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罔上,鱼目混珠,可是死罪!”楚辛珏径直迈进里屋,语气阴冷,抬手间,剑指薛凝月。
屋里的人通通面色惊变,心中大骇,薛老太君赶紧起身过去,“殿下,不可呐,老身就这么一个……大房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千万不能在老身眼皮子底下出事啊!”
薛兴杨顿时跪下去,“殿下息怒,妹妹实在是,是……”他绞尽脑汁,也实在编不出来薛凝月可以被宽恕的理由。
楚辛珏剑刃上移,直接对着薛凝月那张娇艳明媚的脸,“这般戏弄孤,可曾想过是什么死法啊?”
薛凝月下意识往后缩了两下,她从他眸中窥见了滔天的愤怒与杀意,她十分笃定,此刻的楚辛珏一定会杀了她。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便是真嫁给了你又如何?你看这满堂镐素,下场还不是一个死字?”
“很好,士别三日,还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楚辛珏伸手,剑刃挑起她的下巴,“这般漂亮的脸,可惜马上就要失去了。”
“殿下!”薛老太君大惊,蓦地跪下拽着他衣袍,“殿下手下留情呐,就看在薛家以及……婩儿的面上,饶过凝月这一回吧!”
“婩儿?”楚辛珏轻笑,森冷眸光睨着薛凝月,“你知道婩儿是谁吗?薛大小姐。”
薛凝月眸中有些疑惑,她才被抓回薛家遭薛老太君拷问,除了之前收到的明面情报,内里情况她都还不知晓。
“殿下,那日我已将所有实情和盘托出,凝月也是糊涂之下犯的错,其他的她并不知晓啊,都是我管教不严的错,殿下要杀要罚就冲我一个人来吧。”
“祖母!”薛老太君声泪俱下为自己求情的模样,薛凝月见着颇为动容,“楚辛珏,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薛家无关,你现下就杀了我吧!”
她阖眸之前,交代薛兴杨道:“哥哥,柏襄是个好人,你们不要为难他。”
楚辛珏冷笑,“都死到临头了,还挂念着奸夫。”
薛凝月睁眼,怒视他,“我又不曾嫁与你,何来奸夫一说?要杀便赶紧的,说这么多废话作甚?”
“还算有些胆色,孤看在薛老太君的面上暂且饶你一命,不过这张脸你是用不得了,名字也是。”楚辛珏将剑扔到地上,“此后安分守己,可莫要再生事端。”
薛老太君赶紧叩谢,“多谢殿下高抬贵手,我会亲自动手,凝月犯下的事,我也会一一替她抹平,断然不会叫人发现端倪,殿下请放心。”
“嗯。”楚辛珏扶起薛老太君,“她有你这个好祖母,可她呢,什么都没有。”
薛老太君身子一顿,“殿下放心,婩儿同为我亲孙女,我自不会薄待她,凝月有的她都会有。”
楚辛珏笑,“错了,她得比她有得更多。”
楚辛珏走后,薛老太君拔下发簪走近薛凝月,惋惜道:“孩子,你这张脸确实不能再留了,留着只会再生祸事啊。”
“祖母,你毁我的脸与杀我何异?”薛凝月不肯。
“你先前说与那位男子两情相悦,若是真情,岂会只看容貌?”
薛兴杨低头,“都怪我,明明知晓殿下今日在府上,就不该将妹妹绑回来。”
“福祸相依,此事率先被他知晓未必是坏事。”薛老太君捏住薛凝月脸盘,“此脸毁去,替嫁一事总算可以告一段落,我也能睡个安心觉了。”
薛凝月深知在劫难逃,只好闭眸承受那刺骨剜心之痛,顷刻间便血肉模糊,一道深长的血痕从她眉尾蜿蜒至脸颊。
“祖母,你如何得知我在邱山的?”她痛得颤抖。
薛老太君将信条扔给她,“只怕不是你写得吧?可是有人认出了你。”
薛凝月惊叹于字条上面与她一模一样的字迹,电光火石间便联想到上午在屋外与她攀谈的女子,果然是有蹊跷。
仔细想来,她虽戴着帷帽不见真容,那身量瞧着却与自己很是相似,声音似乎也故意压低了些,难道是她?
薛凝月大笑,面上血珠如注,“她竟然没死!也好,我薛凝月向来爱憎分明,这下也算互不相欠。”
“还算不笨,现下局势不太平,你先以表小姐的身份待在家里,平日没事不要乱跑。”
“……”好一个风水轮流转,“祖母,柏襄呢?”
“被我关起来了,在我调查清楚他身世之前,你是见不到的。”薛兴杨办事还差了些火候,竟然没将那男子一起带回来。
薛凝月深知薛老太君脾性,为了柏襄,她眼下只好在薛府再待些时日。
云水涧。
暗卫扣着一人扔到楚景知跟前,“殿下,我们赶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一队不知身份的府兵,为首的人戴着面具,从身量也看不出真实身份,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便躲在暗中没有出手,那女子便被他们强行带走了。”
“这位男子寡不敌众,受伤昏迷了,他们倒没将他带走,我们便将他捡了回来。”
楚景知盯着柏襄问:“与你一起的女子是谁?”
“自然是我的妻子。”
“情绪镇定,眼神不偏不倚,手上有经年累月训练的痕迹,且似有若无地放在腰间,你不是普通人,你是死士或者是杀手,对吗?”楚景知十分断定,“照理说,你不该伤得如此狼狈,可是有旧伤在身?”
柏襄面无表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旁的一概不知。”
“殿下,不如将他交给我,我不信他能扛得住那些皮肉之苦,直接打到他开口为止。”
楚景知笑了笑,“强人之难甚是无趣,将人放了。”
“殿下?!”
楚景知眼神威压,暗卫只好领命,将人敲晕了,差人将他随意扔到街上哪条暗巷里。
“他这样的人,用什么刑都没用,不如将他放了,再派人盯紧。”
“是,殿下英明。”
宣岁宁在冯家后门处待了一个晚上,晨间趁马夫开门牵出马车的功夫,猫着身子,偷偷钻进了还算宽敞的马车。
她缩在案桌后头,拉起暗色织花布盖住露出来的身子,静静蛰伏了好一会儿。
冯颜如往常般上车坐定,车夫打着哈欠赶车,车辙沉沉,些许颠簸。
宣岁宁感觉到冯颜倚在车厢,半天没动静,便轻轻掀开花布,掏出事先熏过药的绣帕,径直上去,从背后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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