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黛二人被侍卫押送至狱牢,京兆府关押的无外乎都是犯了事儿的,更甚还有凶神恶煞的人狠狠盯着苏黛,其余大部分都是看热闹。
牢狱来了个女子,又生得如此好看,自然引得众人注目,甚至还有些不怕死的说起了混账话。
明喜颤颤巍巍,躲开囚犯伸出来的手,那些囚犯好似要掰开木牢钻出来般,她紧跟苏黛:“姑娘,这里面好可怕。”
苏黛心下也有些发怵,紧紧拉住明喜:“跟着我。”
明喜重重点头。
狱卒厉声呵斥囚犯,挥起手中长鞭狠狠打在木牢上,囚犯纷纷后退,生怕这一鞭落在自己身上。
牢狱安静几许。
狱卒带着苏黛进了间角落里还算干净的牢房,左右观察了一番,见没其他人才低声道:“姑娘,这两日我都在这里上值,有事唤我即可。”
他显然有些着急,生怕来人发现他。
苏黛点头看着他锁上牢门离开。不知是谁给狱卒打了招呼,没有为难她。
她席地而坐,环视四周,这间牢房位置偏僻,邻舍两间没关人,还算安静。通风也不错,就连牢房里东西也齐全,除了枕头被套竟还有连茶水糕点。
比起方才看到那些人住的地方,这里已经好多了。
苏黛和明喜被关在一起,此刻明喜正在整理床铺,待收拾规整拍了拍,道:“姑娘,要不先休息吧。”
苏黛见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估计天塌下来都阻拦不了她睡觉,摇头道:“你歇息吧。”
说不定待会儿便睡不着了。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指尖轻触杯盏,竟是凉的!
这些东西原来早就准备好了么?有人提早就预料她会来?
她神色复杂,想起张清那句话,既然是魏玉年授意不用顾忌国公府,那便摆明国公府不会插手此事,想来早间魏老夫人说的那话,怕是要食言了。
魏玉年究竟要做什么?
魏老夫人既然来不了,她又该如何脱身?难道要眼睁睁张清对自己用刑逼供么?
魏玉年既然早就料到京兆府会带走她,用刑一事也很难想不到吧。
她心中有些作痛,却又觉得隐隐觉得有些快意,好在那山河录她多留了些心眼儿。
山河录既是她所画,父亲编篡,怎么会不知道藏宝地在哪里,只是这件事她从不与人说罢了。
她之前还觉得隐瞒此事愧对魏玉年,如今看来不过是都心存防备而已。这些年,当真是她看错了人。
她此刻心中说不上什么感受,毕竟情谊是真的,表白被拒是真的,就连心生防备也是真的。她心中爱恨交织,竟都化作一丝惆怅。
铁链声响起,牢房门从外打开,张清缓步迈入,身后跟着几个侍从,还有一个方才在堂上的文书。
苏黛从思绪中抽离,观了一眼窗外,天色渐暮,约莫到了酉时。
看来魏老夫人真的不会来了。
苏黛目中无一丝畏惧,转而看向张清。
张清还未语,反而他身后的侍卫道:“大胆,见了府尹大人还不跪。”
明喜膝盖软了片刻,却被苏黛捞起。
“我们要跪也只跪公正廉明的好官。”
张清闻言并未发怒,反而嗤笑道:“这话说出来,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你父亲还犯下那等错事,你岂不是连他也不认了?”
他方才查了卷宗,竟才知道此女子是六年前私藏通敌罪犯苏贺之的女儿,当年那苏贺之也是这般油盐不进,不识好歹。在朝中独来独往,自认清高,从不屑站队,可那又怎样?
最后还不是死了!
苏黛不惧他,更不会为此话计较生气,只道:“我父亲为何落到那地步,你们自己心里清楚。终有一日他会沉冤得雪,但你可就不一定了。”
张清冷哼一声,甩袖不再同她多言。眼神示意侍卫将证词拿出来。
“你要想好了,今日这证词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魏老夫人可没空来接你。不过是个表姑娘而已,还是个攀亲戚的表姑娘,谁会在乎你?”
“哦。”苏黛假意装做害怕,“那是不是我签了就可以关几年放我出去了啊?”
张清见她松口,以为她是怕了,心下松了口气,话口又转变道:“那是自然,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
他上下打量苏黛一番:“不过嘛,还得看你表现。”
苏黛被他目光看得不喜,皱眉:“那我不签。”
“要么今日,我死,华京城再无苏黛此人。要么,你就查出真凶。”
这口黑锅,她不替人背。
既然张清这么想要她签了这证词,证明他背后的人暂且还不想让她死。否则以一个随便的理由杀了她,对外宣称畏罪自杀不是两全其美?
张清果然发怒:“你竟耍本官!”
“来人——”
张清唤来侍从一一拿出刑具,上头只说不可害她性命,可没说不能对她用刑啊。
牢狱外先前那狱卒见状要动真格,大吃一惊连忙悄悄后退,闪身离开。
侍从听命,挑了几样刑具慢慢走过来。
明喜见他们来真的,下意识抱住苏黛,眼看刑具越逼越近,红着眼摇头:“不要,不要这么对我家姑娘,魏世子最疼姑娘了,你们这样就是与魏世子为敌!”
张清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魏世子何等人物,岂会在乎你一个表姑娘的生死?”
他眼珠一转:“不过一条微不足道的人命而已,况且又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明喜不明白,世子和姑娘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便像隔了深仇大恨,连她家姑娘落入如此地步都能不闻不问。
高门贵族,果真好狠的心!
她止不住落泪,被拖拽着拉开,离苏黛越来越远,她奋力挣扎却被死死按住。
侍卫刑具越逼越近,又有两人将苏黛生生按住,让她动弹不得。
刑具套上苏黛指尖,一根一根将她苍白柔弱的手指夹住。
明喜瞪大了眼,是拶刑,她家姑娘身子本就弱,十指连心姑娘怎么受得住?
她拼命挣扎又被死死按住。眼看姑娘苍白了脸,她口中只剩下苍白无力的嘶哑:“不要——”
苏黛只觉得钻心疼痛,手中没了知觉,连脑袋都发了麻,她额间滴下冷汗,无力蜷缩,几欲就地倒下。
张清抬手停住,凑近她又问:“认罪书已经写下,你只需按个手印,承认是你做的,我便停手。”
苏黛没了力气,额间贴着汗湿的碎发,用着连她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道:“我无错。”
张清没听见声音,凑近道:“什么?”
苏黛说不出话来,索性偏开头连眼神也没分给他。张清见状怒火中烧,胸口起伏不停,他倒要看看这女子嘴有多硬:“继续用刑。”
苏黛死死压住唇,不叫出半分,她身躯不受控制颤抖却被她强行压住,她不想让明喜感到害怕。
可明喜都要心疼死了,正是因为苏黛连叫都不叫出来,像忍了极大痛苦,整个人单薄的就像纸片,风一吹便要倒下。明喜哭喊着:“姑娘,你叫出来,你哭出来,明喜求求你了。”
“姑娘……你叫出声来……”
她明明看见姑娘忍受得那么痛苦,可就是连叫也不叫,她心口好痛好痛。
苏黛闻言,良久,才强撑身躯抽出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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