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铭按住江融在他扣子上作乱的手:“你要我做什么?”
江融脸颊泛着红润,眼眶因欲而泛着泪光:“嗯,做什么?”
他的发情期原本没有这么汹涌,但是喝了一杯酒后,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人有点迷糊,依旧凭着本能行事。
贺斯铭的力气是比江融大,腰腹稍微一用力就翻个身将人按在柔软的被子上。
江融一阵天旋地转,他下意识搂紧贺斯铭的脖子。
他难受得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你帮帮我,我也不想的,呜,我太难受了。”
贺斯铭也无奈,他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你中了药,要么洗个冷水澡,要么等着药效过就好了。”
江融却不住地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眨眼便从眼角划落,有几分破碎感。
“不是的,我没中药,我这是发情期,只有抑制剂才可以解决我的问题,但这里没有抑制剂,只有你身上的信息素可以帮到我,求你了,你帮帮我……”
贺斯铭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名列前茅的学霸,就算他家世好,见多识广,但他这一刻还是被江融弄懵了。
他这是中了药之后更迷糊了吧?说话都变得奇奇怪怪的,人类哪有发情期,只有动物才有。
“什么发情期,什么抑制剂?你生病了,你现在是酒后胡言乱语,醉话。”
是了,他在说醉话,自己搭话才是有点傻。
贺斯铭按住江融往自己衣襟里乱摸的手:“江融,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我听得见,可是我难受,你信我好不好?”江融挣扎着要起来,可是贺斯铭按得太牢了,他动不了。
他吸贺斯铭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能让他稍微好受一点点,不管是不是信息素,只要对他有用就行。
此刻,在贺斯铭眼里,江融难受得哭了,他心里也有点慌张,按着江融的手都缩了回来,心也软上几分,以前的江融是这样的软吗?
“好好好,我信你。”
贺斯铭平时也没有多看几眼这个隐形室友,他额前的头发总是盖住眼睛,看不清他的眉眼,甚至都回忆不起来他之前到底长什么样。不过,现在的江融换了个简单的发型,额前的头发没那么长,一张清俊的脸露了出来,他的模样其实很精致。
江融拥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眼角微微向上翘,眉形也生得秀气,不像别的男生那么粗犷,眼下泪眼朦胧,让人对他产生多几分怜惜之情,幸好今天在这里是他而不是随便哪个男人。
贺斯铭今晚不知道第几次在心里叹气:“你先别乱动,我去给你烧点热水,多喝水能快速将药物排出体内。”
江融根本不需要做无用功,在他要下床前再一次抓紧他的手,一副可怜兮兮地求人姿态:“我可不可以抱着你,那样可能会好一点。”
贺斯铭看他难受得哭得眼眶发红,心又软了几分:“行。”
他在床边坐下。
江融也不管那么多,起身从背后抱住他,疯狂吸他身上的信息素,可是无论怎么吸都是不够的,Omega的抑制剂需要打进血液里才能抑制住发情期,不让信息素外泄。同样,Alpha的信息素需要标记才能让Omega的信息素平衡下来,只是吸到信息素只能让江融望梅止渴,他想要更多,想要贺斯铭的身上的气味沾满全身。
贺斯铭看着自己被江融偏瘦的手搂着,还被越抱越紧,莫名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吸毛绒绒宠物,他能听到江融的呼吸声在加重,在变急促,这不是正常的呼吸声。
他鼻尖里全都被浓郁的水蜜桃香气包裹,甜香味十足却不腻人。
贺斯铭不知道江融身上怎么会有这种香味。
他被紧紧抱着,几乎动不了:“真的不需要我给你去买药吗?你发烧了。”
江融抽了点气力回他:“不用,我不是发烧,只是这个特殊时期体温比常人高一点,是正常的。”
“你到底哪里来的桃子味儿?”贺斯铭终究还是问出了疑惑。
“这是我的信息素,”江融只想闻他身上的青柠味儿,忽略了自己身上的味道。
贺斯铭顺着他的话安抚,而这也是事实:“嗯,有点甜。”他觉得不清醒下的江融是把香水当成所谓的“信息素”了,先哄着吧。
江融:“你的信息素是青柠味的。”
贺斯铭想笑:“是吗?好闻吗?”他居然有点恶趣味。
不过,在他的恶趣味冒了一点头时,江融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地摆弄他的衣摆,手都摸在他了腹肌上。
明天一定得狠狠打丁彦一顿,酒害人,劝人喝酒的人更害人!
“贺斯铭,你能不能……”
“当然不能。”贺斯铭必须拒绝,现在这个氛围不用说完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还没说什么呢。”江融扯掉自己身上的外套,接着又开始脱自己里面的薄款上衣。
贺斯铭:“……”
要不是他亲自把人从酒吧里带出来的,他都以为江融是特意来勾引他的。
贺斯铭转身扯回他的衣服,不让他脱:“你别脱了,会感冒的。”
“我真的不舒服,难受……”江融知道身上的信息素应该是爆发期,他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
贺斯铭看他边脱衣服边流泪,额头上还是汗珠,似乎是真的很难受。
他抹掉江融脸上的眼泪:“你别哭了。”
光裸着上半身的江融倒也不是排骨身材,一低头就看到他染了粉色的锁骨,性感得想让人……
江融又往他身上贴了过来,这一次他不是从背后抱人,而是半跪在床上往他怀里钻,双手又攀上了他的衣襟,头抵在他的肩头上。
“贺斯铭,你救救我,呜呜呜~”
贺斯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好像也被江融传染了,他身体也燥热起来,明明他的酒量很好,可现在好像有点醉熏熏的,满屋子的水蜜桃味再次将他包裹,钻进他的五脏六腑。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难道屋里真的很热,他也觉得热,背上开始冒汗,可能没开窗,屋里太热。
在他思考着的时候,刚才头还抵着他肩头的江融,突然跟他贴得更近了。
江融控制不住直接贴上他的唇,他想吸取他身上的一切跟信息素有关的东西。
贺斯铭往后一退,用力将人推倒在床上:“江融,不可以。”他落荒而逃似地站起来,“我给你放水泡个澡,也许可以降一降体温。”
江融被他推倒在床上,只觉得有些难堪,用被子裹紧了自己,把自己裹成一个茧。
他都这样了,贺斯铭也不给他信息素:“呜~”
难受又难过。
在他们的世界,有位名人omega说过:人的发情期像是未进化的低等动物,让人难堪,愤懑,却不得不妥协,而抑制剂的出现便成了最伟大的发明,人们摆脱了难堪、卑微,摇尾乞怜,人类文明进了一大步。
是的,他们在进化,而江融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卑微又难堪的低等生物。
尽管他心里面非常不情愿,可是他不得不哭着向一个不熟悉的人求欢,卑微地求取对方给他一点信息素。
贺斯铭将浴缸清洗了一遍之后给江融放洗澡水,长这么大,都没给谁放过洗澡水,他今天可真的是仁至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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