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盒的事情就这样揭过了。
尽管过程Kai并不很满意,但盼夏的确做到了两个月将画廊转亏为盈,他自然也按答应的条件和盼夏签下了长期合作协议。
说是合作,其实后续并没有给盼夏安排什么工作和任务,似乎只要她等着年底分钱就好。
失去了盲盒这个大亮点,画廊的生意又变得门可罗雀了起来。
负责人又开始无所事事地望门兴叹,连财务汇报都重归萧条。
其实画廊的生意对Kai来说并不重要,这儿只是他和一些人打交道的媒介场所,一张身份名片,就是一直亏钱,他也养得下去。
画廊盈不盈利不重要,重要的是艺术格调不能掉。
对他而言,盼夏的“无心之举”已经触及到画廊的核心利益了,他自然要喊停。
九月份,一家伦敦的艺术基金机构找到Kai谈投资事宜,聊起项目,表示对他们提出的方案很感兴趣。Kai越听越不对劲,突然反应过来,这一步一步,都有盼夏的手笔。她真正的目标从来不是赚画廊散客那零星的收益,她从始至终想网的都是基金会这条大鱼。
她改造画廊,搞出盲盒拍卖营销、大面积做推广、争取和艺术杂志合作,都是为了给画廊造势。
艺术基金在意艺术,但更在意的是一个项目能不能让他们看到前景和回报。“艺术盲盒”绝对是一个能撬动杠杆的新概念,艺术家或许会嗤之以鼻,商人却会闻风而至。
在风头正盛时,盼夏就先向了各大基金会抛出了橄榄枝。
一个概念,一旦有了一些高大上艺术组织的背书,赋予一个新的故事定义,立马就能摇身一变成为人人趋之若鹜的新流行。
盼夏说的商业和艺术并不相悖,从来不单单只说盲盒拍卖,而是只有依靠商业手段,把声名打出去了、盈利了,才能吸引艺术基金会这些大鱼的注意。
如果说从前Kai看盼夏,就像看一件很有意思的艺术品,得到后偶尔拿出来把玩养护,大多数时间只要存在于他的仓库里就好,这一役打完之后,Kai惊讶地对盼夏产生了全新的认识了。
没有人能想到这样一个看着瘦瘦小小的亚洲小姑娘,会从艺术基金会这样吝啬的秃鹫身上,啃下一口数十万英镑的肉。
只这一口肉,她就把Kai给她的那张十万欧元支票,翻了近三四番返回去。
从前,他看出了她的上进心,而现在,他才发觉出她的野心和魄力。
真是可怕的中国人,连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都有这么可怕的头脑。
而对盼夏而言,这一切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钱,只是她想得到的目标之一,除此之外,她还要比钱更长远的东西。
宝宝的预产期是十二月底,正好是圣诞节假期期间。
或许是知道只有妈妈一个人照顾它,又或许是盼夏平和的心态影响了宝宝,宝宝乖得不可思议,前三个月完全没有任何排异反应,甚至连小腹都不显怀,五六个月的时候,渐渐显怀,盼夏也没觉得有特别的不适。
至于口味变淡,睡眠浅,身体容易疲惫这些孕期症状都在盼夏能接受的生理反应范围内。
似乎宝宝也在拼命证明它很乖,拼命地想留在这世上,证明它不是负累。
盼夏很少再去想温弘阔。
她不是一个喜欢回头的人,他很好,但她和他不是一路人。
和他在一起,让她变得患得患失,变得下意识地想依赖他,变得失去了对生活残酷的警觉。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这条路布满荆棘和坎坷,充满了艰难险阻,却也有巨大的收益回报。
生活很难,是的,非常难。
但命运既然已经把她推到了这里,哪怕前方是悬崖瀑布、惊涛骇浪,她也要把船划下去。
盼夏不把妊娠看作是一件需感到羞耻的事情,这是一场她自己决定披挂上阵的战役。
好在,她不是孤立无援。开学后她就上报了自己情况,获得了学校提供的孕期支持,不仅有学业、生活和医疗方面的帮助,其中还包括了一笔意料之外的儿童保育补助金。
从九月到十二月,她整个人被分成了三份,一份处理学业,一份处理画廊事务——基金会的投资不是免费的午餐,她必须把每笔钱花到刀刃上,因此她招聘了新人、重新规划画廊的设计和经营性业务,同时补充着大量从前从未接触过的艺术知识,另一份,则用于宝宝每周的产检工作。
Kai用了一个词来形容她,说她就像一个精密无缺的机器人,永远理性,永远按计划做事,仿佛连孕激素也控制不了她像机器一样运转。
这……很可怕。
第29周,突然有轻微出血,盼夏一个人去了医院,立马就被按着住院了,在医生护士强烈要求她要联系家属的情况下,她联系了Kai。
连夜飞回伦敦后,Kai在医院看到盼夏坐靠在病床上,戴着防蓝光眼镜正对着电脑敲字,和没事人一样。
住了三天院,出院后盼夏的活动范围缩减到学校和家两段距离,K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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