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离女与璇乌同去北渊的三百将士全部阵亡,二人独自回到浮屠殿时,已有三千将士在此等候多时。
“安排这么多人,刀将军也是有些小题大做了。”离女冷眼看着朝她走来的斩天愁,他是刀无鞘的左膀右臂。
斩天愁躬身向她行礼,道:“离女大人,刀将军是怕怠慢了您。他说如果您回来了,希望以平和方式来解决这次争端,这样对您和公主都好。”
离女发出冷笑:“争端?刀将军就是这么定义谋反的?没有死在北渊,恐怕是让他失望了。少废话,带本君去见他。”
璇乌心下一惊,刀无鞘反了?
斩天愁带着二人来到了幻影殿,魔族大臣们皆被控制,候在此处。其中,有不少臣子已被玄铁链绑住,想来皆因不肯臣服于刀无鞘所致。君非夜此刻也跪于旁侧。
“魔尊大人!刀无鞘已带着手下将士控制了整座魔殿,他......他要造反啊!”国师楼空被玄铁炼束缚,见离女出现,立即向她喊道。
离女带着璇乌走至幻影殿正中,扫了眼在场之人。再看高处,刀无鞘端坐魔尊王位之上,嘴角微扬,俨然一副胜利者姿态。
“刀无鞘!我母尊的位置岂是你随意能坐!”璇乌走上前,指着他怒斥。
楼空也再次愤然开口:“魔尊大人,北境妖族一事,还有塞姆和塞天两位长老的死,都是刀无鞘所为!方才,他全都无耻地承认了!”
刀无鞘斜了一眼,抬手向楼空扔出三根银针。楼空瞬间吐出一口黑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是他!璇乌看着这一幕,心下终于明白上次寿宴受伤,竟是刀无鞘向她扔了暗器!
“本君还未开口,你在这放什么肆?”刀无鞘睨着楼空,已当自己是君王。他露出讥诮的表情,“赤妩也真是无用,竟还要本君亲自动手。”
离女:“刀将军难道认为,只要坐上这个位置,就能摇身一变成‘王’了吗?”
刀无鞘:“离女,你不用在这里虚张声势,你已经输了。从你非要和寻止成婚时本君就警告过你,来日你若与他诞下儿女,本君绝不会称其为王!是你一意孤行!本君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肃清魔族主君的血统!”
刀无鞘此前与君非夜一样是魔族将军,手掌魔族近一半军权。寿宴一事之后,离女又命君非夜将手中军权全部移交给了他。如今,魔族全体将士几乎都听他号令,他自然觉得大局已定。
璇乌听见他的话,又看了眼众人神色,抿着唇不再言语。
离女缓缓走上前,虽站在台下,却气势逼人,仍让人觉得她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王。
她转过身,面向大殿众人,高声问道:“诸位也是这么想的?”
那些被玄铁链束缚的臣子,几乎都是历经几代魔尊统治的老臣,最是忠心不二,此刻都出声回应道:“誓死效忠离女大人!”
而大多数人,都面露不屑之色,附和君非夜所言,想来早已对离女心存不满,如今不过是异心昭然。还有少部分人噤若寒蝉,左右张望,似有些举棋不定。
“离女,你离心背德,今日的结局早已注定。现在魔族全军都掌握在本君手里,这还是你亲自移交的军权。本君念在曾与你君臣一场,你若交出诛天杖,和公主在此自断修为,便也不会对你二人赶尽杀绝。”
离女转过身,目光如剑:“你想当魔族的王?可以!那便让大祭司将天机石拿来,你若能过它那一关,我今日便拱手让出魔尊之位!”
天机石是远祖梓凰与她的夫君一同留下的一块灵石,以二人的血日日温养炼化而成。历代魔尊继位之前,都得以血验石。若它认可其继任王位,灵石也会跟着变成血色。反之,若无变化,即使继任之人是上任魔尊唯一的儿女,也不得继位,只能从王室中再另择他人。
只是到目前为止,还并未出现天机石不认王的情况。
但刀无鞘此番是通过兵变夺得王位,掌管天机石的大祭司又忠于离女,他也做不得手脚,自然不敢验天机石。
此刻他听离女这样一说,露出一副道貌岸然模样:“这条规定早该废了。能否当王,怎可由一块破石头说了算。”
大祭司巫由出声骂道:“这是远祖留下来的东西,岂由你说废就废?刀无鞘,你使用阴谋诡计夺位,还和妖族串通,你以为魔族子民会臣服于你吗!”
刀无鞘:“成王败寇。不服者,杀便是!”他猛地抬手,瞬间从天而降一座闪着金光的钟,将离女与璇乌罩在了里面。
“魔音钟!”众人皆瞪大了眼睛。这是专门对付魔族的法器,会发出钻心刺骨的魔音,使困在里面的人无法使用魔功。只要在里面待上一个时辰,便会法力尽失。修为低的,甚至会魂飞魄散。
刀无鞘冷声道:“离女,本君也不与你废话。你既不想自己动手,那便本君来帮你!”
他正欲施法开启魔音钟,突然从大殿入口飞进来一个人影,跌落在了王位之下。
“将......将军,我.....我们......中计了......”是一名刀无鞘的手下,他此刻身中两剑,口吐鲜血,说完这句话便咽了气。与此同时,入口处有人带着一群将士涌了进来。
“塞姆塞天!”巫由看到为首的二人,面露惊喜之色,“你们没死?”
塞姆塞天看着高台上的刀无鞘,讥诮道:“刀将军没死,我二人怎敢走在他前头?”
刀无鞘愣了一愣,此刻终于反应了过来,直视着离女:“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离女透过魔音钟看着他,一语不发,好像是在等什么。
刀无鞘依旧面露不屑:“他二人来了又如何?本君掌握魔殿十万人,他二人带的无非是驻守南境的将士,左不过三万。难道还想蚍蜉撼树吗?”
“刀将军又怎知,谁是蚍蜉,谁是树呢?”跪在一旁的君非夜突然出声。他站起身,身旁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将士与他对视一眼,随即举刀砍断了他身上的玄铁链。
刀无鞘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君非夜看着他,不齿道:“你以为,军权的掌握是一块令牌那么简单的事吗?你我二人当了这么久的将军,应知道军心和忠心,才是最重要的!”
他随即抬了下手,殿中有近一半的将士拔出了刀。剩下的人,原是刀无鞘手下之人。此刻看着周遭变故,皆有些无措地看向高台。
刀无鞘终于明白,看来连移交军权都是离女与君非夜做的一场戏,君非夜手下的将士不过是假意顺从他而已。他咬着牙,此刻面部狰狞:“事到如今,我已没有退路!给我杀!”
大殿之内立刻混战起来,刀剑声“铮铮”作响。刀无鞘看着默不出声的离女,迅速施法启动了魔音钟。
“快!快毁了魔音钟!”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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