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比规划好的美好未来更先到来的是优化。
所谓优化,就是裁员。
一茬茬的年轻毕业生如洪流般涌入用人市场,劳动力成为比机器更廉价的生产资料。
过往2万起步才能请到的人才,如今八千也有人愿意干。
非升即走成为互联网人的噩梦。
这年,盼夏成功考上了深圳大学。
过去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在入学一学年间猛然二次发育,变得瘦白秀美。
垂腰长发又黑又柔,半扎着,鬓角垂着几丝额发柔柔地飘荡,细腻的眉眼灵动如泉水。
上课时她总是第一个赶到教室,万年不变地坐在第三排中间。
无论什么课,她总会认认真真写下笔记。
她话不多,讲话时还带着一点平仄不够清晰的乡音,显得稚真,即便有人和她搭讪,她也总是弯弯眼笑着倾听。
她不竞选班干部,也不挤入社团小圈子,总是一个帆布包,一双白色帆布鞋,独来独往。
偶尔有男生和她套近乎,她才初露出几分为难,声音绵绵道:“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不过这话总被人当作托词。
毕竟她常独来独往,谁也没见过她身边有男生。
从教学楼到地铁站,正要进地铁,一辆车滴了声喇叭。
她闻声看去,眼睛立刻就亮了,步伐轻快跑近,发丝飘扬,发着光,像缕缕金丝线。
她飞快拉开车门上车,弯眼笑道:“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提前下班了,想吃什么?”
男人侧头看着她,目光温和,脸上也带着一贯温和的微笑。
盼夏拉上安全带,笑眯眯道:“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好。”
车开了五六公里,温弘阔留意到后面有一辆豪车不紧不慢地一直跟着他们。
见他看反光镜,盼夏也跟着往后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绷紧了小脸。
等红绿灯的间隙,温弘阔伸手过来,捏了捏她的脸:“今天不开心?”
盼夏摇了摇头,弯着眼睛说:“没有啊。”
小区有门禁,温弘阔扫过反光镜,留意到那台兰博基尼一直跟着他们到小区外才停下。
车开到地下停车场,盼夏迟迟没有下车。
温弘阔绕到副驾驶这边给她拉开车门。
盼夏张开手臂,示意要抱抱。
温弘阔笑着掐着她腋下把她抱出来,单手关上车门。
盼夏像树袋熊一样双手双脚搂在他身上,下巴枕着他肩膀,侧头又亲了亲他脸颊。
“晚上想吃什么?”
“我们下火锅吧,好久没吃火锅了,正好冰箱里的菜都可以吃掉了。”
“其他的呢?”
“唔,还想吃一个冰淇淋蛋糕。”
“好。”
电梯从地下一层上停在一楼,有邻居进来,有些讶异地看他们。
盼夏把脸埋在温弘阔颈窝里,反正不下去。
温弘阔也面不改色,一只手托着她后臀,一只手按关门,还和邻居简单唠了两句。
一进门,盼夏就捧着温弘阔脸颊亲了上去。
薄薄的唇很好亲,抿两下就红了。
温弘阔把她放在沙发上,捏起了她粉润的唇:“还想不想吃晚饭了?”
她唔唔呀呀:“泥经贴都没油青青窝。”(你今天都没有亲亲我)
“都是大人了还像小朋友一样撒娇。”他戳了戳她鼻头。
“大人怎么了,大人就不可以撒娇了吗?”她抬起头和他对视。
他的眼睛像泓,透着温润如玉般的光泽。
此刻这片泓里只盛着她一个人的脸颊。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小乖,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嗯?”
“我辞职了。”
“辞职?”盼夏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呀?”
“公司效益不理想,最近优化了不少项目组,前不久我也得到了可能调岗降薪的消息,考虑许久,还是决定辞职。”
“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懂,但你做出的决定肯定有你的理由,我都支持,”她张开手臂抱住他,嘟囔着,“是你公司太没眼光了,你离开这家公司也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听她这么说,他有些犹豫,缓缓道:“我想和几个同事试试一块创业。”
对一个还在象牙塔里的学生来说,是不明白创业究竟有多大风险和困难的。
盼夏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啊,我支持你。”
见他说什么她都应好,温弘阔揉了揉她头发,无奈道:“傻姑娘。”
盼夏搂着他腰,愉快地说:“反正只要和你在一起,天塌下来我也不怕。”
温弘阔的心像被捏了一把。
他将唇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晚上吃火锅,正好温弘阔同事打电话来,便叫人一块来家里吃饭。
他的这个同事盼夏见过几次。
和温弘阔还是大学校友,俩人关系很不错。
吃完饭,两个人在谈工作上的事情。
盼夏听了听,不太听得懂,明天还有早八,她便回房间准备先洗洗睡了。
洗过澡,她从房间出来,站在房门外,听到客厅传来一句:“唉,温哥啊,你当初真不该买这套房子,我倒是还好,没贷一身轻,可你每个月还有按揭要还,就算这房子二次抵押,到手还没你交的首付多。”
“我不打算动这套房子,这房子是给盼夏的。”
朋友挠了挠头,很有些发愁,语重心长说:“温哥,别怪我说得现实,小夏比你小这么多,又正上大学,指不定哪天遇着同龄人就变心了,这你能控制吗?我说得再难听点,她要什么你给什么,自己恨不得一个馒头都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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