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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失控

小说:

寄生藤与月光

作者:

几一川

分类:

现代言情

看着寄到公司的包裹,温弘阔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仿佛是在被追求。

当然,他很清楚这只是一种臆想的幻觉。

起初,只是一些从武汉寄来的特产。行政只当是客户寄来的物品,将包裹收进他办公室。

后来,她应当到了杭州,寄来了一大盒茶叶、点心、紫砂壶茶具,每一件都用礼盒单独打包。快递小哥把东西送到他手上,还附一句“这是寄件人要求您亲自签收的”。

收到礼物后,他向她道谢,她总说:“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他很清楚,她说的“我们之间”只是指朋友关系。

尽管他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存不存在这么纯洁无瑕的“友谊”。

他都默认了,配合她的一切安排。

越是刻意想要放下,反而越是想念,他想,习惯了当下的相处模式,或许有一天,即便看到她和她的丈夫成双入对,他也只会坦然地祝她幸福,那时,就真正放下了。

这中间的过程或许会很痛苦,内心会有不断地“仰卧起坐”,可就像她能彻底放下,奔向新生活一样,总有一天……他也会走出来的。

目光转回眼下,快递小哥和他已经很熟络了,将把包裹交到他手上,利落地递笔签字。

几个部门经理刚开完会出来,见了这一堆礼盒,促狭地问:“温总,又是送礼物的,真的不是哪个大客户在追你吗?”

他矜持地低斥了一句:“别胡说。”搬着那一堆礼盒回了办公室。

这次是一堆同仁堂的补品。

人参、海参冻干、燕窝、铁皮石斛、茯苓、山药片、养胃舒颗粒、玉灵膏、归脾丸……

温弘阔怀疑她进店直接和店员说:“你们这里的产品每样给我拿一样。”

他拍了张照片发给盼夏,道:[谢谢,东西收到了,太多了,太破费了。]

直到中午,盼夏才回复:[我让助理去选的,特意交代了要拿些养胃的,你看看东西都用不用得上,用不上的以后送人也可以。]

温弘阔点进她消息时的笑意还没散,凝固在了脸上。

原来……都是助理选的么。

也是,这些礼物一看就不是她喜欢的东西。

如果是她送,她会送什么?大概是一张明信片吧,在背后写满了一路的见闻,叽叽喳喳的,就好像在他面前说话。

总之,不会是这些无论送朋友、送长辈还是送客户都挑不出错的特产。

他一边在心里划着界线,一边又暗暗窃喜自己在她心里是否还有几分特殊,一发现自己其实和她的客户没有区别,又忍不住落寞心塞,实在是……太阴暗龌龊了。

消息提醒叮了一声,盼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一笔转账,附文非常场面:谢谢,心意收到了,不甚感激。

他们之间至于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盼夏看得有几分闹心,没收转账,也没再回他。

这趟北京之行不算顺利,是更让盼夏堵心的事。

这儿的互联网无论大小厂都自成一片生态,对外来的资本入场远没有南方城市那般容纳。

几次接触下来,她明显能感觉到一层无形的壁障立在她面前。饭局上大家谈笑风生,但一谈及实质的投资,对方便带了些骄矜说起自己公司的背书,和什么什么实验室,什么什么机构建立了什么什么创新联合体,开口闭口就是政策和行业大模型。

还有CTO直接和她阐明,“夏总,您不懂我们北京的玩法,在这儿,光有钱、光有想法是没用的。”他往上指指,“我们这儿,跟的是这阵风。”

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吞云吐雾的架势,仿佛是投资者得求着他们带入场似的,给盼夏气得乳腺疼。

当然,她不是十几岁懵懂气盛,不高兴掀桌子走人的小孩了,索性退一步,把主场让给他们表演,旁敲侧击地听了听他们谈及的所谓“前沿”。

不算完全没收获,但三天积的一肚子气和火比收获还大点。

她比预计的早一周返回深圳。

四月已过去泰半,立夏即将来临。

这大半个月由南往北,温度逐渐降低,宝宝原本的“感冒”就没有好,冷热交替,断断续续地更是咳了一路了,病殃殃的,都不爱动弹了。

经过这一路的北行,盼夏最后还是决定在深圳定居。

深圳气候相对稳定,又是南方高新技术的集中地,她在深圳生活多年,也更习惯了这座城市的一切。

还没返回深圳前,盼夏就联系了一些房产中介在线上看了看房子。

不考虑高层楼房,她只看地段合适的低密度洋房和别墅。

回深圳后,她去看了几处滨海的洋房,地段好的,装修太老,装修好的,地段又稍有些偏了。最后去看了一套半山的别墅,装修完备,山景非常美,就是地段稍微偏了一点,到市中心开车有个二十来分钟。

但最后还是拍板定下了这套别墅,只因为宝宝指着门口的大草坪说:“妈咪,我以后可以和Kitty在这里玩耍了!”

只要宝宝不喊着回伦敦了,别说半山别墅,就是搬去佛山住都行。

盼夏是个说干就干的人,从回深圳、看房子、验房到交易落户,她只用了十天不到的时间,中间还跑了一系列国内新公司工商注册的事情,精力旺盛得让助理都自愧弗如。

乔迁之喜当天,她只请了温弘阔这个朋友来“暖房”。

没请什么外人,却也够热闹,保姆阿姨、司机、助理、中间帮忙的房产中介、还有看房时意外认识的隔壁邻居,竟也凑出了十来个人。

邻居从家里拿了两瓶好红酒来,盼夏拦着温弘阔不准他喝,自己倒是喝了两大杯。

邻居还养了一只法斗和巨贵,小红豆晚饭没吃几口,光顾着跟狗玩了。

酒酣宴散,邻居打道回府,保姆阿姨抱着宝宝回房休息,盼夏送走邻居,有些微醉地坐倒在沙发上。

温弘阔拎包也准备告辞,见她微蹙着眉头揉太阳穴,不由放缓了声音问:“头疼吗?要不要回房间休息了?”

盼夏伸出手,声音带着鼻音:“扶我。”

见她泛醉了,温弘阔把包放下,握着她胳膊和后背将她扶起,温声问:“你房间在哪里?”

盼夏随手指了一楼一间房,温弘阔看了眼,小心地搀着她,在过地阶时又温言提醒:“抬脚,有台阶。”

她身体无力地倚在他臂弯里,呼吸间带出了淡淡的葡萄酒香。

绵绵的、柔柔的,像一条自带暗香的软绸缠上他的脖颈,蒙住他的口鼻,牵引着他往那暗室去。

他抵挡着心底那不合时宜的暧昧错觉,神情显得有些紧绷严肃,连语气也疏离了几分,“床在这边,你要洗漱吗?还是直接休息了……”

他的话没能说完,盼夏一个踉跄仰倒下去,似是下意识般抓住了他的手臂,连带着将他也带倒在床。

温弘阔连呼吸都屏住了。

室内没有开灯,她的脸近在咫尺。

他心跳乱成了一锅沸滚的粥。

她眼神半寐半醒,眼下微红的酡色如飞霞般蒙昧绚丽,兴许是醉狠了,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吐气如兰,声音轻娇娇地嗔道:“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

他的身体,一半像在火炉,一半像在冰窖,将意识也撕裂成了两半。

“盼夏,”他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我是温弘阔,不是你……”

他无法说出那个词,名词中的每一个字都要将他的心凌迟一次。

她睁开了眼睛,似是在认真打量他,看了他半晌,她疑惑地说:“弘阔哥,你怎么啦?不开心了吗?”

那一瞬,仿佛梦境照进现实,他的心狠狠一颤。

……可他知道,她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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