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木门前,沈芮苓一身休闲装,在助理的陪同下离开饭店,坐上门口一辆黑色保姆车。
十分钟后,车牌尾号777的劳斯莱斯幻影驶至门前。
时晏手握姜黄色工装外套,单穿一件圆领白T自石阶走下,对身侧奚妍吩咐:“下周六,送束花到片场。”
“好。”
跟他身后上车,老高在外关上车门。奚妍坐下打开日历,看见日期下方标红的“七夕节”,转头问:“只订一束?”
时晏正闭目养神,身上搭着工装外套。下巴微侧,唇角戏谑挑起,“你要是喜欢,也给自己订束。”
“我可不跟你客气。”
时晏没应声,回脸向前。
车驶向宽敞的柏油大道。
路灯透过前车窗投来影绰残光,停留在他深邃眉眼。
纤长浓密的眼睫被照亮一小块,他仍岿然不动,好似已沉入梦乡。
奚妍注视片刻,收起目光靠向座椅,将手机静音,切到另一系统。打开微信,查看置顶的小妹消息。
不多时,车缓缓停稳。
奚妍拿起包,回头看了眼稳如泰山的时晏。打开车门,轻声同老高道别。
老高招了下手,待车门合上,抬眸看车内镜。
近半个月,他像是转了性儿,不再与奚妍打情骂俏,也没再去任何休闲会所。
老高一时少了许多外头的好处,但能早点回家,倒也不错。
只是有些担心这翻天覆地的转变是因为那个小演员,怕之后出些什么事,多少要受牵连。
可毕竟还是给他开车,胳膊肘太拐向老夫人也不行。
老高搓搓脑袋,索性走一步再看一步,手握方向盘带他回南园别墅。
-
“您稍等,我马上下来。”
放下电话,庄雪依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薄毯,带上迈巴赫的钥匙,乘电梯去负一楼。
电梯门刚开,便对上老高一张抱歉的笑脸。
他微微倾身,低声又解释一遍:“庄小姐,本来是怕您担心才跟您说一声。结果还要麻烦您跑这一趟,真不好意思啊!”
“没事的,高叔。”庄雪依笑笑,递车钥匙给他,“这车停在一楼车库,您先开回去。我陪他一会,等他醒了会跟他说清楚的,您放心。”
“谢谢庄小姐!实在给您添麻烦,抱歉啊真是太抱歉了……”
老高口中碎碎念叨着,同她交换完钥匙,一步一回头地朝楼梯方向去了。
遥望楼梯间灯光由暗到明,庄雪依收回目光,打开后座车门。
时晏面朝另一侧睡得很熟,呼吸平稳均匀。
修长十指微微拱起,交叉于身前,搁在姜黄色工装外套上。
庄雪依按下关门按钮,伸手试过他手温,将薄毯对折一道,轻轻搭在他身上。
车内灯光缓缓熄灭,她坐在靠外的座椅,于黑暗中默默端详他的轮廓,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那晚他在季诚和面前做的保证,庄雪依原以为只是权宜之计,却没想到他真的说到做到,仍如前段时间一般准时上下班。
即使有推不开的饭局,也没再多余去别的地方,而是第一时间回家。
眼尾不觉上扬,身子慢慢向后靠去,庄雪依久久注视着他。回想过往种种,只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封闭的空间里,忽闻一声急促的呼气声。
她坐起来,以为他醒了,却看见他只是换了个睡姿。
面朝着她,左手臂停在原处。右手臂耷拉在扶手上,几乎快要垂落下去。
庄雪依倾身向前,轻轻牵起他的手搁在储物箱。要收回时,却被他紧紧握住。
他再次短呼一口气,之后许久都没再进气。
“时晏?”她轻唤了声。
他陷入深长的吸气状态,急呼一瞬后,再次开始憋气。
“时晏!”她抬高音量。
他仍没醒,又开始重复病态的呼吸模式。
她回握他的手,不再尝试叫醒他。依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引导他调整。
“吸——”
“呼——”
……
几轮过后,声音渐渐停下,他的呼吸也回归顺畅。
庄雪依总算安心,拇指指腹轻抚在他手背。
静静守了他一会,腿上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按下关机键又解锁,幽暗的光直入眼底。
盯着屏幕中央优雅恬静的女人,她不自觉皱眉。
短暂犹豫几秒,慢慢抽回手下车。
乘电梯到一楼,侧身靠在窗边,按下接听键,庄雪依拉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妈妈。”
“宝贝。”
顾风禾举着手机,不徐不疾走到庭院小木桌旁坐下。整理着身上月白色的云锦披肩,笑问:“放假没和朋友出去玩呀?”
看来季诚和也遵守了承诺,没告诉家人她和时晏的关系。
略有些僵硬的唇角松快下来,庄雪依说:“白天和同事们逛了会街,吃完晚饭才回来没多久呢。你和爸爸呢?没有出去约会?”
“哎呀,就一个周末而已呀……”她摆摆手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却又乐叨叨讲起这一天里,和庄爸爸一起钓鱼、做饭、看电影的乐趣。
庄雪依发自内心为他们感到高兴,认真听完,挑眉打趣:“听同事说西区那边有座月老庙,求姻缘特别灵。什么时候我过去一趟,帮你和爸爸系条红绳,保佑你们下辈子还在一起呀!”
“哎呀你这孩子!”红晕上了脸,顾风禾转话头到她身上,“有那功夫,你给自己求求!我问你呀,上班这么久,同事里有没有……”
“妈妈!妈妈……”
柳眉压平了,红唇撅得能挂一只小吊壶。庄雪依被逼得都开始撒娇,却还是拦不住她倒豆子似的催促。
好一会后,她的话没那么密了。
却是叹息一声,神色黯然,“趁年轻,慢慢看、好好挑,不着急结婚。别像你小姨那样,识人不清……”
想到顾清禾,庄雪依不禁沉默了。
那个惊艳她整个少女时期、明媚张扬的苏城第一美人,自从十年前下嫁到陈家,处境每况愈下。
还记得上一次见面,正是收到海城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头一天。
顾清禾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牵着仅五岁大的儿子,夜里十一点按响别墅的门铃。
长达三个多小时的哭诉,都不足以说尽她这些年过的糟心日子的十分之一。
顾风禾伤心得六神无主,与顾清禾哭作一团。庄爸爸更是气愤不已,一通电话过去讨要说法。
陈家的诚惶诚恐,老老实实过来道歉、保证、哭求……哄着顾清禾回了家。
结果不到半月,庄爸爸打听到他仍在外鬼混的消息。担心顾清禾脸皮薄,同顾风禾不请自去,到陈家大闹一场。
没想到顾清禾不仅不愿离婚,还帮着陈家将顾风禾夫妻俩赶出了家门。
此后,庄爸爸寒了心,不再搭理这桩事。
而顾风禾作为顾清禾唯一的亲人,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到底也无法帮她做决定。只能时常和她通通电话,宽慰一二。
“你说你小姨呀,大好的青春搭给那姓陈的也就算了,怎么到现在还稀里糊涂的?到底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可能……”话还没怎么过脑子,先从嘴里吐了出来,“小姨夫对小姨还是不错的吧。”
“你说什么?”屏幕里,顾风禾表情震惊,“你怎么突然会有这种想法?”
眉眼垂了垂,庄雪依笑着给出一番解释:“我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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