只能是被凶手盯上，因为他而被凶手盯上。
但是这个凶手的身份不明。
在咸正青的视角里，对方可能只知道私生的死，不会把之前的杀人案联系在一起，虞锦想了想，说：“大概和杀私生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但我不知道。”
咸正青没再说话，到达医院时说了一句：“到了，下车吧。”
他没有直接走，而是陪虞锦一起进去。护士看到虞锦还愣了一下，确定不是同名之后才带着他们往病房走，说警察也到了。
因为手机显示最后一通电话是他，所以才临时把他叫过来。
虞锦先一步进病房，咸正青默默跟在身后。这是一间单人病房，一进去就看到张玥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着，脑部绑着一圈厚厚的绷带，她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正陷入昏迷中。
护士说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需要静养。
病房里有两名警察和一个看起来五十来岁年纪的保安。其中年纪稍长的警察上前来，打量了一下他们说：“你是虞锦对吧，后面这位是？”
“对的警官，他是我朋友。”
咸正青谦恭地点头示意。
“行，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找个地方详细聊。”警察说着往外面走，又补充了一句：“我姓齐。”
到了一间会客室，那位将张玥送到医院的保安先复述经过。
据他说，他是公司里的一名普通保安，因为人比较热心，经常会有同事来换班，所以大部分情况都是他在值夜班，主要负责看守大门和巡楼。
现在公司都是人脸识别打卡进出，大门处的看守早就没有那么严了，但他比同事要守本分一些，不会打瞌睡摸鱼。
大概晚上快八点，有一个浑身上下包裹严实的人进入大楼，因为人脸识别打不开，那人还找他开了门，公司里也常有艺人因为嫌麻烦不想录入人脸的，看他穿着打扮以及身高都很像艺人，保安让他登记完姓名就放他进去了。
那人写下的名字是杨绍，已经查证是用的假名，公司没有这号人。
“很奇怪，公司几乎没停过电，今天晚上莫名停了一会电，我就去电房看有没有跳闸，就在负一层，我是走楼梯下去的，刚到就发现电来了。”
“已经有点晚了，我就想着顺便去巡会楼，看有没有会议室忘记关灯的，大约过了个十分钟就听到有人大叫一声，我怕是出了什么事，就立马赶过去了，就看到她倒在地上，没有其他人在。”
齐警官接过话，解释说：“作案者切断了监控电源，导致会议室那一块都看不到监控，恢复需要一段时间。”
“作案工具是烟灰缸，像是作案者随手拿的，下手狠，命中的地方又是要害，要不是及时发现估计是有点危险了。”
齐警官转头看向虞锦，说：“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看时间当时你们正在通话，是否有听到什么或者有其他可以提供的线索？”
虞锦缓慢开口：“她是我的经纪人，事发时在跟我说其他的事情，要挂的时候我听到了她的尖叫，然后电话被人掐断了，作案时机应该就是挂电话的时候。”
齐警官扫了眼咸正青和旁边的保安，突然说：“大概经过已经了解了，可以单独跟你聊一会吗？”
虞锦微愣。
等屋子里只剩他俩后，齐警官说：“别紧张，是有些事情需要跟你同步，他们都不太方便听。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齐彦，正在处理昨天酒店附近那桩凶杀案，在你的经纪人回公司之前，我和她有见过面。”
虞锦眼睛亮了一下，连忙问：“齐警官，你知道是谁了？”
“只能是他，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之前张女士找过我们，也聊过很多，她很在意你的安全。所以我们怀疑是她被蓄意报复了。”
“这几天你最好不要出门，就算是很亲近的人也不要放松警惕，这两次的作案时间相隔很短，凶手可能还会继续作案。找到嫌疑人后我们会联系你，如果你有其他的线索，也可以告诉我们。”
“好的谢谢你，齐警官。”
送走警官后，虞锦看到咸正青还在会客室门口等着，这人有个神奇的点，有他在的地方，光线似乎都要暗上一些，个子又高，面无表情的时候很是显凶，见到虞锦出来才敛下眼眸，将里面的情绪都藏起来。
虞锦抿了下唇，静静看了他一会，说：“我已经联系白嘉年过来了，你回去吧。”
咸正青声音有些轻，说出口的却是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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