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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下注

小说:

穿成痴情反派后和白月光he了

作者:

摆渡鸟

分类:

穿越架空

今夜难得无雪,层层叠叠遮住天外天的云也不知跑到哪去,悬月于山,清冷如幻。

悬月殿很大,像月光落于山顶的具象,南恨玉平日却只守在正殿,去院内练剑都很少,出门也只有望北长亭一个去处,试图在茫茫天际中窥见神境的一角。

秋吟需要养着,故早早休息,错过了无雪的悬月峰。南恨玉从偏殿离开,顺走了徒弟的一盏灯,暖盈的灯火飘飘而过,白衣仙人没去长亭,只是站在院内望月。

无眠的夜里,回忆会代替梦。南恨玉想起一些旧事。

南恨玉收秋吟为徒时,小家伙穿得破破烂烂,对谁都警惕得狠,向一只牙没长全的流浪狗,谁上前就咬谁,南恨玉为了平抚她的心,曾说“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可以问她”。

但南恨玉第一次领着秋吟登上悬月峰顶时,小秋吟不到南恨玉腰高,仰着脖子看她,还没长成混世魔王的小团子懵懵懂懂,第一个问题南恨玉就没答上来。

小秋吟问:“师尊的山峰叫悬月,但为什么没有月亮?”

南恨玉被问住,斟酌很久,仍没找到孩童能理解的话,只好说:“你长大便明白了。”

小秋吟当时很不高兴,但还没安定下来,不敢反驳代表“权威”的师尊,于是她问了第二个难答的问题:“小孩子不能懂吗,那我不要做小孩子了,我什么时候能长大?”

南恨玉:“很快。”

小秋吟追问:“很快是多久?明天是很快吗,能长大吗。”

南恨玉和悬月峰一样,是块千年冰封的木头,不懂小孩子的期许,实话实说:“明天不行,修士的寿命比凡人久得多,为一个答案等千百年是常事。”

小孩子的注意力转得快,上一秒还在问月亮在哪,下一秒就有了新的疑问:“师尊也有要找的答案吗?等千百年什么的。”

南恨玉摸了摸小秋吟的头,一齐望向悬月峰的天:“也许我们要找的是同一个答案。”

“那师尊岂不是也没长大,和我一样。”小秋吟小小年纪已无师自通“共沉沦”,找到了施展的方向,“决定了,我要比师尊先找到答案,这样师尊就能依靠我了。”

南恨玉记不得当时自己是什么反应,只记得自己答了声“好”。

她想,反正以这孩子的心性,长大还要很久吧。

南恨玉又想起刚才在偏殿,她转达了庞广的意思,并且告诉秋吟,她已经替她答应后,秋吟沉默了很久。

南恨玉了解秋吟,最讨厌枷锁,不愿别人替自己作决定,她竟有一瞬间的忐忑,等着秋吟质问她为什么。

但秋吟其他什么都没问,只是理所当然地问她:“只要拿下魁首就行了,对吧?”

“没有别的想问的吗。”

秋吟撑着头望着南恨玉,笑眯眯地说:“有啊,很多,但师尊没说,就是现在的我即使知道也无能为力。等我把悲风剑赢回来,师尊再和我说喽,我也不想轻易放过它。”

当初的小小孩童,不知何时,眉眼已夺目得像天公下笔,刀刀多情,竟连少女的青涩都找不到了,南恨玉竟愣了神,终于有了些“她长大了”的实感。

被雪封埋的仙子望了一夜的月,像对久违的晴空许愿一样心想,但愿她真的长大了吧。

被师尊感慨长大的秋吟,苦练半个月的剑,在宗门大比正式开始的前一天,溜达到训诫堂下赌。

赌摊很大,不畏生死地铺在训诫堂门前靠左,意味明确地挂着“赌”字的灯笼,对宗门大比的排名进行押注,在吕堂主门前做起生意。

大概平时被堂主和师尊压迫得紧,冒死来寻求刺激的人不少,围在摊前互相分析。

“阎王门前抢钱。”秋吟高度认同地一点头,“可以,很有想法,我以为我摆的摊呢。”

秋吟的主治医生吕婧柳跟着点头:“我真以为是你干的,特意来凑我爹的热闹。”

摊主正是前几日在训诫堂门口撩骚陆宛思的小白脸严良才,热情地招待秋吟和吕婧柳:“见过大师姐二师姐,来玩点。”

吕婧柳有些犹豫,在大师姐的形象和凑她爹热闹间摇摆不定,秋吟就自然多了,认真地来回盘算,随口问:“你不在陈文昌手下吗,他能放你出来耍这?”

“二师姐还能不懂吗。”严良才暧昧地对秋吟眨眨眼,“二师兄太凶了,我偷跑出来的。”

已经有心上人的秋吟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睛如果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严良才清晰地感受到一丝冷意,想起宗内满天飞的二师姐传言,乱眨的眼睛瞬间无药自愈,讨好道:“刚才有点迷眼睛,没别的意思,二师姐见谅哈哈。”

吕婧柳在旁边偷笑,秋吟掂了掂手中的灵石,有些犹豫,严良才主动给建议:“二师姐不如押自己,好多人都压你得魁首的。”

秋吟挑眉,周围的人齐齐望天,欲盖弥彰。

“我肯定押自己,毕竟没什么悬念。”秋吟顶着众人愤愤的目光,欠揍地将一袋灵石押在自己的名字上,手指转着另一个袋子,“但只押自己太没意思了,我想再押一个。”

“那您再看看,押冯大师兄的也很多哦。”严良才眼珠转了转,凑近了些,压低声音,“二师姐,问你个事。”

秋吟随口:“说。”

严良才斟酌片刻,对秋吟有点发怵,但为了满足自己的八卦欲,还是暗含兴奋地悄悄问,“二师姐刚才生气,是因为二师姐有喜欢的人?”

秋吟表面平静地看向严良才,内心震惊地连排问号。

不是吧,她暗恋个人,阿溪一个小屁孩看出来已经够离谱,这小白脸又是怎么回事,真就这么明显?

秋吟终于正眼看这位勇士,套话道:“怎么说。”

严良才神秘一笑:“宗里不都说吗,说二师姐你暗恋那位。”

一听“那位”这种不可说的代称,秋吟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灵石袋都不转了。

她自己才顿悟不久,全宗门都知道她暗恋师尊?怎么可能,宗内哪位恋爱大师,不来指导指导她本人,四处透露嘴贱。

吕婧柳举手:“这个我会。”

秋吟对她点头:“大师姐请说。”

吕婧柳左右看看,严谨地说:“虽然我不知道真假,但大家都在说,你喜欢陆小师妹……”

“一派胡言!”秋吟一嗓子聚集全摊的目光,但她毫不在乎,“谁造我谣?给我滚出来。”

众人默不作声,自以为隐晦地眼神交流,又哪个倒霉蛋惹二师姐生气了。

而挑起话题的严良才和吕婧柳面面相觑,难道不是陆宛思?

说曹操曹操到:“二师姐,好巧。”

“巧个头。”秋吟正在气头上,火暴地呛声,转头一见陆宛思本人,直接火冲出天灵盖,一脸急需抢救的窒息。

妈的,我脏了。

陆宛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被秋吟凶狠地一瞪,心里立刻委屈起来。

倒是这几日吕婧柳慢慢熟悉秋吟的性子,一把扶住秋吟,配合表演:“难受吗,要不要回去休息。”

陆宛思看吕婧柳和秋吟亲近的样子,委屈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明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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