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受苦了……是我们家连累了你……”
侯夫人林氏抓住沈宴昔的手,一开口已经泣不成声,看向沈宴昔的眼里满是歉疚和心疼。
这是她的亲闺女啊!
他们侯府烈火烹油过好日子的时候,她的亲闺女没享半点福。
现在侯府落难,她亲闺女却要跟着他们一起吃苦受罪,她怎么能不心疼。
林氏怜爱的伸手想去摸摸沈宴昔的脸颊。
沈宴昔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了一下。
“夫人,孩子刚回来,别吓着她。”冠军侯苏安之扶着林氏轻声劝慰道。
“咳咳……”
但他这一开口,就不可抑制的剧烈咳嗽起来。
林氏瞬间顾不上她了,赶紧去扶住苏安之,“侯爷,你怎么样?”
“噗——”
苏安之一口鲜血喷出。
“爹!”
“爹!”
“爹!”
苏家三个儿子赶紧围了上来。
苏安之摆了摆手,想说他没事,但话还没出口,他那山岳般高大的身躯,却轰然倒塌。
好在林氏和苏清宇及时扶住了他。
这时候,旁边的衙役已经不耐烦了,手里的鞭子一扬,催促道:“磨蹭什么?赶紧走!耽搁了行程,脑袋不要了吗?”
苏清淮赶紧在身上摸了摸,但他刚才连贴身的玉佩都送出去了,现在实在拿不出来什么了。
沈宴昔从袖里摸出一包银子,塞给了衙役,“刘班头,劳烦您再通融通融,容我们去找大夫给侯爷看看。”
刘班头掂了掂荷包,份量不轻。
他舔了舔嘴唇,让他们再逗留一下也好,他今天捞了这么多油水,正好带兄弟们在京城再快活快活。
如今这光景,等出了京城怕是没地儿快活了。
刘班头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道:“那行吧,你们赶紧带人去看病。”
说着,他随手从沈宴昔给的荷包里取出来一锭银子,扔给一名衙役,“李四,你跟着他们!等他们拿完药,就押回侯府柴房去关着。”
随后,他大手一挥,“其他兄弟,跟我喝酒去!”
苏清淮看向沈宴昔的眸子中,除了愧疚外,又多了几分欣赏,“妹
妹,多谢。
沈宴昔淡淡的笑了笑,“投桃报李。
虽然现在她身上就只有这一袋碎银了。
但她并不心疼。
毕竟为苏家争取时间,就是为她自己争取时间。
她有随身空间,只要给她时间,她就不缺银钱。
——
“夫人,世子,侯爷这伤……
大夫给苏安之看过之后,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道:“若是能静养,那三五月便可恢复,可如今……
大夫以前是常去侯府给侯府之人诊治的,对侯府的情况也很了解。
知道侯府被抄家流放了。
而冠军侯身上这伤是在金銮殿上据理力争要求皇帝放粮赈灾之时,惹了圣怒,遭受杖刑时所受。
沈宴昔和苏家众人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在侯府被抄家流放之前,苏安之已经先在宫里挨了一顿板子。
若是普通人,这顿板子下来,很可能已经殒命了。
但苏安之却还能强撑到现在,连苏家人都没能看出端倪,已经是非常人所能为了。
林氏一听大夫这话就抹起了眼泪,“侯爷,你怎么这么傻啊!
呜呜呜……
苏清河赶紧扶起了侯夫人,“娘,您别哭,先让何大夫给爹上药吧!
苏清河说话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贴身玉佩取下来了。
他双手将玉佩递给何大夫,“何大夫,麻烦您了。
何大夫连连摆手,“世子爷,这使不得,使不得……
别说侯爷是为民**才落到如此地步,就说我这平安堂全靠了侯府才有今日,如今我也不能收你们银钱。
何大夫坚持不收苏清河的玉佩,苏清河也只能将玉佩收了回来。
感激的朝何大夫拱手行了一礼,“何大夫的大恩大德,我苏家人没齿不忘。
何大夫仔细的替苏安之清洗伤口,清除腐肉,又上了上好的金疮药。
还让药童给苏家人包了五瓶金疮药和十多副给苏侯爷治内伤的药。
他把药给苏清河的时候,另外还给苏清河塞了一包银子。
“世子爷,如今的世道不太平,侯府此去沙城山高路远,这些身外之物,世子爷莫要推辞。
如今的
苏家确实需要这些东西。
苏安之为官清廉,苏家人除了娇宠的苏清颜首饰多一些外,其他人穿戴都很朴素。
如今他们身上值钱之物便只剩下贴身玉佩而已。
而此去沙城三千里,若没有银钱支撑,他们恐怕根本到不了沙城,更别提撑到刑满回京了。
苏清河收下了何大夫给的东西,恭恭敬敬的朝何大夫作了三个揖。
苏宴昔从进了药堂之后,就一直在冷眼旁观。
她之前虽然知道冠军侯在百姓中口碑不错,但对这一家人并没有更多的了解。
此时见何大夫对苏家人的态度,她知道苏家人的人品都错不了。
既然苏家人人品不错,在流放路上,她便对他们照佛一二。
苏清宇背上还昏迷未醒的苏侯爷,被衙役李四驱赶着回了侯府。
“进去!”
到了侯府柴房,李四伸手猛地推了走在最后的苏清淮一把。
随后“砰”的一声就锁上了柴房门。
苏清宇忍不住愤怒的咬牙,“这些捧高踩低的狗东西!”
苏清河叹息了一声,“二弟,他们也是职责所在。”
苏清淮也乐呵呵的说道:“大哥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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