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了。”
一道懒洋洋的男生从夏皎月身后传出,声线磁性轻厉,尾音上扬,却压得她心头一紧。
不曾回头,夏皎月果断提脚就开始往前跑,却被突然出现的两道身形健硕的黑衣人拦住。她身形猛顿,喉头干燥得几乎无法发出声音,努力咽口唾沫后,一股苦涩的味道于口腔中弥漫开来。
她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眼神微闪。手指紧了紧,抬手细细整理马尾后僵硬笑着转身。
熟悉的蓝眸身影闲适自得地斜靠在残破的泥墙上,空气中弥漫着酸臭与泥泞混合的灰尘味。
来者这次似乎不打算遮掩身份,写着苏栎的铭牌就这样戴在胸前。
“大名鼎鼎的风纪处副处长苏栎,不至于为了普通学生的学分预警专门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吧。”
夏皎月心跳如鼓,但面上不显,稳着声音开口,
“如果你是为了后花园的事情来的,当时距离很远,我也是无意识闯入,没听清你们说的话。”
苏栎有着一双含情的桃花眼,眼尾弧度微翘,睫毛浓密,眼神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我为什么要为了你无从考证的话买单呢,直接解决了你岂不是更省事。”
他蓝色眼眸中缓缓蕴上一丝笑意,稳立身形,迈着慵懒随意的步伐行至夏皎月身前。
“夏同学,你要感谢你这个姓,如果你是个随处可见的平民的话,当时你连后花园都出不去。”
“当然—
现在我也只是简单留点你的把柄,只要你选择永远闭嘴,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只会是一场梦境,不会对你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
话音刚落,夏皎月一个用力跃身,用手肘猛烈撞击苏栎腹部的同时,向前奋力跑去。
【没事,这条小路不长,自己打个措手不及,只要来得及跑到主路,后面的事都可以再解决。】
是的只要跑出去。
发根传来尖锐的拉扯刺痛,头皮甚至有种被扯开的剧痛,夏皎月无力地被扯回巷子深处,随着挣扎摆动,马尾根部闪着银亮的光线。
“我不标榜什么美好的品性,要真动用手段也不会眨眼的。”苏栎扯着夏皎月的发尾根部暗暗用力,手臂肌肉拉紧,将夏皎月摔落于地,“有关货物交易的事牵扯过多,若是放你离开,我可就没好结果了。”
夏皎月死死盯住苏栎蓝色的冷下来的眼眸,其如同无机质的玻璃球,里面全是漠视。
她知道求饶无用,只是恼恨手头没有工具,自己身体素质也不佳,于是选择沉默着等待时机。
见夏皎月不再挣扎,苏栎从口袋缓缓拿出手机,抬头示意身后两个黑衣人按住她。
余光瞥见黑衣人的行动,她自觉后续逃脱无望,于是把握机会,开始挣扎起身,可突然被人握住肩膀。
肩胛传来按压的巨力,挤压的力度使得骨头钝痛,她开始竭力挣扎,死命甩着肩膀和脑袋。混乱蹬着的双腿沾染上褐色的泥土,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肮脏污渍。
苏栎无声地靠近,垂头睥睨,半晌没有动作,静静欣赏。
眼前的黑发女孩死死地瞪着他,丝毫不避他的注视,目光如炬,漂亮颤动的眼瞳里俱是愤怒与不甘。
她的下颚崩成一条直线,死死咬紧的嘴唇轻颤,倔强又隐忍。
整个过程里,她没有发出一丝求饶声线,只是在不断挣扎中传出几分难抑的沉重喘气,即便是他的手长久停留在她胸口的衬衫纽扣上。
下午的斜阳渐渐倾移,本就昏暗的小巷暗沉下来。浓云挤压着天空,斑驳的青砖泛着蓝灰色的光。成群的鸟低空盘旋,发出凄厉短促的叫声。
也许,夏天的暴雨要来了。
——
夏皎月在回车前,镇定地将马尾散开,取下绑着的物品。
头发披散,遮住两颊因为挣扎摩擦出的红痕。
胳膊连着肩膀传递着酸涩的疼痛,她也尽力忽略,弯腰用力擦掉比较明显的腿部污渍,随后将胡乱穿着的衣服整理妥帖。
确保看似无误后,上车回家。
“你说让你做个明白鬼?要我说,有关x交易的这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安然回去吧,夏同学,只要你什么都不说,这些照片就会永不见天日。”
录音笔里传来苏栎旖旎的磁性嗓音,宛转如同恶魔低吟。也许是觉得拿到照片就安稳了,又或是被乱了心神,他无意间透露出交易原貌。
夏皎月洗漱完后,坐在床边镇定地反复听着录音笔,以寻找到进一步的细节。
可却不由自主的收紧手掌,用力握住银白的录音笔,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苍白的手指甚至发着颤。
疼痛似乎能稍微缓解她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暗自思忖,自己现在手握一定证据,等查到更关键性的线索后,她一定会让苏栎付出代价。
拍下的私密照片不会让她束手束脚,相反只会让她对于如他这般的人感到恶心无比。罪恶的产业链已经在她眼前悄然揭露出翻涌粘腻的黑色一角,她只是需要冷静下来,慢慢接近,最后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
“事情办妥了吧?”
“我现在手里留有她的把柄,想来她也不敢多说话。”
黑暗的房间突然亮起微弱的光,苏栎摩挲着手机照片里女孩凌厉的眼眸,缓缓下滑停留在她修长但完全不显单薄的身体上。细削光滑的小腿,用力绷着的腰腹,还有由于汗水贴在脸颊下颚处的黑色碎发。
明明挣扎扭曲着,但他却觉得照片里的人散发出蓬勃的生命力,甚至耳畔断续回闪着她深浅的喘气声,以及从内而外透出的灼人热意。
苏栎轻喘,而后沉重地呼吸着。喉头有些发痒,胸口也沉闷缓不过气,他轻微咳嗽缓解。
很警惕,很果断,也很好看。
苏栎瞳孔渐渐涣散开来,透过手机光闪着细碎的蓝光,如同碎钻,他暗暗想到。
“砰砰——”是剧烈的心跳声。
夏皎月气喘吁吁,胡乱抹掉自额头滑落的汗液。
贴在脸颊的碎发被勾回耳后,她猛吸一口气,沉肩屈手出拳。沙包在剧烈碰撞中发出闷响,她锐利的目光直视前方,眼角略微发红,调整呼吸后再次快速出拳。
“今天的训练到这就差不多了。”听到教练的提醒,夏皎月思绪回笼,手腕与指骨的疼痛才滞留般浮现。
“强身健体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你今天本来已经配速跑过十公里了,还剧烈运动这么久。肌肉也是需要休息时间恢复的,照你这么练,不出一周就得瘫在床上了。”
培训机构给夏皎月分配的教练是一个细心的肌肉寸头男,虽然严厉但很耐心,正如现在的劝慰。
“好的教练,我以后注意。”夏皎月面无表情的开口回复,轻微地摆着胳膊缓解酸痛。
方无书自然知道,眼前整个扎着高丸子头的女孩就是在睁眼说瞎话。
从一周前,脸色冷峻的夏皎月进入机构要求压着人体极限锻炼的时候,就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会遵循科学锻炼与休息结合的方法。
于是他只能每次关注着,在夏皎月达到极限时打破她沉浸的思绪。
他有时候在端详着这个和自己妹妹差不多大的稚嫩脸庞时,心想这女娃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么不要命地练。
他有时候也会心疼,在她之前每次力竭后,滑落至地面,蜷缩着发抖大口喘气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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