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男主今天也在追我》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可是为什么?”殷时宁不太明白,“就因为我们进了山?”
分明,老头先前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甚至昨天都还没有,殷时宁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你们去山里,是他执意要你带路的吧?”梁老头满脸严肃,“现在山中如此危险,你不可能次次靠幸运走回来,村长这是第二回下禁止令了,比前一次更严厉,我不想留一个不稳定因素下来。”
如果可以,没人想放弃自己多年的生计,哪怕只是暂时的。
但荔南村的村民之所以能达成这种共识,是因为他们都认为,平平安安比赚钱更重要。知道自己,以及自己多年的老邻居们有可能会在山中走失乃至活生生饿死,他们就宁愿不去赚这份银钱了。
“但是……他什么都不记得,要把人往哪里赶呢?”殷时宁问。
原本他们收留阿理,就是因为此人没地方去。
“我管他去哪?!”梁老头没来火的时候是个温和善良好说话的医者,脾气上来了可不管这些,他低声骂道,“我这里还有些银钱,回头拿些给他路上用,将人打发了,爱去哪去哪。”
“……”殷时宁顿了顿,“所以你今晚才特地买了好吃的,是断……呃,‘上路饭’的意思?”
“是啊,把人赶走前请他吃顿好的,这段时间救治他用的药我都没收诊金,够仁至义尽的了吧?”梁老头说,“记着,明天就把他赶走。”
“可是……”
相处时有万般讨厌,可真要把人赶走,殷时宁又不放心。这是他两辈子加在一块儿救的第一个人,没看着人完全变好就把人赶走,心里头实在是……
有些空落落的。
他犹豫片刻,就面不改色地撒起了谎:“可其实山里头是我要去的。我希望他早点想起来,想着禁令刚下,趁夜里过去,看看就回,应当不影响什么——谁知道后面迷路了。”
顿了顿,又补充说:“我没跟赵三叔和王四叔讲,这回能把他们安全带回来,还是靠着阿理。他走到中途说有种奇怪的感觉,后来我们才辨认出那是因为周围的空间在变化,遇见两位叔叔确实是运气,可如果不是能感觉到空间变动,我们没法顺利走回来的。”
西山无非就那样,走得再远,只要知道方向,总有办法走回来。
走不回来就是因为这个“空间随机变动”。
梁老头狠狠皱了下眉——这些事他没在赵三王四那里听说:“空间变动?”
“是啊。”殷时宁点头,“靠运气走回来,怎么可能呢?赵三叔和王四叔在山里徘徊几天了,总不能一点运气都没有吧?若是运气能行,他们早就回来了。”
这倒是比“运气说”更合情合理,梁老头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问:“能知道空间变动什么规律吗?”
殷时宁摇头:“只能大概知道变回来的是不是最初的空间,如果错了就等。”
这话就是殷时宁胡诌的了,实际上他们一路走来,除了适时在空间变动时停一停脚步,根本没有花费长时间等待过。
阿理没和他说过自己看出了什么,殷时宁只知道他有办法,具体的并不清楚。
不过这样说有个好处,不知道机制,就意味着判断空间变动一事只能交给阿理来,这样可以把阿理留下。
想到这里,殷时宁又隐约担忧起来。
以阿理的脾气,真的会愿意给村民们当辨路工具人吗……
“山里那些变动,以我的推断,需要武者才能辨认出来。估计阿理失忆前是个挺厉害的武者,我怕说出来反而让村民担忧,就干脆没说。”
这回梁老头沉吟了更久的时间。
他想着想着,忽然狐疑地抬起头:“我怎么觉得,你一副很想留下他的样子?”
“有吗?”殷时宁装无辜,“我只是实话实说。”
“没有吗?”梁老头反问道,“还替他遮掩修为。”
武者和武者也是有区别的,练气期武者和正经的一星武者实力已是天壤之别,更别提再往上的武师、大武师等等。村民们能接受一个练气期武者在村里,不代表能接受更厉害的。
被看穿,殷时宁抿了下唇。
梁老头对待他就像对待自家子侄,殷时宁的父母过世好几年了,他把梁老头当爷爷,想了想,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开了口,实话实说道:“……我还是想把他治好。”
“那我得再去村长那里一趟,有些事需要他同意。”梁老头伸出手指戳他脑门,没好气道,“还有两个人没找回来,若是他能帮忙找回,我就同意他留下。”
听到这里,殷时宁终于眉开眼笑起来:“好!”
说完又问:“那咱们还搬家么?”
“本来就不打算搬。”梁老头摇头,“不过在山中完全恢复前,我要下山去药铺里坐几天诊,到时候你也跟着一起去。”
“……啊?”
·
说完话,两人从拐角走出来,梁老头径直出了院门,往村长家去了;殷时宁则转到偏屋去给赵三王四抓药。
更僻静处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转出来一个人,正是本该在沐浴的阿理。
他目光沉沉,看着殷时宁离去的背影。
因为很不喜欢殷时宁不在他视线范围内,所以几乎是殷时宁前脚被叫走,后脚他就追出来了,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他刚醒来时,殷时宁对他的厌恶是实打实的,阿理对人的情绪很敏感,他只是不大在乎这些。
可既然厌恶他,难道不该在老头提出的第一秒就同意?
他都想好了,等殷时宁拿着银钱来替老头赶人,他就把人的手脚打断,拿根藤条捆上带走。这山村并困不住他,之所以迟迟未离开,只是想弄清殷时宁让他觉得眼熟的原因。
——尽管最近他渐渐觉得殷时宁不那么眼熟了,就好像有什么本能正随着身体好转而逐渐消退,直到他恢复到失忆前的状态。
可是殷时宁却撒谎想办法留下了他。
殷……
莫名其妙的,想到山中遇见的那伙人。
以殷时宁的体质,即使离家出走也走不太远,想来殷氏是西州某个地方的武学世家。
脑海中莫名知晓,云纱锦对普通人而言过于昂贵,若殷家是小家族,家中不受宠的子弟应当用不起这种料子;而既然殷家不是小家族,那么阿理若是想打听,花点工夫总能将其找出来。
“所以,他留我做什么?”
这个念头反复出现中脑海中,实在想不出答案,但心头莫名有种鼓胀的情绪。阿理垂眸看了眼地面——因为出来得急,他只是随意地披上了之前的脏衣服,这时候院子里的泥土地上有一摊深色的水迹。
原本是想把殷时宁抓回去陪他沐浴的,这时候却突然打消了念头。
不远处,殷时宁抓好了几包药,一左一右捆成两小摞,提着出了院门。
阿理一直沉默地目送他远离,直到对方再也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去沐浴。
……
殷时宁送完药回来,才想起阿理那个离不得人的毛病,结果回到屋中,却看到阿理安安分分地坐在浴桶里,正拿着布巾给自己擦拭。
他身上的污渍、血迹已经被洗掉了不少,露出皮肤原本的颜色,阿理常年习武,身上肌肉匀称,看过去赏心悦目。
殷时宁欣赏了几眼——就算是前世,他也是个学者型的人,简单来说就是泡实验室没空运动,瘦归瘦,身上的肉都是软的,没劲得很,阿理的身材倒是他很羡慕的类型。
只不过,那具身体的外伤过多过密,即便现在都愈合了,疤痕还在,乍一眼看有几分骇人。
伤成这样,失忆前一定也经历了很不容易的事。
殷时宁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一瞬间多了几分同情。他朝阿理走过去,突然发现有哪里不对:“……这地上怎么还有这么多水?你站起来过吗?”
“刚没拿布巾。”阿理举了举手上那块布。
他面色如常,好像真的一直老老实实在这里洗澡。
“在屋里不要裸奔啊……”殷时宁轻声吐槽,“下次要拿东西叫我。”
阿理:“你刚不在。”
殷时宁:“是,所以我说下次叫我。”
屋子就这么点大,他俩沐浴也不可能完全避开对方。殷时宁因为心里头觉得跟阿理亲近一些了,倒也没那么别扭,就把这当成是大学宿舍一块去澡堂;至于阿理,他本来就话少,就算内心嫌弃殷时宁也不知道。
他身上的脏污主要是血迹,很快就洗得一桶水黑黑红红的,好在殷时宁早就猜到洗一遍不够,提前多烧了水,见状就帮他换了一桶。
第二遍洗完,阿理看起来干净多了,张大娘帮裁的衣裳还没送来,他就还是穿殷时宁的衣裳。
他比殷时宁高一些,肩膀更宽,殷时宁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点勉强,还有点滑稽,不过那张脸中和了这种滑稽感。
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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