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
宝宝小声地叫她,不安地爬起身,用脑袋贴着她脸颊。
盼夏回过神,掂了掂宝宝的小屁股,“妈妈在,怎么了宝宝?”
她摇摇头,依赖地贴在妈妈怀里,乖巧地闭上眼睛。
一直弄到九点多,盼夏才带着宝宝回了酒店。
已经没什么胃口了,盼夏给宝宝洗完澡,哄着宝宝躺下后,她叫酒店送了份粥,简单吃了几口。
书房还堆着一堆她要看的文件,她想把那些文件拿来卧室看,可刚一起身,宝宝就敏感地睁开了眼,沙哑的声音不安地喊:“妈咪?”
“没事,妈妈在,不走。”
宝宝生病的晚上,家长总难捱的。
盼夏几乎整晚没怎么睡,隔一会儿就要摸摸宝宝额头判断体温。
一早,她又带着宝宝去医院复诊。
春季流感高发,儿童医院门诊挤满了生病的小朋友。
盼夏很怕交叉感染,正向护士咨询可不可以买了雾化机回去自己做,忽听一声:“盼……夏总?”
她扭头看去,见魏杨神情惊诧地抱着一个小男孩站在不远处,身旁的女人应当是他妻子。
在魏杨记忆里,盼夏总还是那个秀气清瘦的女学生模样。听到她有小孩了和亲眼看着她抱着一个小孩出现完全是两码事。他缓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不得不接受她已经当妈的事实。
“好巧啊,你也是带你家宝宝来接种疫苗?”魏杨走近问。
盼夏按了按脸上的口罩,声音有些闷,“不是,宝宝水土不服有点感冒了,我带她来做雾化。”她看向他抱着的小男孩,客套问一句,“魏总,这是你儿子?”
“对,我儿子果果。”
魏杨掂了掂小孩,“果果,和阿姨还有妹妹打个招呼。”
小孩声音清亮:“阿姨好,妹妹好!”
盼夏笑着放软声音说:“果果,你好。”
听到妈妈和别的小朋友打招呼,小红豆不安地动了动,抱紧了妈妈的脖颈。
魏杨又扭头和自己老婆介绍:“老婆,这是……夏总,刚从国外回来,最近我们公司有个项目和夏总在接触,之前和你说过的。”
所有人都叫夏总,魏杨也就随大流这样介绍起了盼夏的新身份。
江晓雁显然知道些内情,眼里闪过一道异光,面上不露声色,笑着客套说:“久闻大名,夏总,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真是年轻又优秀。”
盼夏微微笑笑。
“你宝宝几岁啦?”江晓雁看向宝宝,状若无意地问。
“刚满两岁。”
“真可爱,粉糯糯的。”
江晓雁伸手逗了逗小红豆,又问宝宝,“你是像妈妈多一些还是像爸爸多一些呀?”
小红豆也戴着口罩,病殃殃的不想说话,她转过头去,把脸埋进了妈妈颈窝里。
江晓雁笑着道:“哎呀,这么害羞。”
“她最近病了,没什么精神。”盼夏道,“医院里不方便多讲,我先带宝宝去做治疗,我们回头再聊。”
“好,夏总,那回头见。”魏杨客气说了声。
目送母女俩进了治疗室,江晓雁拉拉魏杨衣摆,跟他嘀咕:“你觉得那小姑娘像混血吗?”
“戴着口罩,瞧不出……孩子爸也不一定是外国人,说不定也是华人。”
江晓雁犹豫着问:“温弘阔……他怎么样?”
“瞧不出来,每天照样来公司,看着和平常好像也差不多。都过去两三年,这回看到人家孩子都有了,说不定已经放下了。”
“希望吧。”江晓雁犹豫道,“要不改天我叫上我几个单身的朋友,你把你温哥叫出来,吃吃饭看看电影什么的,说不定能有看对眼的。”
魏杨揽住老婆肩膀,嬉笑道:“我老婆怎么还操心起这些事了?”
“一般人我才懒得管,但弘阔性格好,人品也好,情路不该这么坎坷……就当肥水不流外人田了。”江晓雁唏嘘道。
盼夏带宝宝去医院做第三次雾化,还没上车便听到了一声“夏夏”。
她抱着宝宝的手一顿,抬头看去,见温弘阔车停在路边,他刚好下车。
“我路过……刚好看到你和宝宝出来。”他语气有些没底气。
盼夏愣了一会儿,笑了笑:“是挺巧。”
温弘阔抿着唇点了点头,看着戴着口罩的宝宝,询问:“是生病了吗?”
“嗯,有点感冒。”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盼夏闭着眼睛都能想到,这样“巧合”的“巧合”,必然是有人把昨天在医院遇到她的事告诉了温弘阔。
医生的话言犹在耳,她抱着宝宝看了那张熟悉清俊的脸好一会儿,开口道:“我下午有个重要的会议,不好推迟……不知道你下午方不方便,帮我看宝宝两三个小时?”
“好。”
他没有犹豫地应下了。
盼夏有点想笑,“你不问问下午几点吗?”
“都可以,”他顿了下说,“我今天没什么安排。”
“那你现在呢?我准备带宝宝去医院了。”
“我可以帮忙……你需要的话。”
“那一起去吧。”
她眼下有淡淡乌青。温弘阔看得出她昨晚一定没有休息好。他喉头发涩,欲言又止。
照旧先去开单子缴费,随后带宝宝去雾化室做治疗。
对宝宝来说做雾化太难受了,带着苦味的气体往嗓子里喷,缓不过气,只能哇哇大哭。
盼夏总要抱着宝宝哄一两个小时才能把这二十分钟的雾化做完。
宝宝哭得声嘶力竭,挥舞着小手一个劲地喊“不要,不要”。盼夏只好拿开面罩,又起身抱着宝宝边走边晃。
“你看那个小朋友好厉害啊,她打针都不哭呢?我们宝宝可不可以也这么厉害呀?做完治疗妈妈带你去吃小兔子饭好不好?”
宝宝哭得打嗝,满脸的涕泪。
温弘阔递来纸巾,轻声道:“要不要我来哄哄宝宝?”
盼夏顿了顿,“好,你来试试。”
宝宝一看妈妈要把自己给别人,惊慌失措地抱紧了妈妈,眼泪又掉了下来,“不要……不要叔叔抱!”
“那你要乖乖听话,把治疗做完,不然妈妈就把你给叔叔了。”
盼夏威胁道。
小红豆吓哭了,眼泪两行两行地掉,她憋着嘴拼命点头,“妈咪,我听话。”
这次终于顺利地给宝宝戴上了雾化面罩了。
宝宝张着嘴,憋得想打嗝,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淌成了河。
盼夏向温弘阔道了声谢,接过纸巾给宝宝擦干净鼻涕眼泪。
周围嘈杂,她抱着宝宝坐着,想和温弘阔说几句,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靠着冰冷的长椅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温弘阔很轻地在她身侧坐下,用纸巾擦着宝宝流也流不完的眼泪。
宝宝转过头去,不愿意让他碰。
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盼夏也没有意识到,她是被一声尖锐的小孩哭啼声惊醒的,睁眼后一怔。
身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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