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霏霏?她明明叫沈惜瑞!他们不过一年不见,他竟然忘了她的名字!
又或是,沈霏霏确有其人。那……不就是他找的替身吗?
亏她在日记中记了那么多他的好,他却在外寻欢作乐,只不过没带进宫里。但这也是滔天大罪,罄竹难书,罪不容诛!
沈惜瑞瞬间面红耳赤,气得直跺脚,轻咬住下唇,很是烦闷。
可在裴延看来,她像只炸毛的白兔子,抑或是咧嘴露出钝爪的白猫。
“你心虚了!”
“……”
沈惜瑞突然留下两行珠泪,微蹙的蛾眉似远山的两朵乌云,平添一抹犹豫。她小声抽泣道:“你心中既还有别人,又何须留我!”
别看泪水如雨下个不停,但真不见得有多伤心。坦白而言,她不过是尽职扮演起日记里的沈惜瑞。
只有爱裴延的人才会因此感伤,所以她必须哭,显得情有独钟,情深似海。同时反客为主,与他身份互换。
在此之前,她是渣了他的冷漠无情女子。大哭之后,他才是对不住她的薄情汉。
她盘算得有些自得,但面上还是伤心欲绝,哭声断断续续,还越来越大声。
“再哭就滚出去。”
她等了半晌,就等来这句冰冷的命令,其中夹杂有裴延的些许无奈,害得她无语凝噎。
沈惜瑞用手背揩去眼角的泪,有点儿埋怨的意思,小声嘀咕道:“你的心,都容不下我的泪了。”
裴延负手站着看她表演,倒想问问她,他何时容下过?
“陛下这是默认了。”见他一言不发,沈惜瑞忍不住叉着腰瞪他,心中暗自愤懑道,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心。
“默认?”裴延抬手,按了按眉心。不似询问,是变相否决,略带压迫性。
但沈惜瑞没听出来,以为自己一整晚都在对牛弹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几度欲言又止。
裴延正纳闷,在猜测她的表情为何那样复杂时,只见她抬手朝他走来。
烛影跳跃,暖阳般的黄光打在她身上,透过丝制的中衣,能隐隐看见她的曼妙身姿,是婀娜起伏的山丘,连风也眷顾地拂过来。
真是不知羞。
他刚想移开目光时,胸前传来软乎乎的触感,紧接着一道不大不小的力量将他推出去了——
沈惜瑞正吃力地把他往外推。
见裴延站住脚,稳如泰山一动不动,沈惜瑞困惑道:“你怎么这么重。”
裴延愣了愣,几斤一字一顿:“放肆。”
“陛下心中无我,那我这儿也容不下陛下这尊大佛了。”
原本只是假装痴情,落两滴泪扮演楚楚可怜的女娇娘罢了,但不知为何,仿佛入戏太深,沈惜瑞不禁呛声道。
“偏殿何时成了,你的?”
沈惜瑞一顿:“陛下这是承认了,的确心中无我。”
那还大费周章地将她抢回宫里作甚?难道是要羞辱她不成?思及此,她不免有些后背发凉。
仿佛陷入了怪圈,裴延没想到还能绕回来,这才认真道:“朕与她无任何瓜葛。”
说罢,他发现沈惜瑞仰着脸,一副“你觉得我很好骗吗”的表情,乖张得理直气壮。
他也没了好气:“信不信由你。”
沈惜瑞挑眉,手指着自己鼻子道:“你对着我喊她的名字,又该如何解释呢?”
“……”
裴延正欲解释,还未出声就止了心里,堂堂一国之君,何须与她赘述?
更何况,是他盘问她,而非被她审讯。
想清楚了这一点后,裴延才后知后觉自己又被沈惜瑞套话。别看她装傻充愣,其实精明着,几句话的功夫就让他差点儿忘了来偏殿的目的。
而她还在不知矜持地、含情脉脉地打量着他。
真是无药可救了。
裴延暗自叹气,挥了挥衣袖,再次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月光打在前庭,显得越发碧绿。望着他坚定不移的背影,沈惜瑞却松了口气。
他终于走了!她总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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