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灯关着,但挂满了长短不一的氛围灯。
地上摆满的花里面,也随着氛围灯的闪烁,时不时发出闪耀光芒。
璀璨闪亮,将周遭一切都照得纤毫毕现,林姝荑只觉眼前的光亮亮得有些不真实,她的视线被面前的谢攻玉牢牢锁住。
谢攻玉的每一个动作,都似慢镜头般。
他先是伸手掏出戒指盒,接着缓缓单膝跪地,而后高高举起戒指,动作轻柔又坚定。
那一刻,谢攻玉眼眸中闪烁的细碎光芒,还有神色间透着的一丝慌张,全都落入林姝荑眼底。
谢攻玉微微仰着头,声音因紧张微微发颤:“林姝荑,你愿意收下我的保护费吗?”
林姝荑歪头,声音平静:“保护费?”
谢攻玉从口袋里又摸了摸,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她。
林姝荑接过那张纸。
不知道是哪个热心肠大人,愿意陪两个幼稚的小朋友这么闹。
纸上的内容是打印好的:
小玉玩滑梯时,我不让别人插队,等的时间不能比唱三首儿歌长。在沙坑有人抢小玉铲子、小桶,我负责抢回来,让他说对不起。他要是不听,我就大声喊,直到他听话或者老师来。吃饭时,不让别人抢小玉鸡腿、红烧肉,有人抢我就用勺子拦住。
允许小玉和我坐同桌,愿意陪小玉去厕所,答应下次表演时带上小玉。
……
保护费:每天一盒巧克力,一包零食。
甲方签名:歪歪扭扭的“玉”字,和一个小手印。
乙方签名:一个手印。
见证人:爷爷。
日期:5月14日。
“谁爷爷?”林姝荑摸着龙飞凤舞的“爷爷”两个字。
谢攻玉哽住,他没想到她的重点居然在这上面,他沉默了一小会儿,随后缓缓开口:“你爷爷吧。”
他爷爷去世的时候比较早,所以他从老宅特地翻出的这张纸只能是林爷爷。
林姝荑把皱巴巴的纸抚平,仔细地叠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她的沉默,像把谢攻玉扔进了油锅里反复煎炸,他鼓起勇气,又问了一遍:“林姝荑,你愿意收下吗?”
林姝荑:“不是买过戒指了吗?”
谢攻玉:“这是求婚戒指,性质不一样。”
林姝荑不知道性质有什么差别,只能看出她手上戴的和谢攻玉举着的那个,不一样的大小和颜色。
她抬起手,伸到他面前:“戴上吧。”
谢攻玉拿着戒指的手这个时候反而退了退,他较真地说:“我在向你求婚,你愿意吗?”
“愿不愿意不都一样?”林姝荑眼神微闪,她微微侧过头,以至于谢攻玉看不清她的表情,“我们不是早就结婚了。”
“不一样。”谢攻玉说,“领证的时候,那个我并不是你眼里完整的我,而你也不是因为爱才结婚的,我们都对彼此有所保留。”
“但现在,你是你,我是我。我求婚是因为我爱你,你爱我才该接受,不爱我就拒绝我,我会再求第二次、第三次……你只需要考虑清楚,然后大声地告诉你最真实的想法就好。”
他说的语速很快,像是怕她不耐烦听,随时会把门关上一样。
林姝荑第一次见到别人求婚,是鼓励对方勇敢拒绝的。
既然他让她说想法,那林姝荑就开始审问他:“……今晚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谢攻玉紧张:“欲扬先抑,文立群教我的。”
林姝荑:“我不喜欢。”
谢攻玉:“对不起,没有下一次。”
她把手伸到他跟前:“那你把戒指给我戴上吧。”
谢攻玉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她戴上戒指,一点都看不出来一分钟前,他还在和她说“不爱我就要拒绝我”,分明很害怕她下一秒就改口反悔。
林姝荑不适应地调整了一下,这个比原来的要略重一些,日常她大概率是不会戴的。
不过谢攻玉拉着她的手,顺势站了起来,他很自然地就埋在她的颈窝里:“爱你,好爱你。”
林姝荑不是那种热衷于将情情爱爱成天挂在嘴边的人,对她而言,吐露这般亲密甜腻的话,难于登天。
而谢攻玉,他在表达爱意这件事上,堪称毫无保留。
尤其是昨晚,他亲一下、动一下,就要趴在她耳边,用带着丝丝温热气息的声音,说“你好喜欢这样”“真的爱你”“好想都给你”……那些乱七八糟、不可言说的话,林姝荑想起来还是觉得脸热。
她板起脸:“你能不能克制一下?”
谢攻玉下意识回答:“克制这个词只能形容……”他哥。
幸好最后他把话咽了进去,改口说:“以前的我,现在的我不一样了,和这个词没办法沾边。”
林姝荑无语。
不想和他争论纠结这句话,她推开他,打开所有灯,有些头疼地看着满屋子的花:“你弄了多久?”
谢攻玉满脸骄傲:“二十几个人用了半小时吧。”
他走到她身边,微微俯身:“喜欢吗?”
当然是喜欢的,但是又觉得太过铺张浪费,她蹲下身,随便拿起花海中一束完整的,看见摆在上面的东西。
林姝荑:……?
她把那冰冰凉凉,偶尔闪一下的手链拿出来:“你在花里放了多少?”
说到这个,谢攻玉有些不好意思。
他非常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解释道:“单支的花支撑力不足,所以才没挂。”
所以才没挂?
林姝荑翻译了一下,那就是整束的花上面都放了饰品……
她又蹲下拿起另一个。
项链、戒指、耳环……甚至还有镶满钻的发饰。
林姝荑再三确认,自己确实只有两只手一个脖子和一个脑袋。
她站在客厅的“花海”,侧过头去看两手满满的男人。
谢攻玉一直在看她,所以很快两个人的视线便碰上了,他问:“怎么了?累了吗?要不等明天再拆,或者明天让别人理好再来看。”
他陪在她身边,看她拆他准备的礼物,虽然很满足,但他都记不清放了多少了,再这么继续下去,不知道又要折腾到几点。
“好。”林姝荑垂眼。
正好他们现在站的地方旁边有一个矮柜,谢攻玉把上面的花拿下来放在另一层花上面,他把手上的东西放上去。
“我抱你过去?”谢攻玉没有占她便宜的心思,只是花太多,他当时忘记要空出一条道了。
他穿着着长裤,林姝荑却只穿着睡裙。
尽管他已万分小心,尽可能为她清理前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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