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叩了下书房门,走进门内将平板消息放到了盼夏面前,道:“夏,弘维科技那边想把明天的会面改到上午,您看可以吗?”
消息里,和陈助理对接的负责人说:[陈助您好,非常抱歉,临时打扰。由于我司临时有些突发状况,您看方便把和夏总明天的会面改到上午吗?]
盼夏瞥了一眼消息,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头也没抬:“可以,和他们敲定具体时间,至少十点后。”
陈助点头记下,又补充自己的判断:“弘维科技是最后联系我们的,又临时改时间,很大可能同时预备了其他方案,我们未必是他们的唯一选择。”
盼夏脸上一丝不快也没有,漠然得像没有感情的机器,“双向选择而已,他们也不是我们的必选项。”
如果昨天不是亲眼目睹弘维科技的温总私下和他们往来了一天,助理几乎都要觉得弘维科技和夏完全没有任何私交情分了。
不过对自己老板在商言商的行事风格已经非常了解。
陈助理问:“那您看,明天中午需要安排和弘维科技的用餐吗?”
“不用,订一个五人位的粤菜餐厅包间,带你们去吃好的。”
陈助理脸上露出了笑:“中国的美食太多了,这几天我在深圳都吃胖了。”
“你体型很匀称,又不胖,不用减肥,多吃点。”
陈助理眨眨眼睛,“您真是我的天使老板。”
“明天去武汉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吗?”
“按您的要求订了高铁商务座,位置都是安排在一起的。”
“好,没什么事了,你休息去吧。”
西方的职场和国内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界限分明的上下级。老板一说可以休息,陈助立马收起了工作汇报时的正式,玩笑道:“夏,你太紧绷了,会让我也不好意思休息了。”
“我紧绷吗?”盼夏抬头。
“认识您以来,您除了陪孩子就是赚钱,”陈助理语气揶揄,“如果不是昨天看到你还会和其他人约会,我都要怀疑您是不是机器人了。”
她眨眨眼睛,朝盼夏促狭说:“如果您对和昨天那位的date不满意,我再给您物色物色其他中国帅哥?反正您先生又不在……”
盼夏笑骂了句:“陈子萱,你要是太闲了就给我带孩子去!”
一听带孩子,陈助赶紧跑。
盼夏的人生爱好不多,赚钱就是其中一个。
这几年商海沉浮,应酬不断,什么样的男人她没见过?一旦变为竞争对手,男人身上那点儿魅力就全无了,她见过太多男人的真正卑劣面。更别说她身边还有Kai那么一个顶着神颜的“巨婴”。
情情爱爱是小孩子的精神奶嘴,钱和权力才是成年人身心健康的最好养料。
除此之外,其他的,都只是其他。
昨晚不散而别的插曲在她这里只投下了一点转瞬即逝的涟漪。她把某一瞬间产生的异样情绪归结为水土不服造成的短暂错觉。
她很理智,至少她觉得自己是理智的。
第二天上午,盼夏带助理准时到达弘维科技公司。
过去窄小破旧的写字楼办公室鸟枪换炮,如今变为了中心地段写字楼内一整层的崭新办公区域。
来接待盼夏的是公司第三位合伙人王为。对方显然不记得他们过去寥寥几面的缘分了,把她当作新的合作者郑重其事地接待,带着她参观了他们公司的环境,业务部门,又简要介绍了几个他们公司比较突出的项目,最后回到他办公室内,关上门来促膝长谈。
魏杨和温弘阔都不在。对魏杨的工作态度,盼夏不了解,但温弘阔,她是知道的。
只要天不塌下来——不对,就算天塌下来了,他也会顶着天来公司上班。
今天明知她来,他却不在,除了刻意避开她,盼夏想不出第二种理由。
王为主要负责管理公司的行政和财务工作,对技术上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听了盼夏说了她的一些要求和创想,他不明了技术上难度,但能估量出商业回报,连连感慨:“您说的这个方向的确还是一片蓝海,如果我们公司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那市场前景必然不可估量……”
半个小时的时间,该谈得都谈得差不多了,盼夏起身准备走,忽而脚步顿了顿,似是打趣地问:“你们温总这么忙?下次见他,是不是应该提前预约了?”
王为一下冷汗都下来了,不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真的不满。
他带着歉意陪笑道:“夏总,您能来,我司扫榻相迎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怠慢?原本我今天去北京出差,是由温总和魏总亲自接待您的,但昨晚温总胃部的老毛病犯了,住院了,魏总也去探病了,所以只好和您协调一下时间,请您上午来我们公司参观。”
盼夏鲜明一愣:“住院?他胃部什么问题?”
王为也想在投资人面前拉回些印象分,感慨道:“也是他早年太拼了,查出来胃炎也没怎么放心上,后来从溃疡发展成了癌变,几年前做了一场手术,这些年一直养着,不知道怎么又复发了……”
盼夏没工夫跟他绕弯子,直接问:“他在哪家医院?几号病房?”
市人民医院,内科楼,十楼。
盼夏脚步停在门外,透过半掩的门看见了病房内的两张病床。
真不知道他这个人这些年赚的钱都花哪去了,连好一点的单人病房也舍不得住。
助理拎着果篮和花,先一步叩门后推开了病房门。
躺靠在病床上的男人闻声望来,神色显而易见地怔了怔。
盼夏目光落在他脸上。
仅仅一天没见,他脸色苍白了许多,唇色也发白,穿着一身病号服,领口下锁骨瘦得清晰可见。
助理将果篮和鲜花放床头,盼夏抬手摆了一下手指,助理立刻退出了病房。
温弘阔望着她。她穿着一件灰色大衣,头发干练地盘起,颈间佩着一条金色的项链,妆容精致,唇色浓艳,举手投足从容不迫,冷艳、贵气。
几乎、几乎,他从她身上再找不到任何从前的影子了。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而他,才是那个小水池。
“你怎么来了?”
他下意识起身,胃部抽痛,不由用手顶住腹部,眉头拧了拧。
“躺下吧。”盼夏将包放在椅子上,扫了一眼床头柜,发现连个杯子都没有,只有半瓶喝过的矿泉水,她看回了温弘阔,“你身体怎么回事?”
温弘阔靠回床头,眉头微皱,忍住痛色,语气客套而寡淡:“老毛病,不是什么大问题,麻烦你来看我,不耽误你工作,看过了就可以了。”
“你的主治医生是谁,我要看你的病历。”
温弘阔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指节因用力抵着胃部而发白,声音低哑:“不必了,不劳费心。”
盼夏走到他床头,探头看他的床头卡。距离凑得极近,甚至闻得见她身上淡淡薄香,温弘阔下意识呼吸一屏。
“主管医生,邵平。责任护士,蒋莉莉。”她举起手机拍了一张。
温弘阔闭了闭眼睛,悲哀地发现,只要她一靠近,他用尽全身心建起的堤坝就有溃堤的架势。
“盼夏。”他声音里没了疏远的冰冷,又变回平时的温和,只有疲惫挥之不去,“如果你是觉得过去亏欠了我,想来补偿点什么……真的没必要。我们之间,早就不说谁欠谁了。看你现在过得挺好的,我也……挺好的。就这样吧,从此以后,我们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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