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惊别月出神之际,他的手腕被水中的人猛地抓住,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竟能感受到对方有几分刻意。
“......你没睡啊。”惊别月自言自语道,旋即他在对方手上写:“水已经冷了,快些出来吧,衣裳我给你放旁边了。”
惊别月的手还未抽出,东方卿的声音便回荡在他的耳畔,“夫郎,你能把衣裳递给我吗?”
闻言,惊别月未曾多想,他侧身拾起衣裳,正欲回身递给对方时,他竟晃见东方卿毫不见外的立在浴桶中,面向自己,其浑身毫无遮掩。
“你!”惊别月迅速闭上眼睛,他凭借本能把衣裳塞进对方怀里,然后迅速从门缝中逃窜而去。
冰凉的月夜,本应冻人刺骨,但惊别月脸颊的红晕不仅没有散去,反而还在不断灼烧白皙的肌肤。
他早已没有闲情去瞻望院中的景色,他只觉等待的时间分外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熟悉的声音幽幽响起,“夫郎?”
这个声音仿佛近在咫尺,惊别月下意识转身回望,映入眼帘的是东方卿倚靠在门框边,其人衣裳松散,矜傲中又带着几分慵懒的气息。
“你能帮我看看,这衣带为何总是系不紧?”东方卿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乞求。
惊别月深吸几口气,缓缓朝东方卿的方向走去。
惊别月摒却杂念,红着耳根替对方整理衣着。
期间,他能感受到来自发顶处传来的炽热吐息,似乎上方的人,正以无形的视线观视着自己。
不久后,惊别月替对方系好衣带的瞬间,他迅速退开,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
“夫郎,怎么了?”
惊别月不得不近身在其手心写下,“系好了。”
只听东方卿轻笑一声,“我知道,不过夜深了,我们该就寝了。”
惊别月尚未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又写道:“行,我睡偏房。”
“夫郎,你又忘了,左侧的偏房是放置杂物的,睡不得人。”东方卿语重心长道。
此话一出,惊别月立刻明白对方的言外之意。
若是他在此时拒绝,东方卿是否会对自己的身份产生疑心?
无奈之下,惊别月只好不情愿的应下。
主卧的床榻不算大,似乎仅能容下一人的身形。
惊别月真不知道,曾经东方卿究竟是如何同他夫郎相处的。
在惊别月走神的片刻,东方卿的声音缓缓响起,“夫郎,你还未过来么?”
话音刚落,惊别月才堪堪回过神。他熄灭屋内的灯台后,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等他触碰到柔软的被褥时,一只手似是有意引导着惊别月朝其方向靠近,东方卿的声音格外柔和,“夫郎,小心别磕到床角了。”
惊别月下意识“嗯”了一声。
寂静的屋内时而响起微不可察的被褥摩挲声,惊别月僵硬地卧在榻边,毫无睡意。但东方卿身上的药味却又让他心安不少。
彼时,惊别月感受到身边人传来的均匀呼吸,他顿时松口气。
惊别月先是往榻边又挪动一截,然后作势翻身背对着东方卿。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倘若说,方才东方卿在浴室是装睡,那么他现在是否可以再度窥视几眼对方的梦境?
下一刻,惊别月想也不想,便将指尖搭在东方卿的眉心。
惊别月闭上眼睛良久,纵使他如何辗转窥梦,眼前始终是一团黑色。
莫非东方卿当真没有梦境?
长夜未央,惊别月不再不纠结这些,经过几日的逃跑,他早已负得满身疲惫,没过多久,一阵沉重的睡意将他彻底裹挟,再后来,惊别月便没了任何意识。
翌日的晨光通过窗扉洒在惊别月的脸颊上,他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几下,旋即一双黑亮的双目缓缓睁开。
惊别月撑起身子坐在床榻边缘,他四处扫视东方卿的身影,可屋内空荡荡的,似乎对方一早便出去了。
稳坐在床榻的人穿戴好衣裳后,晃晃悠悠地踏出房门,彼时,一阵苦涩的药味从右侧的走廊尽头传来。
“东方卿?”惊别月呢喃道。
他寻着药味走至转角处,他方向在前方有处草棚子,而棚子中坐着的人,正是东方卿。
惊别月见此场景,不禁蹙眉。
东方卿的手边有序排放着桂枝、人参等药物,甚至就连棚子后面,也堆积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其去壳、磨药的手法格外娴熟,似乎是有多年制药经验的。
惊别月轻手轻脚地走到东方卿身侧,他本想凑近观察药材的积累,但下一刻,东方卿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畔,“夫郎,你来了。”
被毫不留情戳破的人,不得不在其手背写几句寒暄的话语。
只听东方卿轻笑几声,“夫郎,你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关心过我了,我很高兴。”
顿时,惊别月的良心被狠狠戳了几下,他没想到自己的敷衍,对方竟能甘之如饴,这令他惭愧至极。
为了避免良心遭受谴责,惊别月随口岔开话题,“你......会制药?”
“嗯,我家曾经就是开医馆,借此我从父亲那边学来不少本事,不过自从你我成亲后,我便很少碰这些了......”东方卿的声音逐渐染上几分委屈,他收起药材,又说:“因为我怕夫郎嫌弃自己身上的药味......你若是不喜欢,我现在就把它们收起来。”
闻言,惊别月忙不迭按住对方即将抓药的手,他赶忙写,“不必,我很喜欢,你不需要收起来。”
“喜欢?”东方卿自顾自地喃喃道。
“嗯。”
下一瞬,东方卿的脸上晕开一抹笑容,“我还以为夫郎会嫌弃我,看来是我多虑了。”
东方卿起身,将另一侧的椅子推到惊别月身前,“夫郎,快坐。”
惊别月连忙接过椅子,他提醒写道:“这些事让我自己来就好。”
“没关系,我想多为夫郎做些事。”东方卿淡淡说。
惊别月仔细打量眼前人,他心中的怜悯肆意,现在他竟能感受到自己为红的眼眶,他写道:“我陪你一起。”
“真的吗?”
惊别月看着对方伸来的手,他自然的将手放在对方手心,“不骗你。”
秋去春来,院里的枯木又逢新,惊别月在不知不觉中,陪东方卿度过了四个月。
他决定还是先同对方坦白。
惊别月郑重地在对方手心落下几个字,“我要同你坦白。”
下一句话还未写出,院子外面就响起了马车的躁动声。
惊别月下意识看向院外,一排排精致昂贵的马车正停在篱墙边,车内走出一位衣冠华丽的陌生男人,其身后跟随着好几个仆从,这一切都昭示着陌生男人身份的特殊。
彼时,东方卿毫不知情的拉扯几下惊别月的衣袖,“夫郎,你要同我坦白什么?”
惊别月一时哽咽无言,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
不知何时,那个陌生男人已经近在咫尺,“你是哪位?”
惊别月再三确认对方盯着的人是自己后,他才强装镇定开口:“我是......”
惊别月的话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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