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贤妃忍着全身不适,努力唤醒神智,她回味一下方才的话,怒道:“那你们就在这看着本宫活活疼死吗?”
周凝拉着林司药出来,着急道:“司药可有什么方法暂时抑制娘娘的情况,药库虽然烧了,但也不能置娘娘性命于不顾啊!”
林司药全身浸满冷汗,她摇摇头,“司药司整个都被烧了,如今宫内根本没有能用的药材,只能把事情禀告给易大人,让他从宫外买药材了。”
周凝急道:“林司药在宫里多年,怎么不知宫中规矩。卫阁……那位大人怎么可能会出宫替娘娘买药呢……”
林司药也知道这件事为难,但为今之计没有别的办法。
时间来到现在。
长阁殿内引发骚乱,院中的林司药加快手上动作,易记明则垂眸沉思。
长阁殿内。
贤妃情绪失控,不断嚷道:“好痒,本宫好痒……”她看向四周寻找镜子,双手还在不断揉搓着胳膊。
周凝一把拉住她,急道:“娘娘不能去看啊!”她双手拦腰抱住贤妃,一面朝殿外喊道:“来人!快来人!”贤妃被她又拦又抱,根本挣不脱腰上她双手的桎梏。
殿门被推开,宫女们匆忙跑进来。周凝看到人,立即道:“把殿内的镜子都搬走,所有的镜子都搬走。”
贤妃还在挣扎,她气急,一面双手捶周凝的背,一面又停下来揉搓皮肤,用以止痒。
身下周凝还在安慰她,“娘娘,你别急,易大人已经拿到药材给林司药了,现在就在外面煮药呢,娘娘您在忍忍啊……”
周凝绞尽脑汁地想着各种办法安慰贤妃,忽然感觉手下抱着的身体一僵,她正要起身查看,贤妃尖锐刺耳叫声仿佛要穿透耳膜,“啊!”
她双手捂住耳朵,迅速起身查看,“娘娘你怎么了?”
只见贤妃的袖子被拉到肘间,她露出洁白光滑的小臂,整片肌肤被红疹覆盖。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红疹的地方竟然冒出了大片水泡,底下的皮肤出现水肿,像是充气一样,高高的肿胀着。那些密集的水泡当中还有一些破裂开,隐约往外流着姜黄色的液体。
别说是一向爱护肌肤的贤妃了,就是她看了直觉地汗毛直立,后背发凉,身上泛起大片的鸡皮疙瘩。
周凝想出去叫人,又怕自己离开这短暂的时间贤妃出什么事,两头犹豫,站在原地纠结。
“快去叫人!”贤妃受不了了,她尖叫道。这一说话,她就感觉自己的嗓子也跟着肌肤一样肿胀起来,隐隐有呼吸不适之感。
周凝脚步漂浮,颤抖着身体出来让林司药进去。
里面那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外面的人,易记明偏头问,“怎么回事?”
周凝眼含泪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哭泣道:“林司药快进去看看娘娘,她情况特别不好!”
只见林司药进进出出,一会出来拿药,一会又进去查看情况。正殿内贤妃凄厉夹杂着恐惧的声音在院中响荡。
易记明见满院子的宫人对正殿探头探脑,厉声道:“你们都回各自住处,留五个人在门口候着。”
“是。”易大人发话,没人敢不听的。更何况,现在长安殿没了主心骨,大家都乱作一团。
眼见就要天亮,他不能在这里耗下去。他随手抓了个宫人,吩咐道:“林司药出来后,让她把贤妃出事的原因派人告知我。”他脚步飞快,一瞬间就在宫道上,翻身上马,伴随着一阵马鸣声,身影彻底消失在宫道上。
长阁殿内,典药弄了外敷的草药。贤妃喝了药,身上还是能隐隐感觉到那些水泡的存在。她脸上凉凉的,喝了第二碗药后,意识竟昏沉下去,没一会就睡着了。
易记明在去司药司的路上遇到薛光,他立刻下马,没等他问,薛光开始汇报。“火已经灭了,着火的地方是药库存放的药油倒了,屋中恰有蜡烛没灭,火星落到地上,就这样点燃了司药司。”
易记明面色深沉,他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古怪道:“着火源头周围有没有其他东西?”
薛光被他忽然给问愣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迟疑道:“没有。”
易记明心中隐隐不安,他觉得今晚所有的事情都和杜书音脱不了关系。可他好像又在害怕着什么,心绪被今夜所有杂乱的事情给打乱。
他嘱咐薛光,“你去贤妃那里看看,查问清楚贤妃是怎么突然出事的。”他缓缓垂下头,像是做了某种决心,再次抬头的时候目光清明。
他要去司药司现场自己看看。若真的是杜书音干的,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指向她。
他赶到司药司的时候,这条宫道上已经没有一人,道路两边的石灯还在冒着微弱的光亮。从院门往里看去,司药司成了一座黑灰堆砌的宫殿。
他从石灯里取出蜡烛,进去几刻钟后又出来,脸颊上多了几块黑灰,身上的衣摆和鞋面都沾上碳灰。
薛光检查的没错,药油倒下周围并没有看到多余的东西,例如火折子或是洒在其他物体上的药油。
一名卫阁的人跑来,道:“大将军,薛将军让属下过来汇报,贤妃起赤疹是因为花生。他检查过,贤妃近几日饮食里没有花生,但今晚沐浴所用的牛乳和饮用的牛乳里都有花生味。”
易记明又匆匆赶去尚食局……
杜书音在望云楼睡了醒,醒了睡,没休息几分钟就醒了。她心乱成一片,可又需要休息,这才睡了醒,醒了睡。屋外看守她的两人像是木头一样,除了换班的时候说了几句话,后面竟是一个字都没哼一声。
她坐在东侧书桌前,心慌得厉害,被关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在心里不断祈祷,希望事情可以如自己所愿。
“哐”一声,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易记明神色疲惫,身上带着寒气从外面回来。他身后的天色快要大亮。他像是没看到杜书音一样,垂着眼走到西侧的坐垫边,利落地坐下。他身体前倾,腰部靠着桌边,双手放在桌上,用手抵着头,闭目沉思。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方才在司膳司的事。
司膳司的所有人都被叫出来,挨个在院中站好,先是核对名册,检查是否少人。
他走到装有牛乳的木桶边,舀了一口尝了尝,果然有淡淡的花生香味,并不浓郁。他对众人道:“你们都不是新入宫的人了,这宫里的牛乳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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