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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小说:

折骨为谋

作者:

鹤汀州

分类:

古典言情

“殿下既有客,华瑾就不打扰了。”贺兰瑾垂眸颔首,语气里的疏离恰到好处。。

“那我送郡主出去。”李牧昭倒也没有挽留,转头对着熊武说道:“请世子去书房等。”

“你同砚舟倒是一向投契。”宁王也起身向外走去,玉扳指在掌心转得慢悠悠。

“五哥,我也要留下来玩。”七皇子小声嚷嚷。

“玩,就你一天知道玩。”李牧昭屈指在他额间不轻不重地一弹,回身对贺兰瑾说道:“郡主请。”

廊下寒风卷着雪沫子乱飞,李牧昭边走边解释道:“砚舟是来找我下棋的。”

“哦,只是下棋吗?我可听说昨日砚舟同五弟喝花酒,醉得不省人事呢?”宁王打趣道。

说罢不等李牧昭解释,摆摆手说道:“诶,不必解释,我又不是二哥,还会管你不成,只是你们俩也应注意一些,你孑然一身,砚舟可是有夫人的。”

“四哥误会了,真的是下棋。”李牧昭语气里都带了一些无奈。

贺兰瑾静静走在一旁,垂眸踩着青石板上的苔痕。

“说起来,”宁王忽然缓步踱到贺兰瑾身侧,语调温润如碎玉落盘:“还未问过郡主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本王也替郡主留意。”

“我的婚事,自然由陛下圣裁。”贺兰瑾略颔首。

待在马车内坐定,贺兰瑾倚着软垫,指尖轻挑车帘一角。

上京的初雪姗姗来迟。

暮色中,李牧昭负手立于门前,匾额上翊王府几个大字许是因为还新着,鎏金大字在夕阳余晖中熠熠生辉,映着李牧昭也好似站在光晕里。

风卷着细雪掠过飞檐,他却恍若未觉,目光直直望着马车的方向。

贺兰瑾放下车帘,轻声吩咐:“走吧。

***

门刚推开一线还未踏入,便有只茶盏带着风势迎面飞来,李牧昭稳稳接住,笑道:“这是谋杀?”

“半年不见,试试你有没有懈怠。”萧珩懒洋洋地倚在书桌旁,绯色的衣袍随意敞着,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一块玉佩。

“小七呢?”李牧昭将茶盏重新放回案几,扫了一眼屋内问道。

“我同他说今日不出去玩,找你评鉴一幅我父王千辛万苦寻来的古画,顺便邀请他一同评鉴。”萧珩故作夸张地比划,“然后他一溜烟就跑了。”

李牧昭故意伸出手:“画呢?”

萧珩轻击一掌站直身子,指尖点了点自己肚子,笑着说道:“被我吃了。”

李牧昭绕过他坐下,指尖叩了叩桌面:“没个正行。”

“我没正行?”萧珩几步绕到他身旁,一屁股砸在椅子上,掰着指头数道,“小五,回来这三日我可是听了不少你的风流事迹。什么日日流连于花楼,万宝楼摆宴一掷千金,还有在府上养了什么东西,甚至还顶撞了季太傅。”

李牧昭向后一靠,手肘支着扶手,眼神中漫出几分玩味:“我当是因为什么大晚上来数落我呢,原来是因为我顶撞了你的岳丈大人啊。”

萧珩眼神飘忽,回道:“你糊弄我没关系,有本事你也去糊弄我父王去,他昨儿可是扬言要打断你的腿。”

“我可是皇子。”李牧昭身形一颤,声张虚势道。

萧珩俯身凑近,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天子都没用。”

李牧昭忙从碟子里拿起一块糕点塞进萧珩嘴里,压低声音说道:“闭嘴吧你。”

萧珩腮帮子鼓囊鼓囊将糕点咽下,指尖在案几上敲出轻响,问道:“莫非皇后娘娘又给你使了什么绊子,要你这般自毁名声。”

“我现在出头才是自寻死路。”李牧昭从卷宗里抽出北黎和谈的折子递过去,“你帮我瞧瞧,这折子可有什么纰漏。”

萧珩拍了拍掌心的糕渣,翻着折子撇嘴:“我看你就是谨慎过了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让她起疑心。”李牧昭捏了捏眉心,眼底浮着层青黑。

“没什么大问题。”萧珩把折子推回去,瞧见他眼下的乌青,忽然挑眉,“今日莫今与贺兰瑾比武了?”

李牧昭闭着眼睛微微点头。

萧珩顿时来了兴致,身子往前一倾,几乎趴在案上,问道:“谁赢了?”

“自然是莫今。”李牧昭睁开眼,烛火在他瞳孔里晃了晃。

“打了多少招?”

“我去时已打到尾声,听小七说,约莫百余招吧。”

萧珩摸着下巴皱眉:“她该不会是装的吧?”

李牧昭抬眼:“为何这么说?”

“三年前北境一役,全靠贺兰瑾孤身闯敌营,斩下北黎主帅的脑袋又全身而退,将那脑袋挂在了燕云岭的城墙上,才扭转了战局。”萧珩指尖在桌面敲得笃笃响,“我前日刚同莫今比试过一番,硬撑着也勉强走了百招,她若真是这个水平,三年前决不可能全身而退。”

“许是她靠智取的。”李牧昭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北黎主帅阿史那又不是草包。”萧珩立刻就否定了他的想法,又灵机一动,“不如我改天也去请教一番。”

“死心吧。”李牧昭端起茶盏抿了口,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今日伤到了手腕,至少能推辞一个月。”

萧珩倒是也不再纠结比武的事情,提起正事:“回京时刺杀你的人,审出些眉目了。”

李牧昭眉梢带笑,故意逗他:“你回京这三日,倒是什么都不耽误,查案子,比武,还有昨日同谁喝酒醉得不省人事?”

“少打岔。”萧珩神色严肃了一些,“线索追到李从书手里就断了。”

李牧昭闻言轻笑,笑声里裹着些自嘲:“工部杀我做什么?就因为莱州那座河坝?”

“审得有些过于顺了,顺得倒不像工部的作风了。”萧珩也觉得不对,微微皱眉,“况且,莱州的事情上面还有我父王,贬的也都是莱州地方官,李从书犯不着冒这么大风险刺杀皇子?”

“刺杀也并未下死手,漏洞百出,倒不像是为了杀我,更像是为了栽赃李牧远的。”

“慎王?”萧珩咂摸着这两个字,眉头拧成个结,“那你准备怎么办?”

“压着吧。”李牧昭端起茶盏轻抿,“等北黎使团离京,贺兰瑾的婚事定了,再做打算。”

“这与贺兰瑾的婚事何干?”

“她的婚事一旦定下,这上京的棋局,怕是要彻底翻过来重摆了。”

“说起这个,论年龄品貌,应当是你与这华瑾郡主最为相配。”萧珩的眼底又重新浮起戏谑,“你不如也去争一争?”

李牧昭扯了扯唇角,笑意未达眼底:“可别,我今日敢动这个念头,不用等到明天就得横尸街头。得多大的命格,才能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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