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明媚,苏黛吃饱喝足后睡了个好觉,舒活了筋骨。将之前不愉快的事尽数抛之脑后。
兰芝敲了敲门,得到苏黛应声后进来道:“姑娘,霍公子来找您了。”
正好。
苏黛翻身下床,洗漱完去了前厅,见霍唯来回踱步,最后坐在椅子上,手中不停拨弄茶盏。显然有几分焦虑。
“你来得正好。”
霍唯见了苏黛,眼睛亮了一瞬,手中捏着什么东西往后藏了藏,没立马给苏黛,反而问起她:
“怎么了?”
苏黛注意到他的动作,也没多问:“你身手好,要不随我去青螺巷一趟?”
霍唯大吃一惊:“你想把东西偷回来?”
苏黛道:“这怎么能算偷呢,这只能算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大理寺想尽数充公,也不知得了谁的指使,可那些东西可是她多年积累,可不能便宜别人。
霍唯略带迟疑,转瞬重重点头,觉得可行:“好吧,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去。”
苏黛拉住他:“白天容易被看见,入了夜再去。”
语罢她看了半晌霍唯,觉得按他的性子不至于这么冒失,怎么一见面便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问道:“你今日怎么了?”
霍唯支支吾吾,最后挠头道:“没什么,我今日来是想看看你伤好些没有。”
苏黛道:“好多了。”
她看了一眼霍唯手中的东西,像是个请帖。霍唯注意到她的目光,手里往后躲了躲。
帖子消失在苏黛视线里。苏黛眨眨眼,又看向他。
霍唯顿了片刻想起什么道:“方才我进来还遇到姚夫人,她将我带进来的。”
像刻意在找话题,苏黛直勾勾看他,不接话。
霍唯有些不自在,吞吞吐吐道:“既然……你没事,那……那我先回去了。”
说罢他转身便走,好似身后有豺狼虎豹。
“霍唯!”苏黛绕到他身前,觉得他今日奇怪的很,“你到底怎么了?”
她手一指霍唯隐在袖子里的帖子:“这是给我的吗?”
霍唯不语,一昧往后缩。
今日他实在反常,苏黛趁霍唯不注意,一把将帖子抢过来,翻开里面的内容——
就是平常邀请贵女们去赏花的请帖,又没什么奇怪的。
不过——她细细看了请柬上留的名字。
这请帖似乎是专门给自己的,上面写了她的名字,苏黛扫了一眼落款人,惊讶道:“竟是薛伯母亲自写给我的?”
薛氏是霍唯的母亲,虽然以前做过邻居,但经常是霍唯到他们家来找她和兄长玩儿,苏黛极少去找霍唯,故而与薛氏并不熟稔,但薛氏和阿娘关系似乎还不错。
霍唯点头,脸上看不出喜怒:“父亲刚来华京不久,母亲为了更快融入华京的圈子,特意筹备了一场赏花宴,邀了各家官眷来赏花。”
“这请帖是她听说你也在华京,特意写的,你知道我母亲出身低微,大字不识得几个,这字是特意学的。”
“薛伯母费心了。”转瞬苏黛好奇道,“那你藏着不给我是为何,不愿让我去赏花宴?”
“你、看出来了?”霍唯喉中干涩,吞吞吐吐有些尴尬。
苏黛抚额:“你这般明显,任谁也看得出来是不想我去,到底怎么了?”
霍唯豁出去般,下定了某种决心:“你还是不要去了,他们……”
霍唯猛然顿住,眼中闪烁着异样,却再不愿多说。
“算了,今夜我会如约来接你,我们一起去青螺巷。”
他看了眼苏黛手中帖子:“赏花宴,你想来便来吧,左右我也在。”
语落,不等苏黛说话他便匆匆离开了。
苏黛莫名看着霍唯的身影,不解。
晚间,霍唯果然驾着马车如约而至,只是一路上他都一反常态,不怎么说话。
往常霍唯叽叽喳喳,这会儿倒像个闷葫芦,苏黛还有些不习惯。
所幸取回物品还算顺利,除了些蔫坏的菜没带回来,其他带去的东西,尽数又取回来了。
好在案子刚结,宅子没人值守,让他们得了个好时机。霍唯虽一路沉默,但该卖力还是很卖力。
虽说找宅子的事落了空,但这些首饰用具都拿回来了。苏黛心下稍安。
直到将苏黛送回府,霍唯才开口说了今夜第一句除了哦,好,嗯,的话。
“不让你去不是讨厌你,是有些原因,但现在告诉你还不是时候,所以……”
苏黛点头:“我知晓。”
霍唯震惊:“你知道原因?”
苏黛实诚摇头:“不知,但你不会害我。”
“那我便不去了,替我谢过薛伯母的好意。”
霍唯深深看了她半晌,最终点头保证:“放心吧,我霍唯绝不会害你。”
……
竖日,苏黛正在床边洗漱,昨夜和明喜收拾的太晚,刚睡下不久天就亮了。
姚氏喜气洋洋到芳雅阁,拉着苏黛开口第一句便是:“黛儿,后日霍府的赏花宴,我们一起去。”
果然如此,她就猜到姨母要来同她讲这个。苏黛摇头,语中回绝。
姚氏却道:“你和霍小公子关系不是很好吗?”
姚氏没给苏黛继续回绝的机会:“就这么定了,你必须得去!”
锦儿不去便罢了,黛儿必须得去,可是有天大的好事等着她哩。
她一合掌,似乎畅想了什么美好的事物,笑眯眯离开了。
-
转眼之间到了赏花宴那日,此次邀请官眷众多,名义上虽然是赏花宴,但霍大人同样还邀了朝中走得近的官员小聚。
姚氏言辞不容拒绝,怕她不好好打扮,还一早亲自来她闺房守着兰芝给她梳头,直到一身形容让她满意了才松口。
这次宴会只有苏黛和姚氏去,再过两日便是魏锦云大婚之日,她要待嫁,连新郎都不能见,索性成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绣花。
如今的魏锦云已然接受现实,看清自己的心。姚氏也不再拘着她。
苏黛随着姨母坐上马车,马车徐徐驰去。
苏黛看着车壁,沉思。
霍唯不想让她去,说明今日宴会必然牵扯到她。
但姨母话中无法拒绝,罢了,见招拆招吧,她如今还怕什么,连魏玉年都打得。难不成京中还有谁见不得她?
这类宴会自己才第二次参加,从没得罪人。
一柱香后,霍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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