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川不知道他一句话给他弟弟带来了什么样的容貌焦虑,如果他知道的话,铁定是要跑到弟弟面前疯狂嘲笑的,但他怂,遁得太快。
从弟弟这边离开,他痛定思痛,开始有意无意地打探“星火”四人组的情况。
萧淮川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徐老板谈了一次话,毕竟一开始他会接触到这五个人,还是因为徐老板对他们乐队不温不火地耗着感到可惜,才想去说服萧大老板来支援的。
徐老板作为一个商人,居然肯费心为一个小糊团谋划,那这个团队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他,徐老板一定十分了解这些人了。
从徐老板的口中,萧淮川知道了当初他们明明参加了海选,但却退赛的真正内情。
明面上是皇族暗箱操作,他们这些没背景的人惹不起,也就只能躲,但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
当年的“星火”年轻气盛,又正义感超强,但也就是因为正义和善良,他们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那是一次声势浩大的一次全国海选,所有参加的乐队先是在线上比拼,前三十名的乐队会去线下参加海选,线下要求他们不带通讯设备进行封闭式的训练,模式和现在的男团女团选秀其实大差不差。
然而盛衿他们这次参加的海选,不仅是一次不公平的作秀,还闹出了人命。
公演的前一天晚上,一名男性坠楼身亡了,那边给出的结论是——对方公演在即,紧张恐惧之下跳楼自杀。
在多方交涉下,他们打算将事情压了下来,毕竟这要是爆出去了,那无疑会产生很严重的社会性影响,压下去是最好的做法。
那一天,有人在高朋满座的舞台上光芒万丈,而有人在停尸房里尸骨未寒。
但别人不知道,盛衿他们还能不知道吗?那个坠楼的选手根本不是什么自杀,他是因为被那个富二代逼到窗台进行人格羞辱,为了躲避那些人不怀好意的咸猪手才不慎坠楼的。
明明那人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但就是被所有人视而不见,直接定性为了自杀。
盛衿他们有想过要替人翻案,他们找到了死者的父母,然而死者的父母沉默了很久,最后求他们不要管这件事了,冠冕堂皇地说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在死后依然不得安息。
那时的他们根本不敢相信居然有父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后来他们回到宿舍打算报警,突然一群人闯了进来,那一天他们知道了为什么。
因为钱,那个男孩的父母得到了二十万封口费,而他们五个得到了封杀威胁,死了的人已经长眠于地底,但活着的人还需要生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
第二天,“星火”乐队宣布退赛,他们也有去报过警,但不是在半路发生意外,就是报了警但没有任何后续,后来盛家就垮了,乐队已经撑不下去,他们各奔东西,再也没提过这场冤案。
盛家突然垮掉,然后欠下巨款,这些固然有盛父贪心以及引狼入室的原因,但当初那场海选里那个富二代多多少少有推波助澜。
所以当初面对雪花片般的债务时,盛衿没有和母亲一样将炮火冲向父亲,她是愧疚的,甚至是害怕的,爸爸自杀后更甚,她哭着和妈妈说了这事,妈妈抱着她温柔地安抚:“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对的。”
有人说,但大部分人都不肯做某件事的时候,那件事多半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盛衿突然就明白了,逆着人潮走,是很容易被大水冲走的,除非你有足够的实力保证自己的安全。
生活是什么?生活就是生下来,然后活下去,为保全自己而选择缄默不是自私,是生活。
萧淮川听完这个故事后沉默了良久,最后只说了一句:“那她们应该很讨厌富二代吧?”
徐老板笑了笑,“你觉得她们会讨厌你吗?”
对事不对人,因为一个富二代的错误,就将所有的富二代都钉死在“恶臭”的耻辱柱上,萧淮川的这句话未免也太幼稚,也太任性了。
对比“星火”的任何人,他都显得太不成熟。
萧淮川一脸复杂地走了,故事里当初干坏事的那个富二代一家早就移居到了国外,三四年的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很多,所有人都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再去追寻这件事情的真相,也实在不知道是主持正义,还是揭开别人的伤疤,造成二次伤害。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盛衿他们谈内娱色变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惨烈了。
盛衿最近发现本来闲得发慌的萧某人突然就忙了起来,有好几次她看见萧淮川一脸严肃地端着平板,看见她的时候也不插科打诨了,就只是颔首,然后又继续埋头看平板。
“你在做什么?”
盛衿没有不礼貌地直接探头去看,而是坐在萧淮川的对面,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萧淮川抬头,目光闪了闪,道:“在做人设分析图。”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平板翻了个面,你要看吗?
盛衿一抬眼就被那上面的简笔画给雷得不轻,那画得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不相干,但根据人物特征还是能猜出来画的是谁。
比如说黄毛是余九、戴眼镜的是贺知舟,脸略胖的是周与棠......
她违心地夸了一句:“蛮形象的,性格十分鲜明。”
萧淮川:“夸不出口就别乱夸,而且重点是这些小人画吗?!”
盛衿咳了两声缓解尴尬,她说:“你其实不用费时间观察,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行。”
萧淮川有些意外,问:“我直接问,你就会直接说?”
盛衿:“......”果然不愧是大学生,什么都摆在明面上直接问,不得到一个确定性的答案就绝对不会去干,从来不接受暗示。
不是因为他们蠢,而是因为他们都还是正直的学生仔,他们遵守规则,即使他们可能并不能理解规则的正确与否。
盛衿接过萧淮川的平板,手里拿着配套的电容笔在平板上划拉,屏幕上有小人画,小人的旁边写着满满的字。
萧淮川的字很好看,倒是有几分凌厉的感觉,盛衿侧目了一下,某人正在无聊地揉捏着桌上的一小盆绿萝,照他这个捏法,这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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