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仙门至尊非要替我逆天改命[重生] 璞蘅

9. 黄金榜·缚心咒印

满目萧然,万物凋敝,素商秘境正如其名,外界正是草木生发的季节,秘境中却是一派山明水净的深秋之景。

虞璟恰落在一片樟树林中。

眼前秋光潋滟,引人陶醉,她却二话不说,撩起衣裳下摆,半蹲下身,专注地……薅草。

虞璟采的并非普通草叶,而是灵植。

素商秘境中,随处可见几十年的灵植。只是根系都极浅,入土不过几寸。这说明灵药非是秘境中自然生长而出,而是前些日子才被人挖出迁到此处。

能拿出这样大量的灵药,进出素商秘境如入无人之境者,除了药脉主以外不做他想。

恐怕素商秘境并非天然形成,而是四脉主共同的手笔。

远处不断传来灵符爆炸时的轰隆以及刀剑相击时的锵然声响,几乎所有人都筹谋着在秘境中抓到更多灵兽,挖出更多宝藏,以图证明自己的实力。

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怀真域外紧内松,在教导弟子上,向来奉行放养政策,这一点在择珠会上也发挥得淋漓尽致。固然表现优越之人进入内门是板上钉钉之事,但择珠会的评判标准向来不唯一。

简要地说,在这素商秘境中的表现,不拘为何,只要能对上内门某些人的胃口,也能被选入内门。

虞璟也是从小师弟口中得知这一不成文准则的。

据小师弟说,多年前有位姓李的弟子,入道前醉心诗书,修为一般,但进入素商秘境后,每行至一处就要赋上一首诗,因此被文脉主看中,收入文字一脉。

她入门剑术并不熟练,更不会画符炼丹,只好按着先前计划拼命采摘秘境中草药。

这约莫也算得上是一项了不起的技能。

反正这些灵植采到了就是自己的,正好用以提升修为。

虞璟手中动作不停,又往嘴里塞了片叶子,瞬间脸色大变,呸呸两声:“呃……好苦……”

她被苦得舌根都有些发麻,皱眉搭眼的神态落在平滑如镜的湖面之上,也落进了道文二人眼中。

文脉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是这模样好,小姑娘这样多可爱!头发又没白,要那么老气横秋做什么!”

两人正在道脉主峰后山,沿湖而坐,波澜不兴的湖面之上,倒映出素商秘境中景象。

早已白了头的道脉主只觉文脉主话里有话,不由抬手去摸自己的头顶,文脉主一折扇拍开他的手:“还摸?再摸秃头了!”

道脉主早已习惯了她这霸道样子,好笑又无奈地摇头。

“小虞璟是在采灵植?”文脉主支着下巴,兴致勃勃,“这倒是有趣……难道她真能辨认所有药材不成?小郁要是在这,倒是可以问问她采的对不对。”

虞璟下手如飞,不到一刻间,方圆几丈内已是光秃秃一片,不见一点绿色。道脉主心惊胆战看着这幕景象:“幸好药脉主未至,否则他见了非得气晕过去不可……”

“我猜他会更想直接毒死这辣手摧药的丫头吧!”文脉主以扇掩面,笑得前仰后合。

只听一声剑鸣,刑脉主从虚空中踏步而出,在文脉主下首落座。

“剑壁还回去了?这么喜欢干脆收在你屋里得了,还能日日看、月月看、年年看……”

早在虞璟道出剑壁碑来历之时,文脉主就笑翻了天,后来又听她提到“凌绝顶前辈”的辉煌事迹,更是险些笑破肚皮。见刑脉主沉着脸回来,忍不住要调侃他。

然而性情向来火爆的刑脉主没有立时暴跳如雷,反倒垂头不语,道文二人觉得讶异,拧眉对视一眼。

“那丫头见过执夷君……”刑脉主低喃。

“果真?”道脉主追问,“你从何而知?”

刑脉主浓眉紧锁,简短道:“缚心咒印。”

“这……”道脉主讶然失声,“怎会如此?!你可有看错?”

“形态有变,但气息相通。我不可能认错。”

道脉主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凝滞。他跟随执夷君最久,数百年来,也只见他用过一次缚心咒印。彼时那人裹挟着无以消解,无法控制的残暴杀欲降生,为压抑他逐日增长的恶念,执夷君才创出此术。

缚心咒印用以平心静气,却也暗藏杀机。被施咒者一旦失去控制,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咒术立时就会发动,断其经络,碎其心脉。

将这招用于自己未来的弟子身上,执夷君究竟在想些什么?

若是觉得虞璟此人有危害天下的风险,大可严加管束,可既然已看重她到了不惜打破百年准则的地步,又为何埋下这种狠辣的招式?

道脉主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执夷君。

文脉主“唰”地一声打开折扇,遮住大半张脸。

她的目光落在湖面之上,那道纤细的身影还在忙碌,全然不知自己的生命牵系在一道小小的咒印之上。

“我看着……这孩子的性子再如何也不像是要用上缚心咒印的……”道脉主往刑脉主下首空着的位置上看了一眼,“难不成她和药脉主同样是魔——”

“绝无可能!”刑脉主斩钉截铁。

道脉主沉默良久,终于叹气道:“想来也是。执夷君英明睿智,非我等凡夫所能及,他应当是早已看到了我们未曾察觉的东西……”

“可惜可惜……”文脉主闭目摇头,“我可是难得起了爱才之心啊。”

“有何可惜?若她真有一天铸成大错,死是唯一的结果,不过是死在谁手里的问题罢了!”刑脉主听不下去,“我看二师姐要可惜的,该是文才的才并非人才的才吧!”

文脉主看都没看他一眼,再次摇头:“可叹可叹,可叹莽夫之夫也非是大丈夫之夫。”

“文令孜你!”

“有人来了。”这两人真的动起手来可不会顾惜他珍藏的桌椅杯盘,道脉主连忙站起身来打圆场,“咱们还是先看看虞姑娘如何应对吧。往后如何,还需先看她能否通过择珠会啊……”

“通过?”刑脉主冷冷一笑,“通过与否,不是都在咱们闪念之间吗?”

*

零落的脚步声从不远处响起,约莫有四五人之数。虚怀之后,耳聪目明,虞璟听见熟悉的声音,仰头看去。

正是一身红衣的颜折袖在一干男性修士的簇拥奉承之下缓步而来。

不意会在这种尴尬的场景下遇见虞璟,她愣愣地停住了脚步:“你……你怎么在这里?”

“和你一样,刑脉主送来的。”虞璟直起腰,目光扫视过颜折袖身侧男伴,“这就是你的小可爱们?远不如兄长英俊。”

颜折袖心中好笑:“敢问在你心中,可有比晏子楚更英俊之人?”

“有的。”虞璟老实点头,“我父亲。”

她再三点了点面前人数,忽然挑眉,恍然大悟,“我懂了,原来是因为兄长一人力有不逮。”

颜折袖差点跳起来,又惊又怒:“才不是因为这个!”

虞璟更不明白:“不是你的原因,也不是兄长的原因。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茫然不解地眨眼,而后摇头叹道,“感情之事好复杂,我不明白。”

颜折袖冷哼一声,唇角带着一丝近乎于讥诮的笑意:“我看是你太简单了吧。”

她挥手示意:“这里用不着你们了,都下去吧。”

却有个一身彩衣,面容颇为阴柔俊秀的男子不愿离开,依依牵住颜折袖的手,做低伏小,赔笑软语。

但他话尚未说完,就被颜折袖伸出一指,轻轻点在唇上。颜折袖笑道:“男人要有寡言的美德,你越听话,我才会越喜欢你。”

“可是——”他开口欲辩,脸上已“啪”的一声,被狠狠掴了一个耳光。

颜折袖勃然变色:“没完没了了?还不快滚!”

男子连扑带滚而走,虞璟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还挺听话,他们听你使唤吗?”

“你也看见了,简直比狗还殷勤。”颜折袖扯扯嘴角,“喜欢?送你两个?”

她本意调笑,没想到虞璟真的思考片刻,认真回答:“还是不必了。修道之人应当抱元守一,不使精气外泄。这种法子不适合我。”

颜折袖徒劳地张了两下嘴,再次确认了不能以常理揣测虞璟。

她对天翻了个白眼:“前天那是怎么回事?就那个谁,我看见你跟着他来的。”

“路修远?”虞璟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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