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一日告终的时候,天气越来越冷,街上的行人伶仃稀少。可卢卡睡意全无,面对楼下精致的餐食,他也并没有太大胃口。
发情期。
该死的发情期。
他的手指搭在后颈上,指甲愤愤地扎在腺体上。剧烈的疼痛,他咬咬牙,仍旧用指甲挖下去。
最终只把自己折腾出满眼生理泪水,信息素的味道满天飞。
他都干了些什么事……
最让卢卡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真的很想要老师。
原本只是一个梦的时候,他还可以安慰自己是发情期作祟。可他在老师手里做了什么……
按压腺体的时候,他最先想到的居然是阿尔瓦的手指。
他心烦意乱,这栋房子的任何地方都充斥着老师的味道。他看见客厅的沙发,就会想起来凌晨的时候自己坐在老师腿上发生的那些事。
梦里他不知廉耻的求饶和嘶鸣反复刺痛着他的耳膜。
他本应该觉得羞耻,觉得痛。
可是一回想起老师的掌纹、体温,他……他就感到口干舌燥。
身体里一下子就空出来一块,一触碰到这些记忆,就急切地想要更多。
怎么能这样。
卢卡从老师大衣的钱夹里拿走了一些钱,从这栋充满诱惑的房子里落荒而逃。
街上的风很冷,他的衣服不算厚,但面料很好,很保暖。
老师让人买给他的。
干什么对他这么好。
卢卡的手收在兜里,攥着那一叠从老师那里偷来的钱。
他这么卑鄙。
他像对待之前那些伤害他的领养人一样偷了老师的钱,只为了自己出来散心。
以前……以前他好像也和老师做过一些事。
但他一直认为,那时候他意识混乱,记忆受损,而监狱教给他很多,他为了保命就用了。
反正这种事在庄园里很常见。
“嗨,你一个人吗?”酒吧门口,站着几个端着酒杯在聊天的白人alpha。
看到面前走来一个棕色头发,皮肤苍白,五官斯文精致的omega少年,满脸酒意都少了几分。
但卢卡没听见,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就算庄园里那样,他讨好的人,似乎从来只有阿尔瓦一个。
原来和老师一起在实验室里工作的记忆顺着黄昏的余晖浮现,手指触碰的一点心悸,目光交错的一瞬脸热……都指向了再显而易见的理由。
卢卡羞愧难当地低下头。
“喂,你在发情期?”一只手掰住他的肩膀,力道不算小,直接让卢卡踉跄几步。
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气中早就充满了alpha的信息素的味道。
似乎是求偶的意思吧,劣质的信息素对于卢卡来说和汽车尾气没什么区别,难闻又呛人。
换做往常,卢卡也许会夺过他手里的玻璃杯摔碎后拿玻璃渣对准他威胁。
对面要是会做出来进一步过分的事,他可能会把玻璃扎上去,趁着对面惨叫的时候逃跑。
但今天他一丁点那样的心情也没有。
“是啊,我发情期。”他毫不遮掩,让腺体露在外面,曾经总是被藏得很好的高级omega信息素,此时他大咧咧释放给这些人闻。
端着酒杯的alpha闻到他的信息素的味道,纷纷一愣。
碧绿的眼珠变得贪婪而深邃。“一个人吗?需要帮忙吗?”
“这是哪家的小少爷吗?”
充满欲望的目光,肮脏下流,但卢卡已然看得麻木。世间人心大都如此,没什么稀奇。
往常,他最不愿意和这些人扯上关系,但今天一切都不一样。
因为老师的帮助,他的发情期暂且没有剧烈发作,但这一阵过去,还是会继续的。
布莱克医生说他太久没有完整经历发情期,所以这一次不依靠抑制剂,他会很难捱。
发情期会比往常久,来得也会比以往剧烈。
就像这会儿。明明睡前刚疏导的欲望,因为想起来老师,他又觉得自己的腺体有些烫。
身体每个细胞似乎都在渴望和老师再发生点什么。
真坏啊。真是个坏孩子。
他扫了一眼面前在酒吧外面喝酒聊天的alpha,撩起自己后颈的头发:“怎么样,要来试试吗?”
随便是谁都好。
总胜过去勉强阿尔瓦。
后颈的腺体坦荡地露着,卢卡的眼睫下垂,目光没有一个具体的落点。
他都要分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了,他对劣质信息素的排异反应,让他可以不通过传统的方式就可以结束发情期。
最先和他搭讪的白人Alpha本来觉得狐疑,但一闻到面前这个omega散发出来的信息素,理智被冲散了大半。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高级腺体。
寻常人哪有机会接触高阶omega。
虽然他们没有机会与高阶omega结识,但信息素水平,一闻便知。
一般人腺体分泌的信息素只能表达很单一的意思,大多数时候只是一种味道而已。相性匹配的alpha和omega一般都说不清自己究竟被什么吸引,一切不甚明了。
但面前这位omega散发的信息素不一样。
他能明显感知到,虽然并无热烈,但他的信息素,暗示着邀请。
一位高阶omega,长相如此优越,穿着得体,裁剪讲究,主动露出腺体,还释放邀请的信息素。
Alpha吞了吞口水,他忍不住诱惑,把一旁也觊觎这个omega的朋友推开,自己朝卢卡走过去。
“喂,你不是耍我们吧?”
“你行不行,别废话,不行换别人。”卢卡面无表情,却仍维持着露出腺体的姿势。
随便是谁都行。
只有咬在他腺体上的时候会有一点痛。
……劣质信息素进到身体里的时候,他会发高烧,全身像是被火蚁啃食一样难熬。
记忆犹新的痛苦。他这一世经历了太多次,多到以至于随时都可以事无巨细地想起。
想起他每一次在发病的时候,都趴伏在地上,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冷汗打湿他的头发,皮肤滚烫,他却很冷,肌肉不住打颤,胸中氧气稀薄。
那时候他总是想,去死吧,等有力气了,就去死吧。
白人alpha把他拉进了酒吧,一下子就暖和了。酒吧里响着欢快的音乐,卢卡被带到一个很小的卡座。
“要不要先喝一杯?”那alpha故作绅士地问。
“不想。”卢卡软绵绵地陷进散发着香烟味道的沙发里,对面前的人兴致缺缺。
旁边的人也乐意,卢卡被那股呛人的劣质信息素熏得有些恶心,喉咙里更是觉得干。
他强忍着不去想老师鸢尾花味的信息素,那么温和,那么好闻。
他的头被掰过去,alpha搂住他,前胸后背地摸了摸。同样是抚摸,和老师的触碰全然不同。
卢卡不太舒服,但忍了下去。直到那男人用鼻梁蹭了蹭他的鼻尖,闭上眼睛就要吻下来。
卢卡没忍住差点扇他一巴掌。“磨蹭什么呢?标记我,别的事没必要做。”
那alpha还从未见过这么彪悍的omega,冰冷的语气配上他优越年轻的容貌,反倒韵味十足。他哼了一声:“还挺着急。”
说完,他顺从卢卡的意思,撩起他的头发。
酒吧里灯光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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