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过学吗?”
胡黎和女孩正在在回去的路上,一边聊天一边顺道在回去之前买一些机车需要的护理材料。
“上过学……”小葵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没上几年。”
按照小葵跟胡黎所说,她从七岁就开始流浪了,原本小葵是有父母的,一家三口在地下城租了一间房子,在她的记忆中虽然生活不富裕,而且地下城安全还有很大的隐患。
但总体来说,他们一家三口还是过得很幸福的。直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察觉父母回家的时间越来越短。
有的时候甚至一连好几天都不在家,她一开始非常的惶恐不安,可是爸爸妈妈安慰她说是没关系,只是因为工作变忙了。
虽然内心很不安,但是爸爸妈妈每次确实隔几天就会安然无恙的回到家里,她也只好安慰自己,并且相信了爸爸妈妈的说法。
直到有一天妈妈突然失踪了,再也没有回过家。而爸爸也不再出去工作,每天都待在家里不断的抽烟,变得异常沉默,无论小葵如何询问妈妈的去向,爸爸都不回答。
她将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都压在心底,可是命运并没有走向好的方向,七岁的某一天,从学校放学回来的她发现连父亲也不见了。
小葵在家里等了三个多月,不去学校,也不敢离开家去任何地方,顶多会用极短的时间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一些食物,靠着平时积攒的零花钱硬生生扛了三个月。
但她最终没有等来父亲,而是等来了催缴房租的人,而零花钱也已经用完,她意识到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于是开始想办法,但由于年龄太小,根本没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只好乞讨。
结果就在乞讨的时候被这些专门搞搞勒索的人给盯上了。
他们就是些没有正当工作,专门通过带走街边流浪的小孩儿,用瘦弱小孩引起一些人的同情心,再把人骗尽精心设计好的骗局里,然后实行强制敲诈勒索的行当。
这些人不能明着在街上抢劫,会被视为对拥有这些区域管辖权的领主的一种挑衅。
所以他们只好走门路,认领主小弟的小弟当小弟,可以获得一些店铺的经营权。
可是由于同类的店铺行业竞争很激烈,所以这些人又起了一些坏心,开始弄这些歪门邪道。
“我就一直在那里帮他们骗人,虽然很不道德,可是我确实有了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
胡黎一边开车,一边回想起几个饭店小葵的自述。
“我被安排在店门前的垃圾站乞讨,向每一个过路的人乞讨他手里的食物。如果有格外好心的人提出要帮我去便利店买一些食物的时候,我就会用各种办法把项链或戒指塞到他的身上。”
“一旦你走进便利店,你就能看见柜台上摆着的项链或者是戒指,当你进去挑选东西时,店员就会将桌子上的东西藏起来,然后正常给你结账,当你走出店门的时候,店员就会追出来说你偷了店里的东西。”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小葵一直低着头。胡黎敏感地到她压抑住的复杂而挣扎的情感,一方面出于内疚不安,和对于欺骗的排斥。一方面有可能来源于除了这里她确实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只能骗人。
“这些饰品,”她一边说一边拿出来一个戒指给胡黎展示“都有不同程度的瑕疵,那些人会以偷窃和损坏物品的名义向被骗者敲诈勒索,索取比这些东西本身价值高出好几倍的价钱。”
“如果被勒索的人索要监控证据,他们的理由就会是监控坏了,在地下城这种情况根本无处申诉,只能乖乖交钱。”
“我的身上经常就带着这些戒指,项链。很小的时候我不懂,我以为他们很贵重,想过要带着这些东西直接跑掉。不过好在长了个心眼儿,还查过它们的价格。”
“即使卖了也不会特别值钱,”小葵把头抬起来,看向胡黎:“其实你知道吗?地下城很少会有好心人,会帮一个捡垃圾和乞讨的小女孩重新买一份食物。”
“把他们手里的食物直接扔给我都是一些很好心的人了,虽然我们这些小孩会用尽浑身解数来引导,但是真正会进入便利店的人也不多。”
“他们真正赚钱的方法是另一个,这些就是他们打的。”小葵拉开袖子,瘦的仿佛一捏就断的胳膊上布满了各种伤痕。
“如果对象没有要进入便利店的想法,我就会佯装祈求然后扒拉目标,他们就会不耐烦的把人推开,那些便利店门口的监控就会把这一幕拍摄下来,这个时候就会有另一拨人跑出来说这个倒霉蛋殴打了他的孩子要求赔偿费用,哪怕他只是推了一下,也赖不掉。”
“更讽刺的是,有很多生活不顺意的混蛋会把无处发泄的怒火和不如意施加在路边的孩子身上,就像对待路边的狗一样随意的上去踢打。对于这样的人,他们反而不敢去勒索,仅仅是因为跟这种人对质很麻烦,怕麻烦,怕得罪人。”
“不过还是真的有人愿意帮我买一份新的吃的哎,姐姐你应该是第三个愿意主动帮我买吃的的好人!超级幸运!碰到这种好心人我都会提醒他们不要去便利店。虽然我不想骗每一个人,但是如果我提醒以后会挨打,所以就算了。”
七岁到十四岁,只有三个人主动提出过给她买一份新的食物……而她已经很满足了。
胡黎低头看了看腰间从身后环过来的手,还是执着的只肯抓住她的衣角。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加入神迹,并且忠实的在信仰这个组织了。
没有人在看过、经历过这些烂的,发臭的事件,愿意龟缩在狭小黑暗的世界里,还有办法不去向往光明。
到家以后,胡黎停下车,然后把小葵带上楼,打开门的时候柯文雨坐在客厅里。
“回来了?你回来之前跟我说要跟我商量一件事,什么事?”
“我带回来一个小孩,”胡黎有些歉意,这件事情确实发生的比较仓促,他没有来得及提前跟柯文雨商量。
这间屋子是柯文雨和胡黎两个人一起租的。而她没有经过室友的允许就带回来了一个人,可能会给柯文雨带来困扰。
“小孩?”柯文雨疑问,“你上哪带回来的小孩?”
“会不会是骗……”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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