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府的珍哥儿忽病了,这病来得急,不过一月竟已卧床不起,寻了几个太医,吃了好些药也不见好转,刚立冬人就没了。
珍哥儿辈分虽低,可袭了宁国公府的爵位,又是贾家族长,丧事需得大办,就是老太太也该去祭拜。绮玉,黛玉也得了信儿,不说先前在贾家住了几年,单说林家和贾家的姻亲关系,也该去一趟。
“珍大哥怎这么急就去了,今年元宵看着还好好的,”路上,黛玉惋惜道。她们住在荣国公府,贾珍又是男子,不常见面,上次见还是一家子过元宵,再听说便是贾珍死讯。
“许是得了什么急病,这等事虽不常见,却也有的,”绮玉道。贾珍得的确是急症,全身器官衰竭,便是前世也是药石无医,不过是砸钱吊命罢,更何况现在。
这自然是她的手笔,藤曼炼化部分小印后获得新的能力,吸取生机,体现在人身上便是全身器官衰竭。
她人虽不在贾府,可手眼一直在,对宁国公府的腌臜事一清二楚,处死贾珍也不算动用私刑,不过是自行立案,自行侦查,自行审判,自行执行死刑,他的所作所为判个死刑不冤枉。
“我听说大舅舅近些日子也病了,似是病得还不清,只怕连珍大哥的丧事都无法操持,皆交由二舅舅打点,”黛玉又道。
荣国公府实际上是贾政,王夫人当家,可名义上袭了一等将军爵的贾赦才是一家之主。不过他年轻时犯了错事,差点连爵位都保不住,平日也是个荒唐的,不大管事,加上贾母偏心,排行老二的贾政才成了家里的“大老爷”。
不论实际如何,贾珍毕竟是贾家族长,他的丧事贾赦理应出席,今缺席实在是病得太重,连下床都困难,更无力操持了。
贾赦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绮玉本想连他一起行刑,可见贾母在贾赦病后请愿进香,尤其是珍哥儿忽去了之后更是整日忧思,伤心不已,终是心软了。
古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意为不尽到后代的责任最是不孝。当前时代又极重孝道,贾母多次差人来请姊妹二人回府,她们总推诿着,已是不孝,府里的下人常说嘴,可贾母却不曾说什么。
初入府时她手里没多少银钱,吃穿用度都是贾母的梯几,也算是受了恩惠,绮玉再厌恶贾赦也做不出受了母亲恩惠转眼杀她儿子的事情。
不过她也不想全然放过贾赦,只留他一命,让他身子虚弱下不了床,整日精力不济也无力再做坏事。
如此贾家两大恶人一死一废,贾兰也得了林如海的举荐入青山书院读书,再就是想办法让王熙凤别去放贷,如此即便贾家日后被抄,也应罪不至死,算是完成宁,荣二公对她的嘱托。
唯一的隐患是宫里的贾元春,可皇宫守卫森严,御花园更是有宫人每日清理,实在不好布眼线。且事关皇家,即便有异能在身她也不愿去沾惹。
如今她不是初来时的孤家寡人,若真遇上事自己能逃出去,也可护住黛玉,可那些下人伙计却是无力了。在这儿生活愈久,看见的愈多,就愈明白这个时代的人命有多卑贱,也愈明白皇宫内的关系网有多错综复杂。
即便是一个小小宫人,也可能引发后宫震荡,从而影响到朝政,天子一怒伏尸千里,那时又不知会有多少百姓受害。故而即便她的藤曼可以做到不留一丝痕迹地杀人,亦不会轻易动手,更不会在皇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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