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摸头,虞别意立马闪开皱起眉:“干什么,你别对gay动手动脚行么?”
段潜看了眼掌心,对gay的头发触感不置可否。
事实说明,结婚这事真是虞别意的逆鳞,他内心抗拒,甚至发展到听见就不舒服的地步。而且他这人气性大,回了段潜家还闷闷不乐,脸甩得老长。
当然,是冲段潜甩。
餐厅开了两盏灯,客厅大灯全开,一边暗,一边亮,泾渭分明。
俩人在公寓内各自活动,默契地一言不发。
而诸如此类的默契,他俩从穿开裆裤时就开始培养。
当时虞琴跟段婵娟是同住筒子楼的对门邻居,三天两头就要串门,关系好的不行。
那会儿大多数人都没钱,她们也不例外,开销上向来能省则省,虞别意小时候穿的衣服,大多是从段潜那退下来的旧家伙,就因为段潜小时候比他能吃,窜个头更猛。
虞别意从小就少爷脾气,挑剔得不行,因着这事闹了好几次。
他逮着机会飞扑跳到段潜背上,哭着闹着要新衣服,手脚并用,把段潜桌上的作业本全部扫到地上。
段潜看着听话,实际上脾气也就那样,一看作业被摔了,当即一个反手把人拽下来收拾了顿。
腰被挠得不行,最怕痒的虞别意坐在段潜床上哭得稀里哗啦,快要晕过去,结果泪眼朦胧中,段潜去而复返,甩了个塑料袋给他。
“新衣服我不要了,你拿去穿!”少年段潜板着脸如是说。
很凶的语气,不太好听的话。虞别意却很满意,擦干眼泪后抱着塑料袋傻乐,开开心心接受了自己和段潜穿同一条裤子的事实。
他们俩成天待在一块儿,对方身上有几颗痣都记得清,可虞别意觉得习惯的同时,也常会想——段潜跟他真不是一路人。
虞别意小时候生了张漂亮乖脸,小名也叫“乖乖”,但不知是不是名字起了反作用,他本人做的事,和“乖”没半点联系。
高考结束,他背着二老的期望悄悄改了志愿,填了个离家乡八百里远的城市跑去学金融。大学四年到头,他又完全把考公考编扔到一边,用大学时期炒股赚到的钱和朋友做起了生意,不可谓不大胆。
段潜则是他的对照组。
这个从小就听话的人,几乎走了世界上绝大多数长辈希望孩子走的路。在家乡城市读大学,毕业后当老师,自己攒钱买房买车,稳妥到极致。
大胆的选择,古板的遵循。
风光无限,体面安稳。
真要找他们二人之间的共同点,虞别意想破脑袋也只能憋出一个,大概是:他和段潜都不想结婚。
自己家里什么情况,虞别意心里清楚,至于段潜......虞别意跟这死正经认识将近三十年,还真没见他喜欢过谁。
摸不准对方的原因,虞别意只能当段潜是个没有世俗欲望的男人。
还是个直男!
一个在他坦白自己喜欢男人后,面上没有任何表示,却在当晚睡觉时,拧了主卧门锁的破直男!
思及此,虞别意头疼地揉了下太阳穴,起身去厨房泡咖啡。
写教案的段潜头也不抬。
“不准喝。”
“?”虞别意惊了,“你没事吧,凭什么不让我喝?”
段潜:“看看现在几点了。”
虞别意:“十一点半啊,怎么了?”
段潜:“你准备今晚几点睡?”
“嘿,我发现你这人还挺双标的,”虞别意快步走到他身边,指了指他手边的咖啡,“不让我喝,你这个又算什么?拜托,你那咖啡机还是我送的乔迁礼物呢。”
“嗯,礼物很实用。”段潜说着抿了口,端着气死人的语气,“多谢。”
瞧着对方那油盐不进的样,虞别意全然忘了自己喝咖啡容易睁眼到天亮,怒气冲冲夺过段潜的杯子猛地灌了口。
“不让我冲,那我喝你的行了吧!”
虞别意在外头从来张扬,他要做的事,旁人只有应声相陪的份。也就段潜这厮胆大包天,总敢管他,这不让那也不让。
目光在青年上挑的眼尾驻留片刻,又很快移回纸页。
段潜是教书的,自然知道碰到魔丸的话做什么都多余:“没喝完就放下,喝完了就去洗杯子。”
“......”拳头打在棉花上,虞别意忿忿放下杯子,“切,谁稀罕了,你们直男喝过的咖啡真难喝。”
段潜对此没什么反应,只抽出纸巾擦了擦杯沿。
然而,有些人是不能多管的。
等到他第二天下班回来,家里的住客已早早跑路。
冰箱上的便签又一次更新。
[拜拜段老师,我出差去了,回头可能还要旅个游,你就在光荣的岗位上好好劳动吧[大笑表情]]
[ps:你咖啡豆我没收了,都什么陈年旧货,难喝的要死,劳驾等两天,好东西马上到家。]
“......呵。”
每当管教过度,某人就会跑,这件事在过去如同催婚一样,也发生了无数次。
平层公寓又只剩下一个主人。
段潜伸手碰了下便签。
这次,他没撕。
......
自己的便签大概又被段潜撕了。
虞别意吹着风,漫无边际地想。
他说出差不是糊弄人,是真有工作要办,只不过他这人干事效率一向极高,在完成既定的任务后,还能腾出空余时间和朋友松松快快玩一场。
“哟,还带着这挂件没摘呢?”身旁的男人朗声道,“别意,你是真喜欢这小玩偶啊。”
青年利落拉上衣链,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挂在腰侧的小鱼玩偶,笑道:“家里人给求的平安符,开过光的,一直带着,习惯了。”
周遭人听了,都笑起来。
这年头,哪有人求个玩偶当平安符的?简直跟小孩过家家一样。
笑归笑,同虞别意认识时间长的人都知道,只要对方出门玩带点风险的项目,这小鱼都如影随形,没一次缺席。
停机坪上偶有微风,被簇拥在人群中心的虞别意没解释,只道:“玩偶怎么了,这不挺可爱的么。”
他戳戳蓝色小鱼的毛绒腮帮子,指尖深陷进去,跟逗弄什么人似的。
“行,就属你这鱼最可爱。”男人,也就是林丰舜调侃开口,“不过别意你可真难约啊,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家里管这么严?”
“什么家里,我那情况你还不知道么?没人管我。也就前段时间太累,休息了几天,不然早答应你了。”出门在外,虞别意总是话题中心。
“现在也不算晚,”林丰舜这个公子哥热衷各种极限运动,同虞别意也算趣味相投,“回头要有空的话,我们去马耳他潜水吧,你要不喜欢,加纳利群岛怎么样?”
接下来的日程有些满,虞别意没一口答应。
“再说吧。”
距离他从段潜那逃走,已经过去小半月。
自那之后,两人还没在手机上发过一条消息。
对此虞别意没怎么在意,他跟段潜就是这么个相处模式,有事说事,没事......没事那有什么可叽歪的?
可就在前两天,虞别意结束出差回到杭城当晚又下狠功夫搞定了一个难弄的甲方,一场饭局下来,酒量好如他也喝得烂醉。
坐上车,司机问他去哪,虞别意眩晕中的第一反应是段潜那,但下一秒理智回归,他又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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